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郎将言之有理,所以,萧掌书就是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心意,该如何衡量?”
田匡佑听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沉声道:“原来那个朱有容拢共送了价值十万贯的钱帛,眼下朝廷用度,颇为匮乏,某看陈节帅,也是忠君体国之人,多余的话,某就不说了。”
郑致达闻言,忍不住的咋舌,这些人,一张口就是十万贯,他就是干上三辈子,吃朝廷的俸禄,也吃不到这么多钱。
郑致达忍不住问道:“中郎将,这其中,可有商榷的余地?”
“没有,朝廷名器,岂能如菜市匹夫般,讨价还价!”田匡佑冷冷的说道。
不过,这事毕竟做不了主,方才多嘴问了一句,已经算是对的住萧郗了,毕竟,请客吃饭,这花的都是自己的钱。
………………
饭局结束后,田匡佑酒足饭饱,施施然的前往田府。
“儿拜见大人。”
“嗯,有何事?”
田匡佑当即走近了些,低声道:“大人,幽州的陈从进托人来向孩儿问话,想知道让其接任卢龙节度使,需要多少钱帛?”
田令孜听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哈哈一笑,道:“这个陈从进,看来也不是什么无知莽撞的武夫,虽然迟了些,但也不算太过无知。”
说到这,田令孜看着田匡佑,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田匡佑连忙答道:“孩儿言,昔日朱有容送来了十万贯的钱帛器物,今朝廷用度颇大,陈节帅想来是聪明人,公忠体国,自然明白孩儿的意思。”
田令孜闻言,点了点头,十万贯,这个价码,也足够了。
这时,田令孜淡淡的说道:“若非本使不愿生事,陈从进这等武夫,夺权杀帅之辈,便是给某再多的钱,某也不愿授其符节。”
田匡佑连忙附和道:“是啊,当今天下,武夫跋扈,坏国家事者,皆武人也。”
田令孜叹了口气,一副忧国忧民的语气说道:“圣人尚且年幼,如今的朝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就由你去办。”
田匡佑恭敬的回道:“孩儿领命。”
田令孜点了点头,随即又再三嘱咐道:“记住,这帮武夫是不可信的,特别是河朔三镇,一个个皆是目无君上之辈,必须让陈从进,先把钱交了。”
“大人是不是多虑了,陈从进就算跋扈,总不能哄骗朝廷吧?要是等幽州送钱帛入朝,这时间上,会不会拖的太久?”田匡佑有些诧异的问道。
田令孜想了想,随即点点头,道:“嗯,吾儿思虑倒也算周全,这样吧,只要和陈从进谈妥后,可以先授予他卢龙节度使之位,其余,观察处置使,营田支度使,还是要等钱帛入京后,再行加授。”
“是,大人。”
“等等”田令孜想了一下,又道:“告诉陈从进的人,等钱帛入京,本使另行授其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