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这就是成名的代价
2003年12月16日凌晨，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的私人飞机从巴塞尔返回马德里。
机舱里，香槟已经开好，弗洛伦蒂诺和皇马高管们碰杯庆祝。
体育总监巴尔达诺、财务总监何塞-安赫尔-桑切斯、市场总监布特拉格诺、技术秘书帕科-卡西利亚斯.
“齐祖的奖项运作得很完美，”
弗洛伦蒂诺抿了口香槟，对身旁的公关总监说道，“那些国家队主帅和队长的投票，果然都按我们预想的方向走了。”
巴尔达诺翻看着手中的数据报告：“罗尼的铜奖也不错，至少前三我们占了两个。”
他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不过亨利的数据确实漂亮，能压住他不容易。”
公关总监笑着补充：“非洲和亚洲的投票帮了大忙，我们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做工作了。”
飞机开始下降高度，弗洛伦蒂诺整理了下领带：“通知伯纳乌准备好后天的庆祝仪式，记得让摄影师多拍些齐达内和罗尼的合影。”
机舱里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
弗洛伦蒂诺放下香槟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巴尔达诺：“说起那个摩纳哥的年轻人罗伊在颁奖典礼后主动来找我碰杯，那孩子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
他回忆道：“记得通知米利亚乔，我们之前对罗伊的转会策略太强硬了。看看波尔蒂略的例子就知道，现在的年轻球员不吃这套了。”
“我们得换个思路和这些年轻人谈转会。不能总想着‘皇马能得到什么’，而是要让他明白‘他来皇马能得到什么’。”
他掰着手指举例：
“第一，欧冠舞台——他在摩纳哥踢得再好，充其量就是个八强水准。但在皇马，每年都是争冠热门。”
“第二，个人荣誉——我们有完整的两大个人奖项运作经验。从媒体造势到国家队投票，这些门道他都还不懂。”
“第三，商业价值——”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你们知道吗？现在耐克、阿迪、彪马都在盯着这个孩子。但他居然只和耐克签了对赌协议，拿的还是浮动条款。”
桑切斯忍不住笑出声：“这孩子还不懂怎么把自己的名气变现啊。”
“没错，在摩纳哥，他现在接到的都是法国本土品牌，每一个都要讨价还价。但在皇马？”他环视众人，“只要穿上我们的球衣，那些大品牌会主动把支票本送到他面前，数字后面至少多一个零。”
公关总监插话道：“要不要让贝克汉姆的团队给他上上课？”
“不急，”弗洛伦蒂诺露出老练的微笑，“等他在伯纳乌亮相那天，自然就懂了。到时候，他会感谢我们教他认识自己的真正价值。”
桑切斯插话道：“但主席，罗伊那份肖像权合约”
“那孩子以为自己签了份好合同？”弗洛伦蒂诺笑了，“在摩纳哥拿100%的肖像权，远远比不上在皇马拿10%值钱。他现在一年的代言费，在皇马可能一个月就能赚到。”
布特拉格诺点头附和：“就像贝克汉姆，来皇马后商业收入翻了将近三倍。”
“当然，大卫的转会从来不只是足球交易。银河战舰需要他的星光，而他的商业团队需要皇马的全球平台。看看那些暴涨的赞助合约和亚洲市场数据就知道了。但真正的魔法在于，我们会把一个顶级球员变成跨领域的商业符号，这种价值会持续二十年，远超过他在伯纳乌的几年。”
弗洛伦蒂诺无疑是现代足球商业运作的标杆人物。
他开创性地重塑了足球俱乐部的经营模式，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他首创了“球星经济学”理念，通过“一年一巨星”的银河战舰策略，实现了惊人的商业回报。
以贝克汉姆为例，3500万欧元的转会费在第一年就创造了1.2亿欧元的商业价值。
同时，他精准把握球星商业周期，比如29岁的齐达内加盟，依然能为俱乐部带来37%的中东市场收入增长。
