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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做。”江砚辞看似随意的回,但是眼神中的失落宁妄却看得一清二楚。
宁妄拍了拍江砚辞的肩,带着些安抚的味道:“温酒这个人我看不透。”
看不透温酒的又岂止宁妄。
江砚辞想着温酒每次在自己接近时下意识的防备,还有那扎心的‘没必要’三个字,只觉得一颗心凉得透彻。
那小祖宗总给他一种触手可碰,又遥不可及的感觉。
“没良心的。”江砚辞轻声又骂了一句,但是眼睛里却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看到这一幕的宁妄嘴角抽了抽,哪有人骂人还骂得这么宠溺的?
江砚辞也是没救了。
“温酒不是马上就要回京市了,你就这样将人放走?”宁妄忍不住提醒。
温酒不是方梨,她身后站着的是产业遍布全世界的文森特家族,她若是走了,没人能勉强她回来。
“不然学你吗?”江砚辞淡淡的看他一眼,“然后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江砚辞从没想过要用自己的感情留下温酒,哪怕她不是文森特家族的大小姐。
“呵。”宁妄眸光一暗,看着潇洒走下擂台的江砚辞自嘲的笑笑:“得,我自作多情。”
他就不该多嘴。
但方梨和温酒不同,方梨对自己的爱意只会做出逃避。
如果不把人强行留在身边,宁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再触碰她。
宁妄不止一次的后悔束缚了方梨的自由,可后悔过后宁妄又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放方梨自由,放她做她想做的事,就代表着方梨会在某一天喜欢上某个人。
而那个人一定不是他。
所以,宁妄做不到。
而温酒,虽然她对江砚辞是什么样的感情还不确定,但至少……她和江砚辞之间有可能。
宁妄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往拳击馆外面走一边打电话:
“告诉周医生,我现在过去。”
周修仪是国内乃至国外最顶尖的那批精神科医生之一,关于方梨的情况,宁妄还有很多具体多的问题要问。
*
六月一号,中午十一点,这是温酒离开港城的航班时间。
九点三十整——盛世·佳景。
穆菱看着自己的行李箱陆续进入被送上车,摘下墨镜不解的问温酒:
“所以,你安排方梨姐坐你的私人飞机,结果带着我挤民航航班?”
温酒脸不红心不跳的把穆菱摘下来的墨镜给她戴回去,然后回:
“申请航线很麻烦的,而且做人要低调。”
穆菱:“……”
“行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穆菱妥协的点点头,见温酒盯着江砚辞停在不远处的车,不由暧昧的捅了捅她纤细柔软的腰身:
“砚哥在等你。”
似乎是为了印证穆菱的话,车窗落下,江砚辞的视线直直落到温酒身上。
树顶的叶传出‘哗哗’的声响,光影穿梭过叶片投落在地面婀娜的摇摆。
隔着这样短暂的距离,温酒却有些看不清江砚辞掩在光影后的脸。
她拇指和中指捏着一枚金币,食指轻轻的拨弄着让其在她指尖转动。
若是温家的人在这里就会明白,这是温酒在纠结一件事才会做出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