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托盘正要进来的絮儿怜儿僵在原地。 饶是早就见惯了侯爷宠爱姨娘,她们脸上还是立刻酡红一片。 晚棠恰好背对着门扇,没看到被丫鬟们看见。 萧峙无声地摆摆手,示意絮儿两个赶紧退下,所以等晚棠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时,门外已经不见了她们的身影。 实在不是晚棠矫情,这等门窗都敞着的亲昵,她适应不来。 她跺跺脚,低嗔道:“侯爷又这样!” 萧峙挑眉:“打痛了?” “不是,光天化日下侯爷怎得又动手动脚?” “所以夜深人静,本侯才能动手动脚?” “......”这方面,晚棠实在说不过他。他每每这样亲昵,都让她面热心跳。 若是传到江嬷嬷耳朵里,又要批评她不自重。 事后回想总是欢喜的,只是当下还是会不好意思。 萧峙再次朝她摊手。 晚棠扭过头去:“刚刚已经亲过了。” “为夫想看你写的小札,不要顾左右而他。” 晚棠耳根灼烧着,从荷包里拿出早就写好叠好的小札:“只是忘了让赵管事差人送。何况侯爷每日都回府,何必折腾他们呢?” 她讨好地搂住萧峙脖子,垫脚去亲。 萧峙熟练地弯腰低头,把嘴巴递过去。 晚棠娇软央求:“侯爷,妾会日日记得写,不要送去卫所好不好?否则妾都不好意思写了。” 萧峙心念微动:“不好意思?”这是想写什么羞人的话? 沉吟半晌,他勉为其难道:“得先看看你写得好不好,写得好才能依你。” 他展开那张纸一看,只有寥寥几行,眉头当即皱起。 他有些不满意,故意当着晚棠的面念出声来:“侯爷,展信悦。今日只习半日课,妾念着侯爷回府的时辰,一下午全部用来期盼侯爷的身影。此相思无计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读完,萧峙愉悦地扬起眉眼,揶揄地看过去:“为夫竟然不知,棠棠害了如此严重的相思病。你怎得不早说,为夫也可好生帮你治一治。” 晚棠看他不正经,嘀咕道:“侯爷又不是大夫,怎么治?” “为夫是你独有的大夫,专治你的相思。你若不信,今晚和我好好交流一番便是,保证药到病除......” 晚棠听他越来越不着调,上手捂了他的嘴。 等他不再吭声了,便赶紧出去催人上膳食...... 勇毅伯府,祁瑶向勇毅伯夫妇和祁琮见了礼:“哥哥可算回来了,瑶娘有话要说。” 祁琮知道她今日是去武安侯府学规矩的第一日,也深为关切。 祁瑶叙述完江嬷嬷的批评后,冷淡着一双眼道:“江嬷嬷这个下马威,我实在不明白是何意,难不成是在为那个姨娘撑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