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初二送完人,再次敲门进厢房。 刚刚他送了谢彦尘一小段路,谢彦尘故意唉声叹气地感慨:“心有佳人,我这辈子都难以忘却,便是等十年、二十年,倘若佳人被辜负,只要佳人肯回头,我便永远在原地等她。” 萧峙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转身看过去。 初二把谢三郎那番话复述一遍,很体贴地问道“侯爷可要属下去教训谢三郎一番?” 萧峙听罢,牙齿都快咬碎了。 半晌,他才云淡风轻道“怎么教训?” “揍他一顿,给侯爷出出气。” “你哪只眼看到本侯生气了?” 初二抬眸,指指左眼,又指指自己的右眼“都看到了。”他说着还用力地嗅了嗅,“还闻到一股酸味儿。” “你皮痒了?本侯看曹记还缺一个搬货打杂......” 初二从善如流地躬身讨饶“侯爷,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也没闻到酸味儿!” 萧峙剜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躁意“夫人端庄持重,若是被谢三郎的轻浮之举惹上闲话,损的是侯府颜面。本侯警醒谢三郎,也是为此。” 初二低着头,无声地做了个鬼脸。 再抬头时,他一本正经道“侯爷说的在理!” 今日和谢彦尘短暂交锋,没问出他昨日跟晚棠说了些什么,反而让萧峙隐隐生出危机。 晚棠都显怀了,这小子居然还惦记着。 “不必动谢三郎,动了他,反而惹人非议。”谢彦尘没脸没皮,揍他一顿也无济于事。 初二撇撇嘴“侯爷何不直接问夫人,夫人与侯爷情比金坚,侯爷诚心问,夫人定会如实相告。” 免得自己乱喝飞醋,呛着。 “本侯自会询问。去把谢侍郎请过来。”萧峙觉得好笑,我怎么可能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争风吃醋呢? 有什么好醋的,他家夫人又看不上谢彦尘。 也就多说了一会话。 两刻而已...... 徐行带着那只碗亲自来到武安侯府,在前厅见了晚棠。 “只是寻常的解暑汤药,夫人可以喝。侯府莫不是又出了问题,为何要验?” 晚棠只道自己多心了“此前遇害几次,我如今有些杯弓蛇影。这汤药是松鹤堂送过来的,还请徐大夫帮忙保守秘密,若是传到婆母耳中,倒是我的不是了。” 徐行追问几句,看晚棠气色尚佳,便信了。 不过他离开武安侯府,便去了一趟卫所,找萧峙。 萧峙刚从酒楼回来,俩人在卫所前相遇。 “你怎么来了?”萧峙憋了满腹牢骚,一看到徐行便有些憋不住。 他拽着徐行去营房,让初二几个在外面严防死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萧峙张嘴便问“你可知谁家府上有性子彪悍、样貌清秀的女儿?” 徐行“你想纳妾?” “不是,帮别人相看。”萧峙脸色不善。 他已经跟谢侍郎隐晦地暗示过,谢彦尘老大不小,是时候成亲了,总是骚扰他家夫人也不像话。 谢家物色不到降得住谢彦尘的女子,他可以帮忙物色。 徐行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狐疑道“你跟棠棠闹别扭了?她一大早让我帮忙查验一只碗,你好端端跟我打听别家姑娘?” “什么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