其次，他建立了“竞技-商业-地缘”三位一体的全球化战略。
贝克汉姆帮助开拓亚洲市场，仅日本就新增8家赞助商，2003年亚洲行促成了阿联酋航空5年1亿欧元的赞助合约。后来罗的加盟又为开拓北美市场提供了契机，2011年夏季巡演创下俱乐部收入纪录。
最后，他成功将传统俱乐部转型为多元化商业实体。包括建立自主电视频道（eal adid tv）、开发数字内容产品（与l合作开发元宇宙球场），建立足球史上首个跨国商业网络，涵盖拉丁美洲电信合作和中东基建投资。
这些创新举措使皇马在保持竞技水平的同时，实现了商业价值的持续增长。
他的这套玩法超前了整整20年！
在他的操盘下，皇马的商业收入就像坐火箭一样，从2000年的1.2亿欧元直接飙到了2023年的8.3亿。
球队在这期间还拿了6个欧冠冠军，品牌价值更是翻了12倍。
硬是把足球俱乐部的生意经玩出了新高度，竞技成绩和商业赚钱两不误，让其他俱乐部只能干瞪眼。
后来全欧洲都在学他的这套玩法，但说实话，能玩得这么溜的还真没几个。
送走马克莱莱的决定确实造成了竞技层面的失衡，直接导致了“欧冠十六郎”的艰难时期。
但回顾历史，在他执掌皇马之前，这家百年豪门实际上是个相当保守的俱乐部。
而隔壁的巴萨更是极端，当时连球衣胸前广告都不允许出现——“加泰传统”成了拒绝商业化的挡箭牌。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拉波尔塔首次下台的导火索，正是其大刀阔斧的商业化改革触动了俱乐部的“祖宗之法”。
当时巴萨管理层和死忠球迷的反应，活像一群痛心疾首的礼官在哀叹“周室将倾”。
在他们眼中，允许胸前广告犹如诸侯僭越礼制，开发商业赞助好比大夫擅用天子礼乐。
这种将商业行为视为“礼崩乐坏”的保守思维，恰恰折射出足球俱乐部在现代化转型中面临的深层文化冲突。
等反对派罗塞尔等人上台试图恢复旧制时，却发现俱乐部财政立刻就会难以为继。
这正印证了那句老话：祖宗不足法。
如果没有弗洛伦蒂诺和拉波尔塔这两位商业奇才的横空出世，西甲很可能像意甲一样，在全球足球商业化的浪潮中掉队。
这种转型的阵痛，某种程度上是俱乐部现代化必须付出的代价。
“所以谈判时要算给他看，”弗洛伦蒂诺敲了敲桌子，“让他明白，来伯纳乌踢球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工资单上的数字，更是成为世界级球星的机会。”
弗洛伦蒂诺转头对公关总监交代：“和米科谈谈，尽量安排一次来马德里的会面，带他去荣誉室看看。记得让劳尔‘碰巧’在训练，再安排齐达内‘顺路’过来聊几句。”
“这孩子现在心气正高，在摩纳哥顺风顺水，还没尝过真正的挫折。等欧冠淘汰赛出局时，他就会明白.”
巴尔达诺会意地接话：“当你在场上拼尽全力却孤立无援时，才会懂得顶级队友的价值。”
“正是如此。”弗洛伦蒂诺点头，“那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听说他和齐祖私交不错？”他转向技术秘书，“让齐达内多和他聊聊，以朋友的身份.说说在皇马踢球的感受。”
公关总监心领神会：“我这就去准备一份资料，把他可能遇到的困境和皇马能提供的解决方案都列出来。”
弗洛伦蒂诺最后补充道：“记住，要让他自己意识到。不是皇马需要他，而是他需要皇马这个平台。”
飞机缓缓降落在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的私人停机坪，远处皇马俱乐部的专车已经亮起了车灯。
亨利站在巴塞尔酒店的落地窗前，银奖杯在身后的桌上泛着冷光。
妻子妮可轻轻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银奖也很棒了.我们还有金球奖要争取呢。”她顿了顿，“就算今年不行，明年”
“明年？”亨利摇摇头，目光依然停留在远处的夜色中，“皮雷的膝盖已经不允许他每周都踢满全场了。吉尔伯托的背伤时好时坏，永贝里这个月是第三次肌肉不适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窗玻璃，“博格坎普下赛季可能就要退役，维埃拉和坎贝尔比我年龄还大.”
