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温酒仿佛看到了江砚辞口中的母亲精心选择石料和让人雕刻时满眼期待的模样。
不难想象,她当时的表情一定很温柔很温柔。
温酒伸出手,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接过面前的玉扳指。
仔细观察着这扳指的形状,温酒脑海中却出现了她去江家老宅时,江砚辞手里拿着把玩的那枚碎了一半的扳指。
从质地和款式上来看,那枚应该就是自己这枚的另外一半。
只是江砚辞的那枚要比自己这个宽了一些。
可为什么江砚辞的那枚会碎?
想到这里,温酒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上次江砚辞的那枚扳指就留给她很深的印象,她本以为是因为那扳指碎了一半有些特别她才多看了几眼。
但今天,温酒却隐隐觉得不像自己想的那样。
“怎么了?不喜欢吗?”见温酒神情有异,江砚辞担心的问着。
温酒回神,她摇摇头,撑开红绳将其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才对江砚辞说:
“我很喜欢。刚才走神是因为想起了你那枚碎了一半的扳指。”
温酒像是不经意提起,问道:“你那枚是怎么碎的?”
提到这,江砚辞的眼底神色很明显的变了变,但脸上却看不出太多异常。
他轻声解释道:“在我爸妈出事的那场意外中不小心摔碎的。”
江砚辞说的是实话,但温酒却觉得面前这人隐瞒了自己什么,上次也是。
但温酒并没有追问,有些事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必要。
她将扳指放进衣领:“帮我谢谢阿姨,改天有机会我和你去看她和叔叔。”
听到这话,江砚辞眼底立刻溢出波光粼粼的温柔。
“好。”他点头。
温酒朝他挥挥手,刚准备让江砚辞回去,身后的院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
听到声音的温酒回头,视线一下就和赵姨含笑的眼睛对上。
温酒抿着唇:“赵姨,您怎么出来了?”
赵姨看看她,却没回答,而是偏头看向站在温酒身后的江砚辞,笑着问:
“这位是?”
是什么?
温酒想说是男朋友,但想到江砚辞还没给自己告白,不能给他身份,于是到嘴边的话就这样停住。
“小伙子,你来说。”
这还是除了温酒那个前任外第一个被她单独带回来的男生,赵姨自然很是关注。
然而看着温酒纠结的样子,江砚辞却以为温酒不想让她的家人知道自己。
一股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的同时,江砚辞不怀好意收回落在温酒身上的视线,乖巧的回赵姨:
“温小姐,是我的金主。”
赵姨“啊”了一声。
反应过来江砚辞说了什么的温酒:“???!!!!”
天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