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进点点头,缓缓说道:“某视察地方,百姓赋税颇重,民生艰难,产绢换钱,是百姓难得的收入来源,因此,本帅有意,增加整个幽州镇内的绢帛收购价。”
陈焕听后,心中腹诽,赋税重,还不是为了养军,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过,在面上,陈焕依然恭谨的回道:“大帅心怀民生,在下心中,甚是敬佩,但不知大帅,想将绢帛的收购价,提至多少?”
陈从进笑问道:“所以,本帅召来陈行首,便是商谈此事,以陈行首之见,绢价提至多少,既可保证利润,又能让百姓,得些实利。”
说实话,到现在,陈焕宁愿直接给陈从进赠些军费,也不想提高收购价,投献是一次性的,可这提高收购价,却是细水长流的。
想到这,陈焕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叹气道:“大帅体恤百姓,这份仁心令人感佩,只是如今生意实在难做,在下经营绢帛生意,不仅要运输,人员随扈,仓储,还得应对各路关卡。”
他顿了顿,继续苦着脸说道:“若是贸然提高收购价,成本必将大幅增加,为维持生计,怕是不得不提高绢帛售价,如此一来,那些采购绢帛的客商必然减少,生意便愈发艰难了。”
这时,陈焕恭敬的行了个礼,口中道:“大帅坐镇幽州,日夜操劳,在下虽能力微薄,也愿略尽绵力,故,愿献钱两万贯,资以助大帅,这也是在下,聊表一点心意。”
听到这,陈从进心中一喜,不曾想,还有意外收获,不过,钱虽好,但是却不能改变陈从进的初心。
于是,陈从进摇摇头,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生意难做,本帅也知道,所以啊,这不是和陈行首商量吗?若是本帅是不讲理的人,就不会召来行首了。”
陈焕见陈大帅不吃这一套,他眼珠子一转,迟疑的问道:“大帅拳拳爱民之心,焕心中实在感佩,罢了,既然大帅开口了,每匹绢价,提高五十文!”
“百姓产绢何其不易,陈行首能否再退一步。”
“那以大帅之见呢?”
“本帅昔年从军时,一匹绢,尚可换钱一千五百文。”
陈焕听到这,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道:“大帅,若是提高至一千五百文,在下恐怕要赔的倾家荡产啊!”
陈从进有些不解,于是问道:“那为何绢价逐年降低?”
陈焕当即回道:“这几年,草原也有些不太平,草原行商因局势变化,也少了些,收购的绢帛数量,不可避免的少了些,为了能更好的达成交易,在下所售出的价格,也只能减低,若是大幅提高收购价,这确实是难以维持啊!”
陈从进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陈焕的这个解释,片刻后,陈从进沉声道:“陈行首之言,颇为有理,不过,仅仅五十文,却是过少,这样吧,每匹绢价,提至一千三百文一匹。”
(两百章了^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