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众皆哗然。 如今是午饭时间，科学院的人大多都在这里吃饭，这些话全被他们听个正着。 科学院的流，竟全都是这位女同志乱传的？ “还有你所在的团队…” 顾江辞将院长扶到一把椅子上。 他身后的宋宴捧着查到的东西站出来，接着往下道： “你是在苏清禾同志入科学院报道的当天，被沈白蓉主动收入队伍的。” “之后关于苏清禾的传闻便愈演愈烈，甚至就连照片都流传出好几张。” “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秀兰同，麻烦你解释清楚。” 解释清楚做行为与沈白蓉之间的关联性，是不是沈白蓉授意？ 大家都不傻，当即想到这句问话的重点。 所有人全都盯着孙秀兰。 孙秀兰紧张到极点：“我…” “秀兰，你竟然是这种人！”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沈白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将孙秀兰推倒在地，伤心欲绝地看着她。 “枉我念在以前是朋友的份上，听你说的可怜，所以才让你进我的队伍。” “没想到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原来你是被逐出队伍，根本不是你口中的因为误会。” 她一副被骗了的模样，却小声威胁孙秀兰。 “你全揽下，我保你之后有好日子过，或者我们一起下地狱，好好想想。” 转身，沈白蓉哭哭啼啼。 “对不起，我不知道孙秀兰会做出这种事，是我识人不清…” 孙秀兰心思急转。 如今对于造谣尚且没有相关法律规定，她受到的最大惩罚也不过是离开科学院，对外名声不好… 她一咬牙：“对！是我做的。” “凭什么苏清禾跟我一样没有真凭实学，偏偏她能进科学院，我就不能？” “你们都听到了，宋学文承认把她当侄女看待，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男女关系，这也算是走后门了。” “我可以走，但苏清禾也必须要走！” 宋宴拿出那本《物理评论》。 “凭什么？就凭这个！” “五年前，苏清禾同志就在米国物理方面的专业期刊上发表论文，那年她才18岁。” “别说18岁，就算你现在能在国内某个物理期刊上发下论文，我也算你有天赋。” “你能发吗？” 孙秀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清禾，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她，周围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 那可是《物理评论》！ 与孙秀兰这个半吊子不同，在场其他人都懂物理评论的含金量，正是因为懂，她们才更知道在上面发表论文的困难性。 那可是国内资深科学家，都不一定有把握的事情， 竟被苏清禾在18岁那年就做到了？ 直到这时，一小部分人才开始将宋学文的话联系起来。 苏启章的女儿—苏清禾，就是当年被冠名为天才的那个少女？ 失踪五年，在大家都认定她早已死去，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 她，回来了。 那些听信谣，传过苏清禾坏话的人，脑门登时沁出冷汗。 尤其是马英和刘娟，二人更是跌落在地，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全完了。 她们这些天欺负的，原来是这么一个人物。 二人忙不迭道歉，开口带着哭腔。 “苏清禾，是我们错了，不该随便听信别人传的话。” “之前说的都是玩笑，私下打赌不作数，你别当真，可不能真让我们离开科学院，不能这么儿戏。” 等到这么个反转，赵慧可选扬眉吐气。 主动跳出来。 “你们刚才一群人逼我们离开，一口一个滚字的时候，可没说儿戏。” “到该你们滚的时候，打赌就成儿戏了。” “好的坏的都给你们说了，你们怎么不去上天？” “告诉你们，不可能，这次你们必须走！” 苏清禾态度同样很明确。 她不可能给其他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有问题就解决，或者解决有问题的人。 马英不肯认：“打赌是私人打赌，科学院肯定不会承认，你们别想随便赶我走。” 赵慧被她们的无耻惊呆了。 苏清禾上前一步：“别忘了你们签下的协议。” “你们不会以为，随随便便就签了吧？” 马英刘娟：“什么意思？” 苏清禾早问过宋宴，此时未，只看向宋宴。 “意思就是，”宋宴眉头一挑，“我给院长看过，协议生效了，院长选择尊重你们的个人意愿，愿意放行。” “趁着现在有时间，你们快去收拾一下行礼，省得待会儿走的时候手忙脚乱。” 事已至此，马英和刘娟只能认了，灰溜溜离开。 两个人边走边吵，差点打起来。 她们互相埋怨对方，为什么当时要打赌，尤其是刘娟怨马英非要签协议，还找到宋宴，否则她们今天说不定都不用离开。 然而，已经没人关注他们了。 众人全都在明里暗里打量苏清禾。 这里面有听过她名声的，也有没有听过的。 但无一例外，此刻都重新认识了苏清禾，这个名字放在《物理评论》上，带来的冲击力无与伦比，更何况还有因误会她而离开科学院的人。 很快，有人站出来，向着苏清禾的方向鞠躬。 “对不起，我听信流误会过你，请你原谅。” 其他人如梦初醒，一个接一个走出来道歉，请求原谅。 有真心悔过的，也有的是怕被记恨，之后像马英她们一样被迫离开科学院。 但不论如何，此刻他们齐声道歉，整齐划一。 远离人群处站着两个人。 宋明远静静看着这一切。 宋尚伍就在他身旁，忽然开口。 “我这个前儿媳还有这种本事，你知道吗？” 宋明远薄唇紧抿，皱起眉：“那是五年前，当了五年傻子，脑子早废了。” “更何况谁能证明，五年前的论文全是她亲手写的？” “家里两个物理教授，却只出了她一个传说中的天才…” 后面的他没继续说，只是话中有无数未尽之意，恶意满满。 宋尚伍没再多说，只道：“记得抓紧时间。” 他走了。 这个时间，几个主任都围着院长和苏清禾，没人顾得上他们。 宋明远深深地看了苏清禾一眼，同样转身离开。 赵慧看了眼他离去的方向，走出去拦住他。 “我们聊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