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面色如常,噙着笑道:“徐大夫是徐府嫡子,如今的声名也在逐渐好转,妾不能一直放肆......” 放做以前,萧峙会觉得晚棠很懂事,很有分寸,可今晚他只有心疼。 他把人拉到身前,他坐着,她站着。 就这样搂住她的腰肢,靠进她温软的怀抱:“赵驰风说了,你娘当初很可能是迫不得已才做了景阳伯的外室。我不知你娘当初还有未婚夫......不用多想,你既然进了梅园,为夫便不会介意你的身世。为夫明日便去一趟景阳伯府,看看能不能把你娘接出来。” “侯爷你真好。”晚棠捧着萧峙的脸,主动亲过去。 她心里明白,浓情蜜意时什么都不是问题,日后厌倦了,什么都会成为问题的。不过没关系,走一步看一步,他待她好时,她便全心全意回报。 柔软无骨的小手探进萧峙的衣襟。 萧峙哪里把持得住,但他这一次却按住那只手,不让作乱。 良久,他的喉头滚了好几下后,他哑声道:“为夫今晚太累,日后再任你玩儿。” 晚棠被臊得不好意思看他,什么任她玩儿?这话说得太不着调了。 一炷香后,萧峙搂着娇人躺在床榻上,垂眸看着怀里的晚棠幽幽叹气。 赵驰风你小子,办事不妥帖,当罚! 远在前院歇息的赵驰风从梦里惊醒,茫然地瞪着黑夜眨了几下眼,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晚棠前半宿一直在做噩梦。 不过她从小在景阳伯府便练就了不说梦话的本事,尤其是假装失忆后。 每每被噩梦吓出冷汗,身边都有一只大手轻柔地帮她擦汗,轻轻柔柔地在她耳边哄着什么,渐渐的,噩梦被驱散,后半宿睡得格外香甜。 晚棠次日起身后,萧峙已经离开侯府。 她有些不高兴,怨絮儿怜儿不及时唤醒她:“哪有不伺候侯爷更衣的道理,我这身子是越发惫懒了,到了时辰都不知道醒,日后劳烦你们务必唤我一声。” “姨娘不用担心,侯爷早就差奴婢去松鹤堂传过话,今日不必去请安。侯爷一早便去了景阳伯府,说事情若顺利,晌午会回来用膳的。” 晚棠也不赖床,迅速更了衣。 吃饱后便开始亲手准备吃食,等着萧峙中午回府...... 景阳伯府,萧峙漫不经心地拨动茶盖。 景阳伯难得和景阳伯夫人统一了战线,冷着脸道:“亲家翁如此行事,有失稳妥,纵观整个京城,都没有把别人妾室带出去的先例!” 景阳伯夫人狐疑地看向萧峙:“亲家翁如此兴师动众,莫不是贵府的冯姨娘想起了什么?” 萧峙默了默。 他想起晚棠此前不承认自己记得冯氏和六郎,再瞥到景阳伯夫人眼底隐约的期待,旋即漫不经心地笑笑:“只是让贵府姨娘跟棠棠一起上个香,你们如此紧张做什么?本侯不是说了,棠棠昨晚做了噩梦,方士说要寻个八字相合之人给她去去煞。” 伯夫人失望地撇撇嘴。 景阳伯沉声道:“冯氏身子不适,亲家翁还是另请高明吧。” 夫妇二人难得默契,谁都不肯松口。 萧峙捏捏眉心,头疼。 想把人家正正经经的妾室带走,确实不稳妥,他只是没料到宋芷云做了错事没多久,景阳伯夫妇的态度竟然还会如此强硬。 但他们如此,却也说明一个问题:冯氏当年做外室,怕是另有隐情。 另一头的武安侯府,晚棠晌午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却到底没能等到萧峙回府。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