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惊讶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盛谨川大剌剌坐下,“你消息不太灵通啊!” 赵曜忙追问:“你如何得知的?” “我娘给我留下的铺子,在梅云县那边也有买卖,这不日夜兼程将消息送入京城。” 盛谨川隐去一些信息,真假参半地将事情夸大说了遍。 赵曜马上抓到关键点,“三年前灭了青州池家满门的幕后主使段贤是翠云山的二当家?” 盛谨川摊手,“消息是这么传回来的,真假与否暂且也不敢确定。 前段时间你来找我媳妇打听过江神医的下落,想起来跟你说一声。” 赵曜笑道:“谢了,谨川。” 盛谨川说:“谢我干嘛?就算我不说,你估计也很快收到的消息的。 你真要帮袁翰找江神医治袁怀安?” 赵曜叹气,“试试而已。谨川,我知道你讨厌袁怀安,但袁翰毕竟是三千营统领。 若是袁怀安真有个三长两短,定然会记恨小五。 小五没心没肺,我这个当哥哥的想多护他几分罢了。” “打住,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反正我又不会入仕。我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赵曜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锋一转,“要是还有梅云县的消息,劳烦跟我说一声。” “其实还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你我之间,有什么是不该说的?” “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有。” “你说。”赵曜看着他。 “赵晖有个亲随在梅云县。” “你说什么?” “也有可能只是容貌相似,不一定就是赵晖亲随。” “此话怎讲?” 盛谨川道:“他就见过赵晖那个亲随一次,当时距离有些远,不敢保证就是那个人。” 赵曜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早在他出事的时候,他就散了身边一些人。 那些人离开京城,至今杳无音信。 也许你说的这个人,真就是为赵晖效命的。 谨川,你从前不是跟我拐弯抹角的人,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想告诉我的?” 盛谨川唉了一声,“我确实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毕竟这不是小事。” “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赵曜顿了顿,“走吧,去书房。” 他将盛谨川带到书房,“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妨直说。” 盛谨川从怀里掏出沈映星画的那份地图。 沈映星的字迹和用笔习惯都改了,没人能认出来这是她画出来的。 赵曜仔细看了看,“铁矿?锻造兵器?” “嗯。”盛谨川点头,“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才不确定到底该不该说。” “谨川,这不是开玩笑的,哪里的矿山?”赵曜一脸严肃。 “嘉州城广仁县春江镇金鼓村后山,那个矿山应该开采挺久的了。 他们弄出闹鬼的动静,将金鼓村的村民全都赶走。” “这件事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不清楚,你最好尽快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消息有误,那皆大欢喜。” 如果不是,事情就复杂了。 私自开采铁矿锻造兵器,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曜又细细看了眼地图。 不管是路线还是布防都一清二楚,应该是对那个矿山和作坊都很熟悉的人画。 赵曜没有追问下去。 这些都不重要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