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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人情冷暖(1 / 1)

对于唐禹来说,在谯郡待的时间不算长,但发生的事情却太多了。 除了战争层面上的事,更重要的是感情,和王妹妹成了亲,和喜儿有了约定,身旁多了个健忘的保镖,而和谢秋瞳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分道扬镳的冰点。 然而仔细想来,或许谢秋瞳并不认为我是错的,所以她嘴巴硬,但背地里却还在帮我。 她只是没有时间了,她必须要那么做。 君子豹变,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也该变了。 该把一些构思付诸于行动了,这样或许能在关键时候,也能帮她一把。 天亮就要走了,小荷岁岁以及一众护卫,把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了马车。 而唐禹则是笑道:“既然要走了,便告个别吧,我去找君侯说几句话。” 其实不必找,戴渊很快就主动来到了郡府门口,亲自送温峤离开。 他的地位是远超温峤的,奈何他身上不干净,而温峤恰好又是太子的朋友。 他也会审时度势,知道该捧谁,该舔谁。 “君侯,谯郡共事很愉快,希望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唐禹走上去,友好地打着招呼。 当着众人的面,戴渊也不好甩脸色,只是干笑道:“唐郡丞,一路顺风。” 唐禹笑道:“君侯查过我,那应该知道我家是开赌场的吧?” 戴渊疑惑道:“什么意思?” 唐禹道:“你写信给司马绍,背后捅我刀子,害得我落得如此下场,便赔我一百两黄金吧。” 戴渊当场愣住,随机冷声道:“一派胡。” 唐禹看着他,平静道:“我没有要求你答应,你完全可以拒绝。” “但如果我到了建康,五天之内没有收到一百两黄金,我会发动赌场所有人,把你和石虎的事迹宣扬给全天下人。” “基于形势,陛下选择了保护你,但如果人尽皆知,陛下又怎么保你?” “我尽于此,你自己决定。” 戴渊的脸色已经发白了,看着转身的唐禹,连忙道:“唐郡丞…冷静啊,我们毕竟并肩战斗过,你别太…” 唐禹回头道:“所以我没有直接毁了你,而是选择跟你要钱。” “我若是不念情谊,我根本不会找你说话,我会直接做。” “君侯,不,现在要叫你西阳公了,你最好想想你的未来。” 唐禹终究还是上路了,和温峤一起,往建康而去,两百精兵的保护队伍,不会有任何危险。 连续赶路一天半,到达了汝阴郡,才在周家借宿休息。 周斐摆了宴席给众人洗尘,他的心情很高兴,因为以他的地位,温峤和唐禹去他家做客,纯粹是给他面子。 因此他很是热情,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只可惜温峤更是不胜酒力,早早就退场了。 宴席尾声,周斐端起了酒杯,看向唐禹,郑重道:“唐郡丞,你的封赏我们都知道了,说实话,不胜唏嘘。” “我是亲眼见证谯郡之战的人,谯郡的存亡也关乎着我们汝阴郡的存亡。” “如果没有你,谯郡不会是这个结果,汝阴郡和我们周家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这些鸡犬个个都升天了,你这个得道者却遭到如此对待…” “我们什么也不敢说,或许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什么…” “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这世道是烂,可不代表大家都是傻子,都是鼠辈。” “将来唐郡丞若有需要帮助之处,周斐自当尽力而为。” “我替周家一百七十口人,多谢唐郡丞…救命之恩!” 他说完话,一口直接干了。 唐禹也一口饮尽,郑重道:“使君重了,唐禹无非是恪尽职守罢了。” “但毫无疑问,使君的一番话,让我十分感动。” “至少在使君身上,我看到了这个时代几乎看不到的东西。” 周斐惊异道:“什么东西?” 唐禹笑道:“正义。” 周斐闻浑身一颤,愣在了原地。 他沉默很久,才大笑出声:“不敢,我不敢认。” 他给自己倒酒,连续干了三杯。 然后他醉眼惺忪,喃喃道:“唐郡丞…你说这…这天下怎么了?” “为什么…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却不敢认‘正义’二字?” “仿佛前者才是康庄大道,而后者像是耻辱…” 唐禹没有回答,只是与他同饮。 翌日上午,离开了汝阴郡,继续往南。 经淮南郡而至建康,用了四天时间,回来之时,恰好是十一月初六的夜晚。 在城北的官道上,唐禹轻轻道:“使君先进城吧,我留下来,拜祭父亲。” 温峤看了一眼树下的坟墓,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他是你最后一个亲人吧?” 唐禹道:“是。” 温峤叹了口气,拍了拍唐禹的肩膀,道:“世间的权力斗争是没有底线的,但…我们…毕竟都是人啊。” “唐郡丞,温峤先走了,你且保重,早日为唐家开枝散叶吧。” 他带着两百兵马,朝城内而去。 唐禹则是往坟墓走去,眼神却渐渐变了。 那不是临走时的小土堆,而是一座崭新的坟墓,墓碑上刻着峥嵘的大字——“唐德山之墓”。 唐禹看了一眼四周,什么也没看见,一时间心中疑惑无比。 谁帮忙修的墓、立的碑?是司马睿? 他一时想不通,便只好跪了下来。 身旁,不知何时王徽也走了过来,跟他并肩跪着。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道:“爹,原谅儿子不孝,未能及时给你立碑刻字,举办葬礼,还多次利用你逝世的消息,达到一些目的。” “你在天有灵,应该都看到了,儿子在谯郡依旧是个好官。” “你很少教导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要做什么样的事。但仅有的几次教导,却给了我莫大的力量和启发。” “儿子会继续往下走,即使遇到再多困难,也矢志不渝。” “儿子救不了你,但希望能救千千万万个你。” 他把头磕了下去,久久没有抬起来。 直到他抬头,发现王徽还把头磕着没动。 于是唐禹拍了拍她的背,道:“好啦,别把额头弄脏了。” 王徽抬头,擦了擦额头的泥土,嘻嘻笑道:“不脏呢,那我要不要跟爹说几句话呢?” 唐禹道:“你想说就可以说。” 王徽重重点头,道:“爹,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请你放心喔,我在这里向你保证…” “我要生十个!” “我要为唐家开枝散叶!” 唐禹连忙道:“别别、不至于那么多。” 王徽嘻嘻一笑,道:“确实有点多了哈,那我就分担小小的一部分,其他的交给其他姐姐去生。” 唐禹忍不住笑道:“真想让我多给你找几个姐姐啊?” 王徽摇头道:“对你好的,我一个都不想丢,对你不好的,我一个都不想要。”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那个北域佛母坚决不行!我还在生她的气!她简直太气人了!” “胡说什么呢。” 唐禹大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互相说着话,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开动,朝着建康城而去。 而此刻,黑暗的远处,正有人静静凝望着。 小莲低声道:“小姐,姑爷为什么都不好奇谁给唐德山修墓立碑的?” 谢秋瞳缓缓道:“不重要。” 小莲道:“很重要!分明是小姐在付出!姑爷却抱着别的女人!” 谢秋瞳没有回答。 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沉默很久很久。 最终,她轻轻道:“回家。” 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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