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柔离开办公室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攸地冰冷。 “陆氏集团总裁苏眠是吧?” 一个靠着男人走上高位的女人而已,居然敢靠近她的男人? “喂,给我调查一件事!” - 总部大楼下。 苏眠怒气冲冲地回到车上,“开车!” 林昊原本正用手机在刷着短视频,耳边猝不及防地传来一声大吼,吓得差点直接将手机给丢出了车外。 他连忙抓住手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谁招惹您了?” 苏眠危险地眯起眼睛,“除了他还有谁?” “……” “对了,林助刚才是在玩手机吗?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啊。” 林昊顿时全身毫毛都竖起来,讪笑道:“少夫人,我只是临时没事所以……” “这个月的奖金扣光了。” “啊?不是……少夫人您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解释……” 林昊立刻慌张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求情道:“少夫人,我真的只是没事才……” “再狡辩,今年的奖金都没了。” 苏眠面无表情地威胁。 “……” 林助在心中哀嚎,少夫人还真是得到总裁的真传啊,动不动就用奖金威胁? 不过…… “少夫人,刚才发生了什么?难道陆总又惹您不开心了?” 苏眠冷哼道:“我才没有不开心!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与我无关。” “这……” 林昊眉头一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总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都要订婚了,我还误会什么?” 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一幕,苏眠眼眶都泛红起来。 她抬起头来,看着车窗外,努力将眼角的泪水逼了回去。 “他是真的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那个女人是白家大小姐,白家前些年一直在国外发展,最近才回到国内,对他来说也许是最适合的妻子人选。” 苏眠冷静分析着,实际上内心仿佛有一把迟钝的刀子在割着她的心脏。 林昊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巴,“可您才是他的妻子啊,你们才是合法的夫妻。” “陆震擎已经死了。” 苏眠看着车窗外摩登大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成全他们吗?陆总应该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会不会是爆炸让他失去了记忆?” 林昊嘟着嘴。 总觉得因为这点事情让两人分开,真是不值得。 苏眠面露浓重,却想也没想地说:“我不可能把他让给别的女人的!他想订婚,我就敢去抢婚!”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充满了霸气和坚定。 林昊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永不服输的苏总!” “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关于总裁的一切资料都调查不出来,显然都已经被付家做了手脚。” “我知道从谁那里入手。” 苏眠想到什么,眼神攸地点亮。 林昊对上她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明白了,我现在就带您去找她问清楚。” 苏眠点了点头,“林助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一点就通。” 林昊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少夫人,您居然还有闲心开我的玩笑?” “不然呢?现在我们在暗,敌人在明,日子再苦也该苦中作乐。” “少夫人,您真乐观。” 林昊笑了笑,这段时间,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刮目相看。 在这之前,他跟很多人的看法一致,觉得她就是陆总的拖油瓶。 可现在陆总出事,撑起一片天的反而是她。 半个小时之后。 车子在一处豪华的公寓前停下。 这里坐落在市二环,濒临城市内海,环境独特而优美,寸土寸金。 付夫人选择在这里置办了一处大平层,主要原因便是因为这里的安保等级森严,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 可苏眠不是外人。 好巧不巧,陆震擎之前在这里置办了一处房产,房产证上写的正好是苏眠的名字。 苏眠报了自己的名字,保安恭敬地给她开了门。 “付夫人在六栋,您的房子在八栋。” “我们直接过去堵她。” 这段时间,苏眠很少联系付夫人。 之前总觉得付夫人失去了亲人,待在家里不想出门也是情有可原,现在才感觉出不对劲。 她分明是知道付寒之就是陆震擎的。 甚至这后面还有她的推手。 他们来得正巧,苏眠刚走到六栋楼下,就听到楼道里传来欢笑的声音。 “王总,您开玩笑了?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跟我合作你就放一百个心……” 付夫人走出大厅,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笑声戛然而止。 “苏眠?” “妈,好久没来看您了,没有打扰到您吧?” 苏眠手里拎着保健品,一脸笑眯眯的,一副十足的好媳妇模样。 付夫人眼神闪过一抹慌乱,连忙挂了电话,“哎呀,你来就来,还给我带什么礼物?” “听说您最近睡眠不太好,这是千年人参,我让林助特意去长白山请人寻来的,据说还是明朝时的贡品,疗效很好。” 苏眠这样一说,付夫人神色更僵硬了。 “有心了,快进来吧!” 付夫人将两人请进家里。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她不喜欢吵闹,保姆收拾好就走了。 付夫人:“你们随便坐,我去给你们弄点喝的。” “妈,不用麻烦了。” “坐吧,你现在身份重,不要太劳累。” 付夫人瞥了一眼她的肚子,眼中充满了疼惜。 苏眠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妈了。” 等付夫人一离开,苏眠脸色便沉了下来。 不一会,付夫人对她端来了一杯热牛奶。 “妈,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您一件事?” 在付夫人将牛奶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付寒之就是陆震擎对不对?” 付夫人手一抖,杯子里温热的牛奶洒在了茶几上。 “眠眠,你在说什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寒之是寒之,他刚从国外回来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