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咽了咽吐沫,紧张地抬起头:“许小姐?”
许嘉低着头,肩膀似乎在轻微颤抖。
刘科惊:“您,您不舒服吗?等,等一下,我这就去喊医生!”
“不,不用。”
许嘉终于开口,嗓音里带着笑,“你不必太慌张。”
刘科驻足,在十二月的天里落了满头的汗:“幸好幸好,您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家伙肯定不会放过我。”
刘科的表情放松许多,语气也不似方才生疏,仿佛是在和至亲的好友说话。
许嘉忍不住打趣:“‘那家伙’指的是宴清吗?”
刘科扶额轻叹:“您既然知道,就再别捉弄我了。”倒杯水,脱力般地瘫坐在矮凳里,“这天可这热啊......”
许嘉抿唇:“宴清不喜欢受别人背后调侃,如果他发现这件事,肯定会非常生气。”
刘科投来求助的目光。
许嘉笑:“我当然可以帮你保密,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科:“您请说。”
许嘉:“以后别对我用尊称了。”
刘科愣住:“嗯?”
许嘉:“我们本就年纪相仿,而且互相都很熟悉。”短甲磨搓着指腹,真诚地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成为你的朋友。”
刘科张了张口,一副惊讶到无法言语的表情:“朋,朋友?你,你和我?”
许嘉微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放松些交谈,就像朋友一样,不用在乎礼节。”
“噗。”
刘科忍不住笑了,握住纸杯的手一抖险些洒出水来,“许小姐,你真是个很善良的人啊。”
许嘉有些不好意思:“过奖了。”
刘科清清嗓,压低声音问:“那我们就是怀有共同秘密的朋友了?”
许嘉笑:“嗯!”
邵宴清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八点半。
许嘉在与刘科重看《天鹅湖》的舞剧,听见推门的声响,两人同时抬起头。
邵宴清皱眉:“你们在干什么。”
刘科老实地回答,说他们在回顾芭蕾舞剧的精彩片段:“演出好评如潮,很多人都在后悔没有抢到票。诶,这边还有人说,‘有生之年能等到第二次义演吗,求邵氏大发善心,让吾等圆梦’。”
邵宴清哼了声。
许嘉认真地思考:“如果不能再次义演的话,降低票价也可以吧。”晃悠着被纱布缠住的脚,又去看膝盖的膏药,“等我调整好状态,一周演两场也可以吧。诶—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