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栀喝了口水,点点头,她看着那些酒,忽然想到前几天卓然说的那些话,酒窖里有陈最的秘密。 她突然好奇起来,起身就往小酒酒窖里走。 门吱呀一声关上,随着拖鞋踏踏声,照地灯一个个亮了起来,她按了开关,屋子骤然亮了。 陈最带着她来过一次,但那次她无心观察。 只是环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一排排的酒橱,放着名酒,都是叫的上名字,却买不到的绝品。 她低头一个个看,每个酒摆放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的指尖划过玻璃窗,目光又短暂的搜寻一圈,才注意到。西北角的位置放着一个箱子,箱子并没有上锁,从磨损程度上看,箱子的主人打开过很多次。 向栀突然有些紧张,可她还是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画。 她明亮的黑眸轻轻颤了颤,眼尾突然红了,她垂眸,拿起第一张画,这更像是照片,是她抱着小石头。 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头发湿漉漉的。 她抿了抿唇,画纸的右下角是陈最的英文署名——duran 第二张也是她,第三张也是……第三十张…… 箱子的最后也是一副画,只不过和前面色彩鲜明的不一样,它是一幅素面。 向栀侧眸盯着前方,她身上还穿着国际学校的校服,扎着高高的马尾。 很明显是她高中的时候。 右下角标记着duran love 向栀抚着心脏,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边,向栀,我想记录下喜欢的瞬间。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似乎像是过电影一般。 向栀,谢谢你。 向栀,如果你愿意,我们结婚吧。 向栀,天气好的话一起散步吧。 向栀,我爱你…… 她很久没有体验过浓烈的炽热的感情,他们总说她喜欢一个人就是热烈的,不管不顾的。 可再热烈的人,也有耗干情绪的时候。 火炉里不填柴,它是会熄灭的。 向栀将那些画放进箱子里,她快步往外走,后来就用跑的,到了二楼,她看到陈最,她拉过他,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她的吻有些急切,她捧着他的脸,青涩的,又好似有些熟练。 陈最被她吻懵了,他抬起双手,睁着眼睛,反应过来时,轻轻笑了笑,闭上眼,刚准备深入时。 向栀停了下来…… 她停了? 向栀依旧捧着他的脸,瞧着他发懵的表情,干脆利落地笑了笑,“说好的奖励。” 说完,她撩了一下头发,眨了眨眼睛,转头走了。 只听啪地一声,门关上。 陈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快步走上前去敲门,“向栀……” “嗯?” 隔着门,向栀也在门边上。 “这就完了?” “是呀。”向栀偷偷地笑。 “向栀……” “晚安!” 陈最抬头望着墙,“……” 52 八月末, 临近开学,陈最一家十分忙碌。 小石头要步入一年级,向栀也要准备开学发言的稿子。 陈最倒是悠闲, 被停职一个月了。 陈毅力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陈最的心腹们都有些按耐不住, 他一天要接十来个电话安抚他们。 作为家里最悠闲的人,他要帮小石头准备开学的东西,办理开学的事宜, 还要帮向栀改稿子,教她如何演讲。 向栀的发言稿最终敲定,她站在客厅中间, 叉腰站着, 指挥着父子二人,“你坐那,石头你坐爸爸旁边。” 说完,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念演讲稿。 一篇稿子半脱稿的讲下来,可真累人。 她讲完,客厅安静了几秒,她便看着他们, 双手叉腰。 陈最和小石头互相对视一眼, 抬手鼓掌。 “妈妈好厉害!” “讲的真不错, 我和石头听得入迷了。”陈最笑着,懒洋洋地看着她。 向栀睨着他, 压着嘴角故意板着脸, “神经……你们两个太过谄媚,很假诶。” 她坐下, 有些累,仰靠着沙发。她穿了白色的薄衫,牛仔裤,一仰头,露出漂亮的锁骨,精致白皙。 陈最看着她,她从小到大都漂亮,她也很会擅长利用她的漂亮。 从小到大,她身边会围着一圈男生,她是一个小公主,指挥着那些臭小子。 啊,他想起那些臭小子就来气。 自从向栀扒了他的裤子,他们两个互补对付,她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倒是她对那几个臭小子挺不错的。 那个几个臭小子,还因为向栀打了一架,他在中间劝过几次。 他出 ', ' ')(' 神地想着高中时期的事情。 向栀忽然偏过头,两人目光聚在一起。 有的时候向栀就在想,他们这算不算婚内谈恋爱,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每每想到深处时,她又在思考,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非洲。 如果真如冯佳佳所说,她喜欢陈最的话,为什么会离开呢? 很多问题困扰着她,她出神的思考,也出神地盯着他。 直到他弹了一下她的脑壳,“想什么呢?” 向栀唔地一声,捂住额头,瞪了他一眼,可恶狠狠地眼神还没收回来,他忽然凑近,啵地一声,在她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这是趁小石头走神的功夫亲的。 向栀发愣,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又被人抓起来,他的手勾起她的手指,反手插入她的指缝之间,握紧。 向栀低头,心脏怦怦地乱跳。 陈最学着她的样子,仰靠着沙发,踢了踢小石头的屁股,“乖儿子,给爸爸倒杯水。” 小石头不愿意,扭捏地瞪着他。 陈最笑着说,“乖乖……” 小石头跳下沙发,嘴里小声叨叨着,不愿意去,“爸爸真烦人,” 但他还是会问,“你要热的,还是凉的。” “冰的。” 小石头撇嘴,“爸爸,事真多。” 向栀瞧着小石头幽怨的背影,突然笑了,她儿子怎么这么可爱。 她抬头看着小石头,一旁陈最不满地捏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他好不容易支走小石头,她的心思却不在他这儿。 “干嘛?” 陈最沉默地看着她,忽然俯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向栀的耳朵立刻红了,偏过头瞪着他,抬手打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力度很轻,更像是撒娇。 陈最攥住她的手,拇指揉搓着她的手腕,他的视线侵略性太强了。 “陈最,你脑子里怎么总想十九禁的东西!” 陈最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他凑近,趁着小石头没回来,又亲了亲她的唇,“你去非洲两年,每一个月回来一次,我们只做一次,你从非洲回来又失忆了,这已经过了小半年了。” 他掰正她的脸,“我是一个即将奔三的男人。” 向栀目光有些虚,她有些害羞地偏过头,“我今晚想看电影。” “那我陪你一起看。” “你们要看什么?”端着一杯水的小石头颤颤巍巍地回来。 陈最接过水,“看动画片,快点过来。” 小石头满脸疑惑,却还是开心地点了点头。 向栀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小石头,她的宝贝孩子,让陈最忽悠成什么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