妮可感觉到丈夫的肩膀微微发僵。
楼下的莱茵河静静流淌，倒映着两岸的灯火。
“这赛季我们是不败，”亨利终于转过身，“但看看积分榜——曼联领先1分，切尔西只差我们3分。”他苦笑着指了指桌上的奖杯，“这个银奖就像现在的阿森纳，漂亮，但还不够。”
12月16日，《巴塞尔日报》体育版简讯：
《群星闪耀慈善夜，足球温暖巴塞尔》
昨晚，圣雅科布公园球场迎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足球盛宴。由罗纳尔多和齐达内领衔的“反贫困”慈善赛在这里激情上演，40余位足坛巨星联袂奉献了一场精彩绝伦的4-4进球大战。
比赛过程跌宕起伏：齐达内梅开二度展现大师风范，巴西天才罗比尼奥同样独中两元闪耀全场。最精彩进球当属新星罗伊在上半场补时阶段的连过两人小角度扭身爆射破门，引得全场观众起立鼓掌。贝克汉姆的精准传中、里瓦尔多的精妙调度、卡洛斯的暴力远射，这些经典画面让现场球迷大饱眼福。
赛后，组委会宣布本次活动共筹得善款246万瑞士法郎，将全部用于非洲儿童援助项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代表高度评价了球员们的公益热情，称赞这是一次“体育精神与人文关怀的完美结合”。
据悉，本次活动吸引了来自17个国家的12000余名观众到场观赛。
巴塞尔市长在赛后特别致谢，表示这是“城市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慈善赛事之一”。
（记者马克-施耐德）
2003年12月17日，巴黎第8区蒙田大道背街公寓。
清晨六点，巴黎的天色还浸在靛蓝之中，罗伊的公寓里已亮起一盏暖黄的壁灯。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橡木地板上，冰凉的温度让他瞬间清醒。
五组爆发力俯卧撑、五组引体向上、三十分钟核心训练——他的晨间健身从不需要闹钟提醒，肌肉记忆比任何提示都更精准。
汗水顺着下颌滴落时，他走进浴室。
流水冲去疲惫，剃刀在泡沫覆盖的脸颊上“沙沙”游走，胡茬褪去处渐现棱角分明的轮廓。
擦干身体，他套上一件纯卫衣，走向厨房。
平底锅里的橄榄油微微冒烟，鸡蛋滑入的瞬间滋啦作响。
全麦面包跳出发烤炉时，咖啡机也正好完成最后一点萃取。
他端着盛着煎蛋和面包的盘子走到窗边，用叉子轻轻戳破蛋黄，金黄的蛋液缓缓流出。
就在这一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了餐桌上。
清晨七点整，罗伊按下音响按钮，公寓里立刻响起eine的《lse uself》。
这台bse音响的低音炮震得杯中的水微微颤动，歌词像子弹一样射出来：
“lk，if u had ne sht， ne pptunit
（听着，若你此生仅此一次机会）
t seie evethin u eve wanted，ne ent
（去抓住梦寐以求的一切，就在这转瞬之间）
wuld u aptue it just let it slip?”
