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随着他话音落下,江砚辞看向旁边桌上的木盒。
“这份最重要的我一直留在身边,其余的都在你舅舅那里,一会你可以一起拿走。”
一直想要的东西就摆在自己面前,江砚辞却没动。
他问:“外公要我做什么?”
周华安眸光里一抹暗色拂过,片刻后,他摇摇头,神情里都是难过:
“什么都不用你做,拿了东西就走吧。”
江砚辞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还想再追问,进房间后就一直安静着的温酒却突然开口。
“江砚辞。”
她的声音打断了江砚辞没有说出口的追问,就连榻上已经准备好顺势将要求提出来的周华安也不悦朝她看了过来。
温酒像是没察觉到周老爷子的不悦,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后上前抱起桌上的木盒转身交到江砚辞怀中,温温柔柔的说:
“我给你外公准备的礼物忘在车上了,你去帮我拿来,好吗?”
江砚辞牢牢的端着手中的木盒,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温酒脸上的笑。
他有些猜不透温酒想做什么,但是却没有反驳。
“好。”随着这几乎能飘散在风里的声音落下,江砚辞抱着木盒转身出了房间。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温酒走过去将另一扇关着的门推开。
一大波刺眼的阳光又涌入屋内,习惯屋内暗光的周华安不适的闭了闭眼。
等他适应过来,温酒已经重新站在了他面前。
周华安打量着面前长相过于漂亮的女孩子,有气无力的开口问:
“你把阿砚支走,是想做什么?”
听到对方的问题,温酒唇角的笑容深了几分:“当然是为了阻止老爷子你道德绑架我们家阿砚了。”
温酒笃定,刚才若是自己没开口,等江砚辞追问的话说出口后。
周华安顺势说出的条件,必然是让江砚辞无法拒绝的。
说这话的时候,温酒眼睛里的光都是柔和的。
可是字里行间间咄咄逼人的质疑却让周华安眼神瞬间变了几次。
半晌,他才捂着嘴咳了起来。
温酒也不慌,和江砚辞一样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然而周华安却没接。
温酒挑了挑眉:“老爷子是怕我下毒?”
“这是法治社,咳,咳咳,社会!”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面前的人,周华安咳得更厉害了。
温酒无所谓的撇撇嘴:“您老这身体……”
温酒没说完,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就他这病重的身体,还不至于让温酒做什么。
等周华安缓过来了,温酒才继续:“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想必周老爷子也不想看到我太长时间是不是?”
“你为什么这么说?”周华安到底存了几分心眼,没有直接回答温酒的问题。
闻言,温酒眸色中的柔和淡了几分。
“因为,老爷子若是真想把东西给江砚辞,或是真的想见他,在这些年里有的是机会,可你没有。”
“如今突然见他,我真的很难不怀疑您别有用心。”
“就不能是我老头子活不了多久了,临死之前见见外孙?”周华安眯着眼,混浊的瞳孔里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暗色。
温酒摇摇头:“不可能。”
温酒坚信,事出反常必有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