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听到这些耳熟的罪名,心头莫名颤了下。 前世他的八大罪名之中,便有这些...... 大半个时辰后,萧峙带着禁军浩浩荡荡围住了偌大的徐府。 门房看到黑压压的禁军,不敢开门,询问了缘由后,脚不沾地地跑进去通传。 萧峙看着徐府紧闭的朱漆大门,挥了下手,几名禁军便上前踹开旁边角门,亲自从里面开了正门。 萧峙抬头看向徐府的匾额,虬劲有力、张狂嚣张。 萧峙想到晚棠两次涉险都是徐志昂所为,眼底戾气横生:“拆匾!” 随着他一声令下,很快便有禁军从徐府里面搬出梯子,攀上去拆了匾额。 “哐”的一声巨响,偌大的匾额摔在地上,一断两截。 萧峙一眼都没再多看,踩着徐府匾额从正门走进去。 一身甲胄的禁军跟在他身后,哗啦啦涌入,徐家下人吓得鬼哭狼嚎。 “闭嘴!萧太师奉旨查抄徐府!” 一阵穿堂风经过,裹挟着这声呵斥传向徐府深处。 禁军校尉让人搬来一张紫檀木雕花太师椅,放在阴凉处让萧峙歇息,他自己则带人横冲直闯地往里闯。 一路上呵斥不断、哭声漫天,其间参杂翻箱倒柜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 在京城伫立多年的徐府,在这一刻彻底湮灭。 如小皇帝所愿,徐志昂府里确实藏了篡改后的乩文,就埋在徐志昂书房外的桂树下。 这场抄家一直持续到半夜。 京城各家达官显贵今日都老实本分地留守在自家,花街柳巷也早早闭了门歇息。 刘进站在自家府邸的阁楼之上,遥望徐府那边的灯火通明,吃了不知多少盏茶。 “报!大人,徐家似乎搜出些不得了的东西,装在一口这么大的箱笼里,萧太师已经让禁军送进宫去了。” “报!大人,徐家男丁全都被抓,明日便要流放九千里,女子充入教坊司。” “报!大人......” 刘进嘴角渐渐浮起笑意,放下手中空茶盏。 这时,旁边的阴影之中走出一个矮小之人,恭恭敬敬地为他重新斟满:“这大靖朝,日后便是刘公的天下了。” 刘进侧眸看向不远处的短小之人:“你叫......” “小的叫摇光。” “摇光?祥瑞之星。”刘进眯着眼看向他,这个侏儒,两日前便悄悄来寻他,带着徐志昂栽赃嫁祸他的罪证。 当初与徐志昂密谋虽未留下证据,可徐志昂这狗贼却故意写了日志,将时辰、地点以及他们谈论的内容,记录得清清楚楚。 倘若这人没把日志等物带过来,今日徐家徐家过后,他刘进也要跟着遭殃。 “良禽择木而栖,刘公乃良木,小的不过是刘公手下一只禽。”摇光垂眸,语气卑卑微微,一双眼死气沉沉,阴冷得不带半分温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