苦练体能的新新爸爸和黎黎爸爸自认为他们经过长达五个月的持续训练,即使追不上年年,也能追上宝宝团。 两人排在宝宝团后面,跟着年年跳了二十分钟,浑身大汗,咬牙坚持了一个小时,感觉心脏都要爆炸了。 云霁也是参加过宝宝团集训的老健身人了,他只跳了三分钟就喘不过来气了,脸色惨白地躺在地上。 时免和蒙蒙哥哥跟不上宝宝团抖出虚影的速度,放慢十倍速地来跳动,勉强坚持了十分钟。 浑身热乎乎了,感觉身体超舒服,年年停下了,一蹦一跳的去找三姐姐喝水。δ.Ъiqiku.nēt 宝宝团仰躺在地上,成了一个个水球。 宝宝团的爸爸妈妈们跑上前,给宝宝们喂水喝,再把伸手伸入长黑毛连体衣里,果然里面的棉袄都湿透了。 对宝宝团来说,这一天的运动量也是巨大的,他们接下来的三天都浑身酸痛走不了路。已经读小学的妮妮、飞飞、新新、兑兑都请假了。 年年蹦蹦跳跳地去看望每一个可怜宝宝,把三姐姐刚做的药膏给每个宝宝泡澡。 年年带上哥哥做的南瓜糕去安平学校看三号仆人有没有好好做老师。政委爷爷把三号仆人给了年年,年年要担起监督的责任的,三号仆人要是没有好好做老师,年年要教育的。 宋念书把南瓜糕装入密封盒中,轻轻捏一捏年年的脸蛋,“不要欺负小朋友。” “昂!” “也不要欺负大人。” “昂!” 年年噘起小嘴巴,用力亲一下妈妈的额头,“妈妈乖,好好工作,年年也乖,不淘气,不闯祸,不打人。” 年年走出了宝宝山大门,又拐了回来,跑进三姐姐的卧室,钻进三姐姐的被窝里,亲醒午休的姐姐。 年恬笑着睁开眼睛。 年年:“年年带姐姐出去玩。” 年恬起身穿衣服,年年给姐姐挑衣服,“冷,姐姐要穿厚厚的。” 年恬里层穿了两层保暖内衣,外面还穿了一个修身的羽绒服和一个宽松的长款羽绒服。 年恬抱起年年,年年给姐姐戴上帽子再系上围巾。 年恬脸上全是暖融融的笑,她总能从小细节里感受到年年对她浓浓的爱,每一天心都是暖的,足以抵抗脑海中翻涌的冰冷回忆。 年恬用鼻尖蹭一蹭年年的鼻尖。 年年笑咯咯地咬住姐姐的鼻子,用小乳牙轻轻地磨一磨。 年恬也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橙子味,年年吃橙子了?” “没有,年年的牙膏是橙子味的。” 年年抱住姐姐的脖子,撒娇:“年年想吃橙子了。” “好,出门后给你买。” “吃十个。” “好。” 买到橙子,年年掀开衣服,把一个橙子放到小肚子暖着,不凉了再拿出来剥开果肉皮喂给姐姐吃,她自己吃凉丝丝的橙子。 “姐姐喜欢吃橙子吗?” “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 “为什么呀?” “因为以后再吃橙子的时候都能想起年年。” 安平中学,张栋梁不着急给学生上课,他们无心听课,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他们都在下面睡觉。班级三十个学生,只有十几个学生在教室,其他人都不知去向。 全校共一千八百七十三人,张栋梁全背下了人名,用一天时间把人名和人对上了,又用一天收集了每个学生的信息,他现在正默默地观察他们的喜好和潜能,这是重要的事情,可能影响学生一辈子,急不得,要一个个地来。好在他的观察力是从小练出来的,不需要观察很久,一周内就能确定。 年年不捣乱,跟着三号仆人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观察。 走到一个自习班,张栋梁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后观察了十分钟,在笔记本上急速写了五分钟,走向下一个教室。 