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现在的遭遇不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要不是鬼迷心窍的拉了裴烬舟那一箭,她应该已经逃出生天了...... 而重新走入雨中的裴烬舟面色阴沉的吓人,他抬头看了一眼墙头稀稀落落的人影,声音冰冷。 “杀无赦,一个不留。” 侍卫们本就是为了护着裴烬舟和沈昭月才会畏手畏脚,得令,攻势骤然凌厉。 黑衣人见势不妙,吹响口哨准备撤退。 夜半三更,祠堂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沈昭月是靠着大门睡的,几乎是门响的一瞬间,她骤然清醒。 “倒是机敏。” 裴霁舟的声音从门外阴影处传来。 他跨门而入,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爽干净的衣裳。 沈昭月注意到他衣袖间果露的手腕全是伤口,血迹已经凝固在伤口处。 “你受伤了。” 她下意识道。 裴霁舟凝眸看着她,语气自嘲。 “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不是拜你所赐?” 沈昭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立刻冷了眼,别过脸去。 “是你先囚禁我的。” 裴霁舟突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我囚禁你?沈昭月,你扪心自问,从你入府以来,我可曾亏待过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沈昭月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根本就不想留在候府,你给一口饭,给一身衣裳就指望我感恩戴德?” 祠堂内一片死寂。 裴霁舟松开手,后退一步,脸上再无表情。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想离开,那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厚重的祠堂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翌日清晨,祠堂的门被轻轻推开。 翠儿端着食盒走进来,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沈昭月,眼圈立刻红了。 “姨娘......” 她小声唤道。 沈昭月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 看到翠儿,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对不起,翠儿,我利用了你。” 沈昭月对这个丫鬟是有一丝愧疚的。 在庄子上,她对翠儿的好不纯粹。 在候府,她让李嬷嬷将人调回来也有目的。 翠儿摇摇头,放下食盒,轻手轻脚地帮沈昭月整理凌乱的发丝。 “奴婢不怪姨娘。只是......” 她欲又止。 “只是什么?”沈昭月追问。 翠儿幽幽叹了口气,看向沈昭月的眼神满是认真。 “姨娘别再折腾了。昨晚府里遭了刺客,侯爷都受伤了。这偌大一个侯府,全靠侯爷撑着。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 沈昭月沉默不语。 她想起昨夜雨中那道箭伤,裴烬舟的伤,有她的手笔。 “侯爷去哪了?” 她低声问。 翠儿打开食盒,里面是热腾腾的粥和小菜,絮絮叨叨。 “今儿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查那些刺客的来历。姨娘先用些早膳吧,等您吃完,奴婢给您拿一床锦被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