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老爷!”
守在厅外的郑管家,听到内里的异动,慌不择路奔了进去。
在看到齐齐倒在地上的上官骏、梁綦后,瞳孔紧缩,转头朝身后一同跟进来的仆人,疾声吩咐道:“快去请府医!”
“你们几个也别愣着,赶紧将老爷与梁大人,抬到床榻之上!”
“是。”
那些年轻力壮的仆人应声而动,开始各司其职。
半晌后。
“老爷!”
“老爷,你没事吧?”
上官骏的夫人吴喜晴带着侍女,闻讯匆忙而来,径直扑向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上官骏,轻抚他的脸,喊道:“你快醒醒,睁开眼,看一看妾身啊!”
推攘许久没有动静后,才转头看向候在旁边的郑管家,厉声质问道:“郑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同梁大人喝酒,为何会双双晕倒?”
言语之中,满是愠怒与责怪。
自家夫君又不是第一次,在府中与好友饮酒了,为什么会突然出事呢?
“回夫人的话,小人也不知啊!”
郑管家缩着脖子,战战兢兢道:“刚喝酒喝得好好的,也相谈甚欢,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郑管家心里也苦。
你搁这儿劈头盖脸的问我,我去问谁呀?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府医来了!”
“府医来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道疾呼声。
紧接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在几名仆人的簇拥下,提着药箱子,快步走进了屋内。
吴喜晴一见来人,就好似见到救星一般,说道:“汤大夫,你快给老爷瞧瞧,到底是怎么了?”
“是。”
汤大夫应了一声,回道:“夫人您稍安勿躁,待老朽先把脉了解一二.....”
“赶紧的!”吴喜晴不悦,催促道。
那些毫无作用的屁话,她没心情听,只想立刻救治自家夫君。
汤大夫没再迟疑,放下药箱,跪坐在床榻边,搭上上官骏的右手脉搏,细细感受片刻后,又抬手翻开了他紧闭的眼皮,泛白的眉毛皱得格外紧,磕绊道:“这....这.....”
“这什么这?”
“老爷他究竟怎么样了?”
吴喜晴被吞吞吐吐的汤大夫,弄得愈发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形象,陡然提高音量,质问道。
汤大夫放下上官骏的手腕,又把上梁綦的手腕,反复确认后,才开口道:“是中毒之症!”
“什么?!”
“中毒?!!”
吴喜晴听到这话,猛地一怔,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失声诧异道。
顿了顿,略略平复后,又继续道:“在自家府中,怎会中毒呢?”
这要是再外边食肆酒楼中,也还勉强能理解.....
结果偏偏是在自己家府中,吃的是自己家的东西.....
念及此处,吴喜晴泛着寒意的目光,从左自右扫过屋内在场的下人们。
“夫人,与奴婢们无关啊!”
那被盯着心头发麻的下人们,纷纷跪下,替自己辩解。
吴喜晴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后,吩咐道:“汤大夫,既知晓是中毒,还不速速替老爷与梁大人医治?”
“以免耽误了时间.....”
身为一府当家主母,吴喜晴还是有理智,拎得清轻重缓急的。
当下没有时间去揪出投毒之贼,救人才是当务之急,要紧中的要紧。
先把人给救活了,有的是时间去查!
汤大夫却面露为难之色:“此症状较为怪异,老朽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其为何毒.....”
这言下之意是,他无法对症下药.....
更直白的总结就是,束手无策!
“你....”
吴喜晴气不打一处来,一时之间控制不住怒火,抬手径直指向汤大夫,厉声道:“老爷花银子将你养在府上,又有何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结果到用的时候,就告诉我救不了....???
吴喜晴反复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住后,问道:“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她很清楚,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府医是唯一精通药理之人,纵使救不了,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意见。
“老朽可开一副方子,暂时缓解症状.....”汤大夫略有些心虚,瞥了眼床榻上的上官骏两人,小心翼翼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夫人再去宫中请御医,集思广益,以求解毒之策!”
吴喜晴轻抚白皙的额头,认可了汤大夫的权宜之计,说道:“能先稳住也行,就按你说得办!”
“赶紧写方子,赶紧去煎药!”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是。”汤大夫等人应了一声后,开始书写药方,抓药煎药。
几个仆人拿着右将军府的印信,直奔皇宫方向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