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敢孤身前来,想必也有隨时就走的自信,妾身又如何敢勉强?”
“再说了,你是浮云子的爱徒,我还真不敢將你扣押在这合欢宗,我们这小宗小派,
得罪不起你家。”
要不我们还是先试过一场再说吧?
“云棲这处子之身,今日就交给公子你了,保证让你尝到什么是天仙销魂的滋味~”
楚轩有些头疼,他又不是傻子,这里面九成以上有陷阱,他真敢跟对方欢好,说不定只要一次就会失去自我。
如果不是有求於人,楚轩大可不理她,拂袖而去,
偏偏他目的还没达成,於是只好转移话题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人造的【滴天髓】体质,就不好奇是谁造的?”
陈云棲撇了撇嘴,“还能有谁,十有八九是太素元君。”
在她看来,元君从婴儿阶段开始,精心將楚轩培养起来,分明就是要留给她自己享用的,陈云棲此举有“虎口夺食”之嫌。
但是现在她也管不了那许多,好不容易楚轩主动送上门来,还能给他跑了不成?
“咱们还是来聊聊天邪的事吧,宗主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吗?且边走边说。”说著楚轩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陈云棲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前行,“公子想问什么?”
楚轩先问道:“刚才听你说你师父,可是上任合欢宗宗主陈梦蝶?”
陈云棲点头,“师父待我很好,悉心將我培养长大,教了我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可惜她福薄,陪伴我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十年。”
“其实师父自己也知道,她衝击第七境已经失败过三次,等到寿元不多时,还想拼最后一次,机会已经不大了。”
“如果她不拼,还能稳稳多活个几十年,但是她不想苟活。”
楚轩沉默了一下,这陈梦蝶也算是他天邪时期的红顏之一,只是现在他没有半点关於她的记忆。
“对了,”陈云棲笑道:“师父曾说过,如果天邪还在世,我必逃不脱他的魔掌,还好我晚生了二百余年。”
这让楚轩有些尷尬,他继续问道:“你师父对你说过天邪的事?她是怎么形容这个人的?”
陈云棲露出回忆的神色,“其实说得不多,我也好奇问过她,天邪到底有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坏?
“师父说,他是个色胚,也是个雄主。”
“不喜欢的,就杀;喜欢的,就抢过来,一切从心所欲,没有人能阻止他。”
“他这种活法,倒是够快意囂张了,但是也得罪了很多人,所以最后他的身死几乎是必然的。”
楚轩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原来当初他也曾活得如此肆无忌惮吗?
现在的他,是否背负著重重锁,以至於失去了真正的自我?
不过只是迷茫了一瞬,楚轩就摇摇头。
没什么好比的,天邪的活法真那么好,昔年就不会惨死,在修仙界中的风评也不会那么两极分化。
“可以跟我说说,你师父和天邪之间的具体经歷吗?比如如何结识之类的。”
陈云棲摇头,“我所知不多,师父也不怎么提这个。”
“只知道天邪魔尊昔年是自己打上门来的,我师父紧张得要死,生怕这杀星將我们合欢宗给一锅端了。”
“没料到他打贏我师父后,倒是很客气,而且对我宗来歷似乎很感兴趣。”
“至於后续两人是怎么好上的,师父从来没说过,只说他对我们宗门也算是够好了,
那《天仙销魂法》的补全,还有对她修炼上的指点,以及其他种种恩惠。”
“哦对了,”陈云棲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
“天邪魔尊曾经给我宗提过一个离谱的建议,我师父说起这个时都觉得有些好笑。”
“据说原话是:你们能不能別老是搞什么nt,就不能多搞点纯爱吗?”
楚轩听得脸色都呆了一瞬,尤其是听到陈云棲口中,吐出字正腔圆的nt三个字之后。
陈云棲以为他没听懂,还给他解释了一下意思,然后才道:
“天邪提议,让我们可以搞一点『看起来再淫荡也是处女的纯情小姐姐”。
“然后再让这种小姐姐去和强大的修士谈恋爱,最后再拐进宗门里来当护法,这样实力不就日渐壮大了吗?”
“毕竟有几个强者可以接受,自己的双修道侣到处和人乱搞?”
“你搞纯爱的话就不一样了,人家会想,连合欢宗的小姐姐都愿意为了我守身如玉,
我一定要誓死守护她。”
楚轩差点眼前一黑,这確实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而且被陈云棲这么细致一描述,他脑海中还真的隱隱约约浮现出来一些画面:
自己靠坐在床上,怀中抱著一美貌女子,絮絮叨叻地跟她说著些什么?
那女子还以为他在说什么笑话,听得嘴角弯弯,全然没当真..:::
楚轩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了几分,有种没来由的伤感。
“后来呢?”
“后来啊,当知道天邪是真想这么干,我师父勉为其难地搞了一些试验。”
“到现在道统传到我手里来,这个试验也一直有所保留。”
“所以外界会有一些奇怪的传言,说是我宗存在极少数,只对自家道侣一心一意的女修。”
楚轩一回想,確实有这事,只是外界普遍认为这种说法不可信,纯粹是那些妖女编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其实我不也是吗?”陈云棲忽然侧过身来看向楚轩,眼神柔和明亮。
“只要楚公子愿意与我双修,我可以为了你守身如玉,终生只给你一个人。”
楚轩避开她的目光,转移话题道:“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大肆推广呢?”
陈云棲摇摇头,“这种做法太理想化了,首先对我宗弟子的要求极高,容貌、心性、
手段,缺一不可,还得对宗门绝对忠诚。”
“然后对另一半的要求就更高了,又要实力够强,又要是痴情男子,能为了我宗弟子死心塌地,甚至叛出自家宗门,这种事天下间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楚轩一想也是,哪怕一开始的目的再好,推行起来也不可能脱离实际。
“所以这种“制度”,终究只能是少数特例。
一,
“目前我宗也笼络到了几位这样的客卿,多是散修或者中小门派出身;而且不止是用女弟子抓住他们的心,还许以足够的利益,这样才能长久维持下去。”
楚轩沉默。
其实陈云棲没说的是,用这“理想化”的手段,还真被她们捉到了一条“大鱼”,只是这是合欢宗的底牌之一,所以她不可能轻易透露给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