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能逃得了晶控塔?”左边的守卫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无非是伤得轻重而已。” 话音刚落,宋悦笙突然快速出拳,拳头擦过了其中一人的耳朵。 忽然,她瞥见了他耳朵里塞了一个小玩意儿。 对话耳机吗? 她的眸光微闪。 紧接着,趁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的功夫,宋悦笙猛地转身,跑到了门口。 “你——” 身后传来守卫愤怒的呼喊。 宋悦笙扶着门框,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无害的轻笑:“两位不要生气。我说了,我认下晶控塔的指控,只是不想一直待在这么个小地方。我刚才也提了只要我出去给我戴上镣铐什么的限制。” 突然,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动静,身形一闪,巧妙地躲开了身后袭来的攻击。 “住手!” 一声大喝响起,阻止了门口原本准备举枪射击的两名守卫。 随后,他们两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行,你等着,我们这就去禀告。” 两人转身匆匆离去,金属大门再次关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悦笙坐在桌前静静地等待着,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终于。 他们回来了。 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圆环。 他们说这是脚铐,戴上它只能在五十层这一层活动,一旦在一个月内离开或者有任何违反规定的行为,镣铐将自动开启防御机制,对她进行惩戒。 当宋悦笙问什么行为是不被允许时,两人只说高层早已在脚铐的程序中设定好。 而随着她在右脚踝戴上脚铐,门口守着的两人随他们一起离开了。 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指。 晶控塔的高层对原主到底是忌惮,还是原主有什么值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制造仿生人有两个核心。 一是人类基因,二是驱使仿生人活动的晶核。 宋悦笙捂着自己的胸口。 怦怦,怦怦。 心跳声有规律地从胸口传来。 是因为她的灵魂导致使心脏听起来像人类,还是因为驱使原主这具仿生身体的晶核特殊? 与此同时。 晶控塔最高层的实验室里。 姜华茂从监控光板上收回视线,拍了两下胡子老头的肩膀两下,笑呵呵地说:“放心好了,有脚铐看着,出不了乱子。再不济还有那位挡着呢。” 说到此处,姜华茂疑惑不已。 “按理说,宋家大小姐昏迷三年已经应验了。老珲,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子老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了些,像是背负着沉重的过往。 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当年「棱镜计划」的受害者已经开始找上她了。” “你是说小榕那个孙子?”姜华茂脸上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神情,接着说道,“放宽心,只是直播弹幕,又没有见面。” “有一便又以后。”胡子老头的眼里闪过悲悯,“你不是说下午刚和英悟的外孙见过面吗?这便是开始。” “那……”姜华茂思索后问道,“还像以前那样处理?” 胡子老头笑了声。 “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孩子长大了,管不了喽。凭她刚才的身手,在锐戟军待上两三年,一定能把老万的表侄孙挤下去。” 姜华茂:…… 刚才还担心那丫头因“棱镜计划”而性命受危。 这会儿倒好,竟然自豪上了。 ** 在宋悦笙被带走的这个晚上,她的“薄荷是抹绿”的直播间切片被网友疯转,在凌晨两点登顶榜一热搜。 甚至前十有六个都和她有关。 本来没有这么大的热度,但网友们发现一发切片就被平台下架。 逆反心理一上来。 于是乎。 “薄荷是抹绿下架视频”、“失散多年的宋乐姐妹”、“因梦画画”、“微光”等相关词条变成了屠榜的存在。 哪怕各个平台把热搜压下去,网友对这个话题的活跃度也不是其他话题能比得了的。 他们的猜测千奇百怪。 有说是宋家下场,也有说是主播违反了平台规定,多播了将近一小时的直播。 但无论网友怎么说,宋悦笙戴着被干扰器影响的手环,外界的任何信息都看不了。 她次日醒后便开始在五十楼这一层闲逛。 可能是提前打过招呼,虽然这一层的人很少,但看她的眼神就像一个罪犯。 特别嫌弃。 还警告她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宋悦笙不傻。 在知道脚铐有什么危害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既然进来晶控塔,一个月么……总能找到点儿东西。 宋悦笙调整好心态,准备找个面对太阳的窗户晒会儿太阳。 高处不胜寒。 虽有调温系统,但她还是喜欢自然光。 想来是她在以前的任务中仗着一念生死,强迫他们纵容出来的习惯。 “白先生,张老已经等着您了。” “嗯。” 正走在不远处的宋悦笙,不经意间抬眸,望见被人领着从电梯里出来的白砚之。 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算上他,目前的四个男主与本世界的女主都和晶控塔有关。 突然。 右脚传来电流的刺痛感,疼得她险些摔倒。 这就是不被允许的行为? 她做什么了? 白砚之? 随着他越来越近,宋悦笙感觉到她脚上的电流越来越疼,甚至快赶上了系统的惩罚。 真和他有关? 她攥着手,赶紧拖着被电击的右脚退回旁边的小路。 奇怪的是,就在她刚走进小路的瞬间,脚上那股折磨人的电流感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看不到就没有。 宋悦笙突然很想笑。 她和白砚之的见面只有那么一晚上。 虽然算不上愉快,但除了他和侯小琴以外,不可能有人知道。 晶控塔的高层没有白家人,为什么要设置这种规定? “嘶。” 右脚上传来的电流声音让宋悦笙下意识地转身。 果然。 她看到了白砚之穿行而过。 他也朝她的方向看来。 只是,这一次,他的眼里没有那晚的愤怒,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