（你是奋力一搏，还是任其溜走？）
他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脚尖轻轻一勾，那只黑白相间的耐克足球就听话地跳到了膝盖上。
随着鼓点节奏，足球在他双脚间来回跳动，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粘在脚上。
有时他故意用脚背轻轻一垫，球就腾空半米，再稳稳落回脚面。
半小时过去，他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最后一脚，足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咚”地一声正中墙角的球筐。
他抹了把汗，顺手把音量又调大两格，eine的怒吼骤然熄灭。
七点三十分，罗伊拨通了希斯伦的电话。
铃声刚响到第三声，听筒里就传来助理标志性的平铺直叙：
“今日行程已确认。上午10:15的航班从巴黎飞往尼斯，车8:30准时到公寓。”
临行前半个小时，罗伊打开电视，随手按着遥控器换台。
体育频道的主持人们仍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齐达内。
“一个齐达内、两个齐达内、三个齐达内”
他嘟囔着，连续换了三个台，最终停在了一档娱乐体育节目上。
屏幕上正播放着齐达内的家庭特辑。
画面切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19岁的齐达内穿着戛纳队的球衣，身旁站着一位西班牙姑娘。
“这就是韦罗尼克，”旁白介绍道，“当时谁也没想到，这位西班牙舞蹈演员会成为足坛传奇背后的女人。”
罗伊咬了口吐司，看着电视里闪过的一组组画面：年轻的齐达内在训练场边羞涩地揽着爱人；韦罗尼克放弃舞蹈事业后拍摄的时尚大片；他们三个孩子在马德里家中的温馨日常。
“1988年，刚拿到第一笔职业薪水——5000法郎的齐达内，在戛纳的海边遇见了19岁的舞蹈演员韦罗尼克。这位来自西班牙弗拉门戈世家的姑娘，当时正随舞团在法国巡演。”
“三年后，她为他脱下舞鞋，转型成为模特。看看这张为《elle》拍摄的封面，即使面对法国超模圈的激烈竞争，这位马赛媳妇依然闯进了时尚界核心圈层。”
“有趣的是，”主持人神秘兮兮地说，“2001年齐达内转会皇马，其实是韦罗尼克的主意。她更喜欢马德里的阳光，而都灵总是阴雨连绵。”
画面切到齐达内在采访中笑着承认：“有了第二个孩子后，家里的事都听她的。”
最后播出的是一段家庭录像：齐达内系着围裙在厨房煎蛋，韦罗尼克在一旁温柔地看着。
字幕打出：“三次世界足球先生，回家后依然是个‘妻管严’。”
罗伊继续换台，直到一则切尔西的转会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电视画面切换到斯坦福桥球场，主持人声音响起：“在联赛杯意外出局后，切尔西老板阿布拉莫维奇准备再次打开钱袋。代理首席执行官史密斯今日宣布，俱乐部将在冬季转会窗口投入1亿英镑引援。”
镜头切到史密斯在新闻发布会的画面，这位临时负责人推了推眼镜说道：“我们不会为平庸球员支付3000万，但如果今天市场上还有贝利，1亿英镑我们也愿意付。”
“首先需要经验丰富的后卫，德塞利需要轮换替补。”他顿了顿，“中场也需要增援，贝隆的复出时间仍不明确。”
现场一阵骚动。
有记者提起瓦伦西亚中卫阿亚拉的传闻，史密斯摇头：“他在联盟杯已注册，无法代表我们踢欧冠。”
这个回答引发更多追问，直到《每日电讯报》的老牌跟队记者抛出关键问题：“那一亿英镑究竟要买谁？”
史密斯突然露出微笑：“我们的确询价过亨利，被阿森纳拒绝，但市场上还有更年轻的选项。”
新闻最后，史密斯否定了引进齐达内的可能：“我们需要的是未来十年的基石，而不是只剩两三年巅峰的巨星。”
镜头扫过看台上的阿布，俄罗斯富豪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电视主持人放下手中的资料卡，对着镜头挑了挑眉：“据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切尔西已经准备为这位新星开出与范尼同等的报价——约6000万英镑。”
他的搭档评论员露出狡黠的笑容：
“说真的，我实在猜不出斯坦福桥要买谁？毕竟能让阿布掏出这笔钱的年轻人，全欧洲不超过三个手指头。”
在罗伊离开公寓前，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克莱尔-贝特朗”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