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骑在高头大马上,环顾了一圈。 她是谢彦尘的表妹,今日追着谢彦尘而来,一眨眼的工夫便看不到他人影了。找了片刻终于看到他人影,穆雪喜笑颜开地追过去:“三郎哥哥!” 她眼里只有谢彦尘,等策马来到近前,她才看到谢彦尘竟然在帮一个陌生女子上马。 晚棠其实挺害怕的,但她坚决不给谢彦尘帮忙的机会,白着脸一鼓作气上的马。 谢彦尘就在马下安抚着白马,敞着胳膊,仿佛晚棠只要跌下去,他立马就会把人接进怀里。 穆雪警惕地看向晚棠,有点儿眼熟,再看她身下的白马:“三郎哥哥,刚刚我跟你借这匹马儿骑,你怎得不点头?” 谢彦尘没搭理她,翻身上了自己那匹马。 穆雪不依不挠:“喂,我们比一场!” 晚棠悄悄咽了下口水,看向不远处的秦六郎。 秦六郎看向谢彦尘,谢彦尘挑眉:“怎么比?” 那语气,全然把自己站在了晚棠一个阵营。 晚棠看穆雪有点儿眼熟,想起她便是在南无寺往谢彦尘怀里倒的那个粉衣姑娘。她可不想掺和这两位,婉拒道:“我打得不好,还是不......” 穆雪打断她的话:“我和三郎哥哥,梁小郎君一队!” 秦六郎不假思索道:“好!二姐姐上!” 他说着朝观台挥挥手,不多时,秦家四郎五郎便策马而来,俩人齐刷刷看向晚棠:“二妹妹想打马球?我们陪你!六郎你个小子让让道儿,小孩子一边儿玩去。” 秦家九位郎君,一三五七九五位郎君都是大房所出,二四六八四位是二房的。 秦六郎想反驳,可看到两位兄长都来了,确实没他的位置,只能不服气地退场。 晚棠都找不到拒绝的机会,这场小赛事便开场了。 她紧紧握着马球杆,紧紧抓着缰绳目视前方,一副很快便要英勇就义的神色。 秦四郎秦五郎相视而笑,一左一右地来到晚棠的白马两边:“二妹妹不必紧张,有四哥在。” 秦五郎也不甘示弱:“二妹妹放心,五哥不会让你受伤的。” 晚棠听得心里泛暖,冲他们笑笑:“那待会儿便劳烦四哥五哥好好打了,我实在打得不好,我给你们鼓劲儿。” 秦四郎仰头大笑:“好!” 谢彦尘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晚棠,等秦家两位郎君策马往前去了,他悄然骑到白马旁边,低声道:“姐姐也为我鼓鼓劲儿,我助姐姐赢。” 晚棠专注骑马,余光都没往他身上瞟...... 阿轲阿瞒两个在观台看到这一幕,忧心忡忡地看向对方。 趁着无人注意,阿瞒离开观台,找到正在充当马夫的赵驰风:“赵哥,你看到了吗?二姑娘被人看上了,侯爷怎得还没过来?” 赵驰风面无表情道:“那小子是谁?” 阿瞒叽里咕噜,把谢彦尘的身世背景事无巨细地报给赵驰风,赵驰风听完转身就要走。 阿瞒追上去:“你去哪儿?” 赵驰风简意赅,撂下四个字:“飞鸽传书。” 他抵达承州后便在训练专用的信鸽,递消息都靠它们。 当天晚上,带着消息的信鸽刚在中途固定的屋舍落脚歇息,便被一只大手抓了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