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 有人认出盛晏庭,恭敬地和他打招呼,“盛总,您有什么需要吗?” “你们唐总现在在哪?” “请跟我来。” 工作人员随即带着盛晏庭,上了二楼。 我过了一会才上去的。 不用找,盛晏庭具体在哪个房间,站在走廊里,就能听到盛晏庭的声音,从前方的贵宾室里传出来。 “压轴拍品是那对耳钉,为什么不告诉我?” 随之接话的粗犷男声。 应该就是唐总。 他说,“盛总,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每年压轴拍品都是保密的,再说那对耳钉最好和同系列的戒指配套,不然的话......等等,同系列的戒指是不是在你手里?” 透过门缝。 我清楚的看到盛晏庭点了点头。 接着,唐总一脸激动的说,“盛总,如果是这样的话,捐献这对耳钉的主人说了,将会免费赠送的。” 盛晏庭背对着门板。 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好一会,才听到盛晏庭的声音。 闷闷的。 他在沉声问唐总,“查一下捐赠人是谁。” 也许是我的错觉。 总感觉盛晏庭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是轻颤的。 “好像姓苏,具体叫苏什么,稍等,我马上叫人查一查。”唐总很快联系工作人员。 前后不到一分钟,唐总已经查到答案。 他告诉盛晏庭,“我果然没记错,就是姓苏,全名叫苏苏,她捐赠耳钉时留下的原话是:如果遇不到拥有深海玫瑰系列的钻戒的人,起拍价1.3亿;若是刚好碰到的话,便将耳钉物归原主,盛总,现在只要您出示戒指或是出示戒指的证书,就可以拿走同套的这对耳钉。” 唐总说着,立刻联系工作人员停止竞拍。 我站在门外。 看到盛晏庭一直垂眸望着指尖的烟卷,都快自燃到烧到肌肤了,这才回过神。 缓缓对唐总说,“我明天叫人送鉴定书过来。” 我:...... 心里很乱。 说不清是疼,还是憋闷的,总之,快要透不过气了。 脑袋里更是一塌糊涂。 除了“苏苏,物归原主”这两个念头之外,再无其他。 整个人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 具体是怎么下楼的。 我不知道。 只知道,明明身处热热闹闹的奢华大厅里,可是,对面的玻璃窗上,倒映出来的我此时的模样。 却是脸白的吓人。 像极了得了什么绝症的将死之人,更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迈步,赶紧走出去。 外面花园里,有点闷热,阵阵晚风却吹得我如梦惊醒。 既然叫苏苏的捐赠人,能说出物归原主的话,想必,五年前拍下深海玫瑰的神秘大佬,就是盛晏庭。 她也料定,盛晏庭一定还会保留着那枚戒指,才会“物归原主”的。 看来她对盛晏庭很了解啊。 更残忍的是。 盛晏庭被盛老爷子鞭打的那晚,高烧时说的那句:苏苏,别走...... 指的并不是我。 他当时根本没有猜到,我有了离开的心思,他当时真正思念的,是五年前就想求婚的人。 难怪他很少喊我苏苏。 只有在哄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唤我。 原来另有其人。 是我自己觉着,“苏苏”这个称呼,鲜少有人唤我,我想弄个不一样的称呼,专属于盛晏庭。 没想到...... 呵,所有和盛晏庭在一起时的甜蜜,此刻就像个笑话。 甚至。 下午在芙蓉春苑,盛晏庭掐着我的腰,动情的时候,还在我耳畔,喊我苏苏。 可是现在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