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自从被医院撤职,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 他知道傅家不会放过自己,而潘锦如为了跟他撇清关系,也肯定不会保他。 但是他没有想到,傅家的人竟然来得这么快。 傅靳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身姿挺拔地伫立在门口,剪裁如刀锋的黑西裤,衬得他的双腿修长遒劲,整个人都散发着强大而冰冷的气场。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刘东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傅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主任,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 傅靳锐利的黑眸扫了刘东一眼,刘东瞬间后背生寒。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及开口,他的妻子就听到动静,从客厅那边走了过来。 “老公,是谁来了?” 刘东并没有把自己做的那些脏事告诉家人,连忙开口掩饰。 “以前认识的几个朋友。幼儿园也要放学了,你赶紧去接孩子,接了孩子多在外面玩一会儿,我们还有事情要谈。” 刘东妻子看向傅靳,不禁一愣。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长相如此出色的男人,他浑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贵气。 再看傅靳身后那两人,个个板着张脸,气势汹汹,不像是善茬。 刘东妻子担心丈夫得罪了大人物,拉了下他的衣袖:“老公,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快走吧,别让浩浩等久了。” 妻子听刘东这么说,也就不再迟疑,换好鞋子出门了。 房门关上。 傅靳对易霄使了个眼色。 易霄立刻闯进房间,将刘东家里安装的监控摄像头的网络给切断了。 刘东看着易霄旁若无人的举动,脸色阴沉下来:“傅二少,你带着人强行闯进我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傅靳沁着寒意的目光落在刘东的身上,开门见山道:“孩子在哪里?” 刘东皱了皱眉:“什么孩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挺能装啊。”易霄拿出一张纸质的文件拍到刘东的身上,“随随便便抱来一个死婴,就说是大少夫人生的孩子,真当傅家的人那么好糊弄?” 薄薄的纸张飘落到地上。 刘东低头就看见“亲子鉴定报告”几个大字。 还有鉴定结论那一行写着:确认无血缘关系! 刘东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他暗中握紧手指,再次抬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让小李把孩子送去新生儿科抢救了,难道是他们儿科搞错了?” “傅二少,我承认那场手术是我判断失误,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后果。但是,孩子被弄错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情。” 傅靳长身玉立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刘东辞凿凿的模样,薄凉的唇角慢慢勾出一道讽刺的弧度。 “刘主任这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只不过,我没那么多耐心看你演。” 傅靳瞥了眼易霄。 易霄忽然上前,一把抓住刘东的左手。 只听到咔嚓一声,刘东的手腕直接被他捏脱臼了。 刘东痛得大叫,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他死死盯着易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强闯民宅,还敢伤人,好大的胆子!” 易霄笑了起来:“刘主任说笑了,跟你草菅人命比起来,我这还差远了。更何况——” 易霄手上突然用力。 又是咔嚓一声,刘东脱臼的手腕瞬间被复位了。 “你看,你全身上下好好的,我什么时候伤害你了?” “你,你这个无赖!” 刘东气得浑身发抖。 难怪这人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关闭监控。 合着是在这里等着他! 易霄对他的骂声毫不在意,唇边的笑容不断拉大,看起来像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刘主任,你是学医的,你肯定知道人体总共有206块骨头,你如果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拆了重装一遍。” “你放心,我的手法好得很,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就是这种痛,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 刘东瞬间吓得脸色煞白,双脚快速往后退去:“我警告你,你别乱来,我要报警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易霄抓住了另外一只手臂,干脆利落地卸了整条胳膊。 刘东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碾碎了一般,痛得嗷嗷惨叫。 傅靳忽然冷冷开口:“这点痛就忍受不了?那些被你暗箱操作,失去子宫或孩子的产妇,比这还要痛千倍万倍。易霄,加大力度。” 刘东在手术台上操控产妇和婴儿的生死,做得这般得心应手。 傅靳不信他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对付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不必手软。 易霄直接将刘东的两条手臂都给卸了。 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还好另一个保镖早就将隔音极好的窗户玻璃关上,才不至于惊扰到邻居。 “刘主任,现在轮到双腿了,你可要好好忍住啊。” 易霄脸上带着笑容,说话的语气吊儿郎当的。 落在刘东的眼里,却像是索命的厉鬼。 刘东脸色惨白,拼命求饶:“我错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真的受不住骨头被生生掰断的痛苦了。 就像是被汽车从身上碾了一遍又一遍,痛得他生不如死。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傅靳会被人称为商界活阎王。 刘东万分后悔,介入了他们傅家的豪门内斗。 “能不能先帮我把胳膊复位,我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疼痛让刘东耳鸣目眩,大汗淋漓,像是快要昏厥过去。 傅靳给易霄使了个眼色。 易霄抓着刘东的手臂,咔咔几下,帮他的手臂复位了。 然后,指着刘东警告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把你的骨头再拆一遍。” 傅靳身上散发出摄人的寒意,目光冷厉地盯着刘东。 “那个孩子,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刘东的额头再度冒出冷汗,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