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不急?”听到他的回答,齐秦急了,他一下坐正:
“这怎么能不急呢?要知道温酒只在港城待一个月,等她回京市了你还怎么追?”
“我又不是没长脚。”
江砚辞虽然在和齐秦说话,但眼神却没有从温酒身上移开片刻。
“京市和港城隔的那么远,你长脚了也得跑断。”齐秦腹诽。
“我坐飞机去,脚断不了。”
“所以呢?”齐秦显然听出了江砚辞的言外之意,他震惊疑惑不解:
“你准备和温酒异地恋?”
“啧……”江砚辞不舍的从温酒身上收回视线睨了齐秦一眼:
“我名分都还没有,恋什么恋?”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齐秦又瘫回椅子上,腹诽着:“你完了。”
名分都没有,心就跟着人跑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家庭地位。
“嗯。”江砚辞看着小跑着过来的温酒:“她们闹完了。”
“……”
没救了没救了。
齐秦对此表示,那就只能祝江砚辞成功了。
*
天空星辰闪烁,在吃饱喝足的人去休息后,热闹的游轮上安静下来。
还没有睡意的温酒站在甲板上伸展着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腰身,双手刚打开一阵冷风仰面吹来,温酒冷得立刻收手抱住了自己。
海上的夜晚温度比白天低得多,温酒摸了摸已经能出鸡皮疙瘩的手,刚准备回去拿外套,肩上落下一块还带着余温的毯子。
她下意识的抓住毯子垂下来的地方,“真巧,我刚准备回去拿外套,你就来了。”
不用回头,温酒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是谁。
在这个时候,能随时关注自己动态的人也只有他。
眼前的人对自己不自觉流露出的熟悉和信任,让江砚辞心尖一软。
他走到温酒身边,精瘦有力的腰抵在船舷,一条长腿随意的曲起,舒展的眉心尽显慵懒恣意。
接过温酒手里的耳机盒取出剩下的那只戴上,江砚辞把玩着空荡的耳机盒问:
“明天一早还要看日出,怎么不早点睡?”
耳机里播放的歌曲舒缓轻盈,倒是很符合当下的夜色。
“睡不着。”温酒往前一步,放松下来趴在船舷俯瞰着脚底深不可测的海,任由海风在自己脸上吹拂。
“吃太多了?”江砚辞思索着温酒睡不着的原因,闻言温酒白他一眼:
“吃太多应该犯困才是。”毕竟能量都优先供给胃了,人在这种情况下反而会更想休息。
“莫非,是想到即将离开港城所以舍不得,”江砚辞像是不经意提起:
“然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嘴上说的是离开港城,实则心里想问的是离开他。
温酒直接看破眼前这人不经意下的紧张,她倒也不惯着他: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舍不得你?”
一阵沉默后,眼前的江砚辞眸中的散漫像是退潮的水迅速更迭。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极为认真的去揣测观摩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心底喧嚣着要逃离禁锢的不安,用他自己差点都听不到的声音问:
“所以,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