一直跟着三号仆人走的年年,这一次没有跟着继续走,她牵着姐姐的手坐到最后一排。 后排的学生好奇地看着年年,前排的学生听见后面的嘈杂声,转身看向后面,一个男生认出了年年,惊喜:“少帮主!” 年年满脸严肃地点点头,介绍姐姐:“这是我姐姐,年门医师。” 男生眼睛更亮了,克制住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兴奋,小声:“医师收徒吗?” 年年点头:“已经收了一个徒弟。” 男生脸色潮红,结巴:“我、我可以吗?” 年年认真道:“要看你努力不努力了。” “我努力!” “你要证明。” “怎么证明?” 年年把姐姐收的第一个徒弟七良打电话,要来了七良的学习计划给男生。 男生看完后沉默了,有气无力地趴到桌子上,“算了……我做不到……” 年年:“你没有毅力。” 男生诚实地点头,他也知道他有这个阻碍他通向一切成功的大缺点。 年恬:“毅力不是天生就有的,被逼到了绝境,想要活着便有了。” 年年看向坐在角落里趴在桌子睡觉的一个男生,阳光落在他的脖子上,纤细白皙。m.biqikμ.nět “他是林宁,每天来到学校就会趴到桌子上睡觉,独来独往,从不跟我们说话,很冷的一个人。” 林宁起身,淡淡地看向这边。 年年走过来,上半身趴到桌子上,两只小胖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哥哥很不开心吗?” 年年努力回忆她听过的安慰的话,“困难只是暂时的,哥哥还年轻,以后会大有所为。” 林宁靠在墙上,低着头,颓废地听着。 “虽然哥哥不符合年年的审美,但哥哥符合年门六帮主的审美。”年年拿起笔在他的手背上写下一串号码,“年门二帮主说,堕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点都不酷,不服输才酷。老娘就是不认命!老娘就是跪着也要爬出一条血路!等老娘吞声忍气地爬出了一条血路,老娘就是顶天立地的枭雄!” 林宁淡淡地看一眼手背上的号码,从书桌里抽出书包,提着向外走。 年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年恬无声地跟着,不阻拦,不出声。 走到校门口,张栋梁也加入了这个跟踪小队伍。 快走到家了,林宁转身,看着他们。 张栋梁戳一戳年年后脑勺。 年年踢一踢张栋梁的后脚跟。 都是轻轻的。 张栋梁的轻轻戳一戳,年年纹丝不动。 年年的轻轻踢一踢,张栋梁一个踉跄。 林宁皱眉,神色中有些不耐烦。 张栋梁:“家访。” 年年用力点头:“对!” 林宁继续走,随便他们。 张栋梁打头,跟着林宁回家。这个家空荡荡的,只有林宁一个人居住的痕迹。 林宁扔下书包,换上工作服,走到一个火锅店,楼上楼下地送餐,一直工作晚上十一点,回到家,他也不管身后的人,直接躺到床上闭眼睡觉。 年年钻在姐姐的羽绒服里面,趴在姐姐的怀里,睡的香甜。 年恬静静地看着林宁若隐若现的喉结。 早晨,年年还在睡,年恬从怀里放年年到床上,走到厨房给年年做早餐。 林宁看见厨房里的年恬,停顿片刻,进入厨房煮鸡蛋做饭。筆趣庫 年恬没有抬头看他,低着头慢慢地切着萝卜丝,宛若自自语道:“人不同,不同的人有了很多种活着的方式。” 长久的沉默后,年恬再次道:“存在即自然,任何一个生命不能去否认另一个生命的存在意义。你只是独特了一些而已。” “你不是怪物。” “姐姐——”年年闻着香味冲到厨房。 年恬嫣然一笑,把培根煎饼放到盘子里,看着已经爬到桌子上的年年,笑道:“这才是一只小怪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