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来?” 薄宴声问她,见她耳根忽然红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笑了,“你刚才到底是梦到什么了?怎么笑得那么开心,还喊我老公?” “……”音序的脸红得像个蒸熟的番茄。 她刚才梦到了几年前的薄宴声,那时候,他确实很温柔。 她也喜欢喊薄宴声老公。 可现在,不喜欢了,她垂下眸子说:“没有。” “没有?那你在害羞什么?”薄宴声恶劣追问。 音序脸红答不上。 薄宴声意味深长地说:“该不会是春梦吗?一会叫我轻一点,一会喊我老公……” 音序十分想反驳,可是却反驳不了。 因为那个梦确实有点春…… 她微微咬住下嘴唇,整个人就像要滴出血来。 这模样,绝对是害羞的。 薄宴声看出了,并且觉得她这副模样很甜美诱人。 可能是很多年没见到她动情的模样了,薄宴声竟然有些怀念,眉目间浮上柔情之色,轻声道:“都发烧了,就别胡思乱想了。” 音序:“……” 难道他以为,她现在是在勾引他? “我才没有。”音序拧住眉,又生气又无力,有种气若游丝的感觉。 薄宴声道:“好好好,你没有,躺好,我要接着给你降温了。” “不要擦我的腿。”音序仍旧拒绝。 但薄宴声这个人才不会理她,将毛巾覆盖在她大腿上擦了擦。 音序整个身子一僵,脸红得要滴血,“你……” 她咬着唇,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薄宴声看她一眼,“惯的你,做个物理降温都要求那么多,没得商量。” 说完,翻过她的身子,将毛巾覆盖在她后腿上。 那个部位就在屁屁下。 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穿了什么小裤。 音序脸红得要死,僵着脸嘟囔,“我都说不要擦腿了。” “那我也说了,没得商量。”他拒绝,坚持给她做物理降温。 音序闭着眼,没法拒绝,只能把自己当做一块猪肉。 就当他是在擦猪肉吧。 可偏偏,他还要说上一句,“奇怪,我看你比之前瘦了挺多,怎么屁股一点都不瘦,还这么多肉。” 说着,还用手捏了一把。 音序猛地睁开眼睛,好想把他踹下床。 可看着他认真给她做降温的模样,又好像,没其他意思? 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他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等他给她做完降温,盖上被子,音序的脸还有点红。 “睡吧。”薄宴声将毛巾放到一边,又拿起书在床边看。 音序有些诧异,“你还不睡么?” 现在,应该有点晚了。 薄宴声道:“我等你输完液再睡。” 输完液? 音序抬头看了眼头顶的药液,还有一点点,所以他是在替她守夜? 奇怪的是,她下午明明是昏在山林里的,这会怎么在这里?是薄宴声救的她? 本来想问问他这件事,可实在太困了,她只能先睡觉。 一切,等明天再问吧…… 夜已经深了。 薄宴声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了。 他放下书,替音序拔了针,又摸摸她的额头,确认温度暂时下去了,侧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凌晨四点半。 音序又发烧了。 这回是冷。 她冷得牙齿微微打战,抱住了身侧的男人。 薄宴声一向浅眠,被她抱住,睁开了深邃的凤眸。 音序搂着他,长长的睫毛打着颤,“好冷……好冷呀……” 她浑身肌肤都起了疙瘩。 薄宴声赶紧拉过被子裹在她身上。 可音序还是喊冷,牙齿打着颤,往他怀里拱了拱,“好冷……” 薄宴声呼吸收紧,可还是抱住了她,他知道发烧就是这样的,一会冷,一会热,星星小时候也是这样。 他想对待星星一样将她紧紧搂在温热的怀里。 搂上她的腰,才发现她现在瘦成了这样,轻到不盈一握…… 就这样,两人搂着睡了一夜。 次日。 音序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一抬眸,就是薄宴声性感的下颌线条。 他搂着她,身上仅着一件黑色睡袍,领口已经松开了,露出了流畅的肌肉线条。 并且他的手搭在她腰上。 音序的瞌睡虫瞬间被吓跑了,见他睡得熟,也不敢吭声,想从他怀里偷偷溜走。 可薄宴声就是浅眠,她一拿开他的手,他就醒了,睁开眼睛,深邃的凤眸望着她,还有几分迷茫。 “还冷吗?”他问了一句,伸手,很自然地探了下她的额头。 音序愣住了。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昨晚是她主动搂薄宴声的。 她太冷了,感觉到身旁有个暖宝宝一样的人形抱枕,就抱住了。 可更让她惊奇的是,薄宴声竟然没甩开她? 他,不是很讨厌她的么? “问你呢?还冷不冷?”见她不说话,薄宴声又开口了。 音序结结巴巴,“不冷了。” 确实是不冷了,不知道是烧暂时退了,还是彻底好了,感觉整个人的精神恢复了许多,但仍有些虚弱。 “那就好。”薄宴声似乎还没完全睡醒,呢喃完这局,就转过身去睡了。 音序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提昨晚的事了。 音序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她是想走的。 可一下地,才发现自己双腿无力,刚走到楼下就气喘吁吁的,连呼吸都有点上不来了。 看样子,她暂时走不了了,要不走出去,随时都有可能昏在外面。 靠坐在沙发上,她呼吸了几口,感觉心脏闷闷的,有种心肌缺血的感觉。 “太太,您醒了。” 常金玉浇好院子里的花,提着浇壶走了进来,就看到了音序。 她靠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嗯。”音序应了一声,无力跟她说话。 常金玉道:“太太,您脸色看着很差,我煮了电解质水水,我去给你冲一杯吧。” 电解质水,顾名思义就是柠檬,盐和白糖一起煮的水,专门在发烧时期喝的,补充身体营养,以免脱水。 “好。”音序靠在沙发上等着她。 很快,常金玉就端来了电解质水,“太太,您喝一点吧。” 音序慢慢喝了下去,确实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常金玉接过杯子,有些心疼的说:“幸好太太没事,昨晚先生把太太抱回来的时候,太太满身都是血,先生的脸色也很难看,我都吓死了……” 闻,音序看了过去,“昨晚是薄宴声抱我回来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