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道:“好好说话。” 徐思情笑着快速后退,“你就不好奇吗?你猜呀。” 司远道活动了一下手腕,想揍人。 但想到某人今天生日,于是冷哼了一声,转而越过欠揍的他,推开了房间门。 “走,进去暖和一些。” 顿时,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孙绵绵惊得睁大了眼眸,“简直是宝地呀!” 原来看似朴素的农家院落里,带有虫孔的木门后面,竟然是另外一方天地。 “这里还有地暖?”孙绵绵一步跨了进去,惊讶的四处打量。 室内是清一色的金丝楠木家具,带有木头纹路的木质地板铺满了地面。 更加惊喜的是四周有序地摆满了花卉,诸如月季、牡丹、药勺、君子兰等竞相齐放。 与外面的雪水湿地、在寒风中抖擞的光杆树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绵绵,快过来,这里有一盆小叶紫檀。” 对她招手的是陈静。 “来了!陈静,你们来得好早。” 孙绵绵笑着走过去,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前的茶几旁悠闲地煮茶的沈星辰。 八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陈静娇羞地瞥了一眼沈星辰,“就是先相处看看吧。” 双方都没有明说,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暧昧着。 孙绵绵小声提醒,“那你可要好好想想,别丢了心。” 沈星辰看似温文尔雅,总是一副笑脸好说话的样子。 但他能成为书中掌控整个京城经济的大佬,俨然就是一个莲藕精转世,八百个心眼子。 装老实! 单纯憨厚的陈静在他手中,就如他手中的茶杯一般,随时都能拿起或者放下,亦或者......丢弃。 陈静轻轻地“嗯”了一声,神色有点纠结,还有点退缩,“你说我是不是不自量力?” 孙绵绵笑道:“都是成年人,谈就谈呗!我当初还不是一样的没信心。” 原本她和司远道也是一样的门不对户不对。 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司远道会动真格的。 就目前看来,结果未必就是坏的。 听她这么一说,陈静的眼眸明显亮了很多,神情也生动了起来。 她快速扫视一眼,凑近了些。 “我听说姜糖的母亲死了。” 孙绵绵一愣,惊得瞳孔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陈静:“三天前。那几天你没在宿舍,也难怪你不知道。” 孙绵绵扶额,三天前她就被张医生抓去了急诊科,一天天地忙得脚不沾地的。 就连回来上课都是火急火燎地踩着上课铃声进教室。 夜晚加班晚了,就回了长江一品。 陈伟豪曾经笑称她就是个贪心鬼,不但争分夺秒地学习中医,学习他的医案。 还一天天不嫌累地、心甘情愿地跑去急诊,就为了张医生那一身精湛的技术。 孙绵绵却觉得,她既然成了队医,不能只会中医,西医的急诊技术她必须要懂,不然怎么及时抢救,怎么对得起部队给的小本本。 没想到她才沉浸式学习三天,姜糖家就出事了。 “然后呢?她回学校没有?” 陈静摇头,“没看到,我们准备约起一起去看看。绵绵,你说呢?” 孙绵绵点头,“是该去看看,毕竟我们是一个宿舍的。” 另一边,司远道诧异地看向沈星辰,视线快速从陈静身上扫过。 原来徐思情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呀。 “她不是店里的员工吗?你在这是吃窝边草?小心反噬。” 茶桌边,司远道接过沈星辰递过来的一杯茶,低声警告。 沈星辰轻笑一声,音调欢快,“你就不想我好一点吗?我怎么就不能吃一吃爱情的蜜呢?就兴你和嫂子甜甜蜜蜜、形影不离吗?” 要说他喜欢陈静嘛,但陈静明显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太普通,太朴实。 要说不喜欢嘛,他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那种轻松踏实的感觉。 心头很是纠结。 但还是决定试一试,毕竟年纪到了,也该走上成家这一步了。 司远道眼尖地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纠结,心底一沉,郑重的提醒,“听闻那是绵绵的室友,你可要慎重。 你们两的感情最好不要影响她的生活,我不希望我家的伤心或者烦恼。” 他可不想到时候他们闹分手,还要烦他家绵绵。 沈星辰神情一僵,刚想反驳,但到嘴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只得盯着茶杯出神。 良久,他轻叹一声,“我会处理好的。” 徐思情见气氛沉重,当即圆场,“不如,喊嫂子给我也介绍一个室友?” 话才落音,司远道甩给他一个眼刀子,“你就消停一点吧。这些学生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小心惹火上身。” 徐思情吊儿郎当地摊开双臂放在椅背上,嗤笑一声,“我就不能正当谈恋爱了吗?合着我这辈子注孤生了。你们还是我兄弟吗?” 沈星辰白了他一眼,“你哪时候有个空窗期?安分点吧!”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下一秒,一队服务员鱼贯而入。 “女士们,快来坐好!”徐思情站起来招呼。 孙绵绵有些诧异,“就我们几个人吗?” 徐思情“嘿嘿”笑道:“就我们几个,清净!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说完,快速给大家把椅子拉开,把餐巾纸分发好。 很有绅士风度。 孙绵绵悄悄的瞄了一眼,这种情场高手,收买人心果然有一手。 司远道忽然俯身贴了过来,用力的捏住她脸上的肉。 另一手把她的脑袋强硬地扭过来,从牙齿缝吐出几个字,“他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多看看我?” 孙绵绵疼得龇牙咧嘴,用力拍打他的手臂,“好痛好痛,你......我只是奇怪他那些红粉知己怎么没来。” 闻,司远道放心了,轻轻地帮她揉了揉捏红的脸颊,还一脸严肃地说:“和我们聚餐这种正式场合,他敢?” 孙绵绵想到上次看到徐思情和那女子的黏糊劲,也觉得这样挺好的。 徐思情拿筷子的动作停顿下来,有些无奈地说:“我的好大哥,有两位美女在这里呢,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沈星辰嗤笑,“面子值几块钱? 况且,你早就把一半脸面揭下来敷在另一边上。 你就是个一半不要脸,一半厚脸皮的,要不然能气得徐爷爷追着打。” 徐思情阴森森的看着沈星辰,咬牙切齿,“我今天看在美女的份上饶过你。 等我明天就甩本结婚证给你看看,我年纪最小最先结婚。哼!到时候看是谁被爷爷追着打。” 这话说得很是幼稚! 不过,以徐少的家世和经济实力,他想结婚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总有那么一些人只谈钱不要感情的。 孙绵绵和陈静默默地对视一眼,保持微笑。 沈星辰不以为意的轻嗤一声,“好了!祝寿星公年年二十六,日日有今朝,干杯!” “干杯!” 三位男士仰起脖子,一口闷了一小酒盅。 孙绵绵和陈静喝的是果汁。 饭桌气氛很好,大家天南海北的闲聊。 陈静有些拘束,安静地坐着吃饭。 司远道偶尔插一两句,大多时间都是在照顾孙绵绵。 “他家的油焖大虾不错,这个也不错,你多吃点。” 孙绵绵点头,鼓着腮帮子咀嚼,还不忘给忙碌的司远道投喂。 徐思情又是一声怪叫,“你们太没良心了,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单身汉,你们……” 忽然,包间门“砰”的一声震响,惊得徐思情话都没说完。 瞬间变了脸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