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相信邵宴清。
既然对方已经说明是工作电话,她就不能再抱有怀疑。如果只言片语的挑拨都能让她改变想法,她就不配得再享受邵宴清给予的关心与偏爱。
下午两点,刘科将车停在别墅的门外。
许嘉跟着邵宴清走向他,本打算说句喜庆的话。他却轻咳着,别扭地避开视线。
许嘉关切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
刘科以指节抵着鼻尖,转过脸:“没,没有。”
这种回避的举动太过明显,许嘉怔了怔,刚想要询问缘由。
邵宴清却抢先说:“快上车吧,不要耽误时间。”
只能作罢,看着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许嘉挨着邵宴清的肩膀,总忍不住偷偷地打量刘科。可对方只顾望着前方,似乎并未留意到她的目光。
邵宴清在翻开资料,指尖时而起落着,在电脑上敲出一行行的字。
穿过林荫道,在第二个路口处左拐,越靠近市区,周围的车流就越来越拥堵。
平宁是旅游城市,每逢节假日,总会有非常多的旅客前来游玩。
与那些个著名的景点相比,医院就显得格外的冷清与落寞了。
住院区里空空荡荡,唯有值班的护士坐于看诊台前。
vip病房外,能听见机械运作时的滴滴声响。看护推门出来,以抱歉的口吻说‘邵阳正在休息,不方便接待外客’。
许嘉抱着捧花,站在邵宴清的身边。花束很沉,叶片的露珠沾湿她的领口。
她照旧端庄地站着,腰挺直,表情沉静,全然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邵宴清在询问邵阳的状态,前后听过两三个回答,皱眉道:“日后的治疗计划呢,我要看更详尽的方案。”
看护为难地解释,说邵阳的事皆由邵平南操办,她无从知道具体的内容。
医院是邵平南寻的,内里各处都有他的关系。
邵宴清本想让看护作为眼线,去打探出对方的想法,可如今一看,却也是行不通的。
看护表明完全部的情况,就转身回到病房里去了。
邵宴清仍站在原地,垂于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如果得到父亲的同意,我早就可以将邵平南给—”低头,咬牙切齿地说,“真是搞不懂,父亲现在为什么会如此信任邵平南。”
走廊很安静,能听见他压抑愤怒的喘息。
许嘉握住邵宴清颤抖的拳头,指尖抚过他的手背,轻声说:“或许因为两人是兄弟。老先生病重,父亲自然想相信自己的弟弟。”
邵宴清嗤笑,言语里却有痛苦:”“哈......感情真是累赘。”
“别这样说。”
许嘉心疼地劝,将他的手攥得更紧,“你不也同样在乎老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