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秦大郎他们治伤时,秦四郎和秦五郎把打马球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晚棠听得惊心动魄,尤其是八个壮汉围攻萧峙时。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腹背受敌时,仍旧做到毫发无伤的,她担心秦四郎他们是受了萧峙的嘱托,故意不提及他受伤之事。 秦仲安夫妇听罢,后怕地对视一眼。 二夫人吓得声音都在颤:“他。。。。。。他怎么敢?他就不怕国公府报复吗?” 秦五郎愤愤道:“是谢三郎先动的手!大哥受伤后,武安侯说过不玩了,是谢三郎不肯罢休!” 秦四郎沉吟道:“对,武安侯说我们这边认输,连问了两次,谢三郎都要继续。” 秦仲安头皮发麻,心有余悸道:“谢三郎刚得了甜头,怎么会舍得罢手?” 从武安侯上门的第一面起,他便下意识以为此人好说话,直到那日武安侯身上爆发戾气,他才察觉武安侯不愧是边疆曾经的杀神。 难不成武安侯的谦逊儒雅,都是装出来的? 秦仲安越想越后怕,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 幸好他还没有错上加错,若是向这样的武安侯退亲,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二夫人白着脸握住秦仲安的胳膊,勉强站稳身子。 俩人原本想趁着武安侯离开承州后,想法子给谢三郎一个交代的心思,彻底灰飞烟灭。 另一头,萧峙亲自把谢三郎送回了谢家老宅。 谢二郎看到谢彦尘的狼狈模样,心疼得青筋暴起,当即让人请来了谢老太医,又亲自向谢彦尘的小厮问清前因后果。 谢二嫂抹着泪,哭得肝肠寸断:“二叔说三郎的右腿,必须好好将养,否则会跛。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回京了怎么跟大哥交代啊?” 谢二郎毕竟在礼部做侍郎,饶是再生气,却也知道此时不该发作:“今日之事是三郎冲动在先。我问过,是他的人先打断了秦家大郎的腿。” 萧峙还一再退让过,是谢彦尘不肯罢手。 事情闹大,谢国公府没有半点儿道理。 但他怎么可能咽下这也哑巴亏? 谢彦尘是谢国公府所有人宠大的,从小乖巧嘴甜,有谢彦尘在,国公府哪个不欢欢乐乐地合不拢嘴?这样的三弟,如今竟然被伤得路都不能走! 谢二嫂恨道:“三郎是我看着长大的,总不能让他白白断了腿!秦家小小知州,我们不嫌其门第低,他们暗中和武安侯结了亲,戏耍三弟在先!如今武安侯还将三郎伤成这样,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咱们国公府又不是任人宰割的小鱼小虾!” “你莫急,咱们从长计议,这笔账我记在心里了。”谢二郎咬牙切齿,双手直抖。 他在朝中为官,知道萧峙目前只是暂时赋闲。 “他如今身无要职,还怕他不成?为何要等以后?”谢二嫂气得往他胳膊上捶了一拳。 “妇人之见!武安侯一身本事,并非池中之物,你道他为何敢如此嚣张?”谢二郎头疼。 京城这段时日命案出了好几起,人心惶惶。 萧峙执掌金吾卫也没多久,但那帮子眼高于顶的金吾卫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竟然好像只服萧峙一人!萧峙辞官后已经换了两个金吾卫指挥使,谁都带不好那群金吾卫! 除此之外,萧峙辞官后被弹劾多次,都不曾受到惩治。 谢二郎隐隐觉得,萧峙迟早还要得到重用,这也是他得知抢了秦二姑娘的是武安侯后,便劝三郎放手的原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