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没有辜负九皇子的期望,扳回了一局! 御书房外,萧景珩负手而立,将御书房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神一凛,注意到了守门太监的神色。 那太监神色焦急,不停地张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那太监寻了个如厕的借口,匆匆离去。 萧景珩心中冷笑。 这太监,定是去报信了。 他暗忖:没想到郑家竟然将眼线安插到了皇帝身边,看来郑家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约莫半个时辰后,丞相府。 郑琰正悠闲地品着香茗。 忽闻急报,说是三皇子被扣留在御书房,至今未出。 “什么?!”郑琰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脸色铁青,厉声质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报信之人战战兢兢,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禀报。 郑琰听罢,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吩咐:“备马!速速进宫!” 一路疾驰,郑琰赶到御书房外,顾不得通传,便要闯入。 “丞相大人,请留步!” 守门太监连忙上前阻拦。 “本相有要事求见陛下,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郑琰怒喝一声,一把推开太监。 太监不敢再拦,只得战战兢兢地进去通传。 皇帝正埋头批阅奏折,听到太监的禀报,眉头紧锁,搁下御笔,却没吭声。 未得皇帝允许,郑琰竟已推门而入,大步流星地走到御案前。 萧景珩站在门口,将郑琰的背影尽收眼底。 他冷笑一声。 这郑琰,平日里仗着权势,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如今竟敢擅闯御书房,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死到临头了! 果不其然,透过半掩的门缝,萧景珩清晰地看到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郑爱卿,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的声音冰冷,透着浓浓的不悦。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郑琰。 “怎么,朕的御书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宫里,郑家的消息最是灵通啊!” 郑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强装镇定:“陛下误会了,臣只是……只是恰巧路过,听闻三皇子在此,便想进来看看。” 皇帝冷哼一声,根本不接他的话茬。 萧景琰见郑琰到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投去求救的眼神。 郑琰接收到萧景琰的目光,上前一步,躬身问道。 “陛下,不知三皇子所犯何事,竟惹得陛下如此动怒?” 皇帝指了指地上的匣子:“你自己看!” 郑琰心中一沉,弯腰捡起匣子,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匣子内,赫然是几枚郑家死士的令牌,以及几张沾满血迹的认罪书! 更让他惊骇的是,那几片人皮上的刺青,正是郑家培养死士的独门暗记! 那一瞬间,郑琰的心中翻江倒海。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本应万无一失的死士,竟然会留下如此致命的把柄! 皇帝冷眼旁观,嗤笑一声。 “怎么,郑爱卿不认得这些东西了?” 他语气嘲讽,字字诛心,“这些,可都是你郑家的‘好’东西啊!” 郑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金砖上。 他颤抖着声音,道:“陛下……臣……臣……” 他万万没有想到,萧景珩那个素来被他们视为废物的九皇子,竟有如此手段。 竟然能让那些被精心训练、誓死效忠的死士认罪伏诛! 皇帝看着匍匐在地的郑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郑家势大,盘踞朝堂多年,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这个皇帝,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如履薄冰,处处受制。 而如今,这不可一世的郑琰,竟然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跪在自己面前! 这十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在郑琰面前占得上风! 郑琰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心中把萧景珩这个竖子千刀万剐。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惧与怒火,颤声辩解。 “陛下明鉴,臣……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意图挑拨陛下与臣的关系!” 皇帝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厌恶。 这种拙劣的借口,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忠心?若是忠心,又怎会豢养死士,暗中行事? 就在这剑拔弩张时,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大胆!何人竟敢擅闯御书房?!”侍卫的厉声呵斥传传到了御书房内。 皇帝撇起眉头,有些不悦。 可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让开!本皇子有要事求见父皇!” 门外,萧景珩甩手。 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在侍卫眼前一闪而过,上面赫然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四爪金龙,正是皇子身份的象征。 侍卫一惊,连忙跪倒在地。 “奴才不知九皇子驾到,还请九皇子恕罪!” “九皇子?”皇帝一怔,从龙椅上站起,目光如炬的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推门而入。 萧景珩脸上原本遮挡容貌的面具已被揭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眉宇间透着一股肃杀的霸气! 萧景珩大步流星地走入御书房,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萧景琰和郑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儿臣参见父皇!”萧景珩跪拜行礼,中气十足。 “珩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皇帝又惊又喜,快步走下御阶,亲自将萧景珩扶起。 萧景琰和郑琰则如遭雷击。 “九……九弟?你怎么会在此处?你不是应该在……在边境吗?” 萧景琰结结巴巴地问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不应该在云中郡修建运河吗?怎么会来到京城!? 郑琰更是心中骇然。 他刚才就想设计,趁着萧景珩不在,打个信息差,将传讯来的王占林以谎报军情的罪名扣死! 那此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父皇,儿臣此次回京,正是为了自证清白!” 萧景珩朗声答道,眼神坚定,“儿臣若不回来,只怕就要被某些人泼上一身脏水,永世不得翻身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