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和宋轻语回过神,便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他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属于这里的,倒像是街头流氓。 但是他身后的保镖,一个个孔武有力,衬得他的气质也变得高大上。 “你谁呀?”张颖鄙夷地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知道这位小姐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男人笑得很猥琐,“陆少的女人呗,我这辈子什么样的女人都尝过了,就是没有尝过陆少的女人,今天可算是有机会了。” 张颖狠狠一震:“你……” 竟然知道宋轻语的身份,还敢出不逊,这人是活腻歪了吧? “宋小姐,”张颖回过神,“我扶你回去吧。” 宋轻语微微颔首,目光却奇怪的在男人身上扫了一圈。 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算这个男人是外来的,也不可能不知道陆衍之的身份。 两人还没走几步,那男人便身姿灵巧的绕到了宋轻语的身边。 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汗臭味。 很是刺鼻。 宋轻语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却丝毫没有发现,而是对着宋轻语呵了一口气:“长得可真漂亮,不愧是陆衍之的女人,嘿嘿,今晚来陪哥哥,哥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的!” “臭流氓!”张颖抬手便要给男人一巴掌。 男人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张颖:“碍事!” 跌坐在地的张颖懵了一瞬,随即,她猛地爬了起来,往洗手间外面跑去。 长长的走廊里回荡着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 等整条走廊又恢复了安静,男人才得意洋洋的勾起唇角,看着宋轻语:“怎么样?连你的同伴都跑了,你要是配合点呢,能少吃很多苦头。” 说着,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碰宋轻语的脸颊。 然而——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保证把你的爪子全部剁了。” 女人的声线冰冷,骇人。 男人吓了一跳,抬眸,看着宋轻语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摸了摸嘴角:“你生气的样子,更漂亮了。” 说完,故技重施。 宋轻语盯着男人的手指,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身后的那些保镖不是你的人吧?” 男人的手指一颤。 “是谁让你来的?” 男人的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拔高了声音:“你……你胡说什么?他们当然是我的人了!” 宋轻语不语,只冷冷盯着男人。 男人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仿佛是有万千只蚂蚁在爬。 虽然…… 那些保镖确实不是他的人。 但! 他孙浩南,在城南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露过怯了。 想到这里,男人挺起胸脯:“他们就是我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是就是。” 宋轻语不屑冷笑,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 “陆总,就在前面。” 是张颖的声音。 听到陆衍之来了,男人非但不害怕,反而跃起兴奋的光芒。 眨眼间,一群人浩浩荡荡在洗手间门口出现。 见男人竟然还没有走,跟在陆衍之身后的众人,都很意外。 “呵,见陆总还不走,你真是活腻歪了!”有人高声喊道。 “我、我为什么要走?”男人虽然不敢对上陆衍之的视线,但声音却抬得极高,显得气势十足。 “不想走那就是找死!上!竟然敢欺负嫂子,也不问问这a市的主人是谁!” “呵呵……”男人有些结巴,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风水轮流转,说不定什么时候,这a市的主人,要换人做了。” “胡说什么呢?”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吆喝道,“我看这小子就是喝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兄弟们,上!” 有了第一个人冲上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 毕竟,这可是像陆衍之表忠心的最好机会。 而且还是收拾一个小混混。 一本万利。 然而,他们还没有靠近,就被男人带来的保镖打趴下了。 哀嚎声四起。 男人看到这一幕,瞬间信心大起,也终于有胆子和陆衍之对视了:“陆总,怎么样?我现在有资格跟你抢女人了吧?” 陆衍之冷冷看着男人:“是谁让你来的?” 男人:“什、什么呀,我自己想来就来了!”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让你来的?”陆衍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走廊的暖光打在他的脸上,却像是染上一层银霜。 男人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他终于鼓足勇气,喊道:“上!” 保镖一拥而上。 瞬间将陆衍之团团围住。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宋轻语,目光微闪。 刚才她就看出来了,这个小混混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打手。 她还以为,是冲着她来的。 现在看来,他好像是冲着陆衍之来的。 宋轻语恍神的功夫,两个保镖已经从两侧迅猛的扑向陆衍之。 而其他保镖,也从其他方向攻向陆衍之。 显然,这些保镖都知道陆衍之身手不凡。 只能仗着人多。 即便如此,陆衍之的应对游刃有余。 他不慌不忙的侧过身子,精准避开每一个保镖挥来的拳头之际,还能抓住其中一个保镖的手腕,顺势一扭。 咔吧一声,空气中瞬间响起惨烈的叫声。 几乎是在同时,陆衍之抬腿,重重地扫向身后试图偷袭的保镖。 那保镖瞬间像是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其他保镖见了,心有余悸。 招式更加凶猛。 然而,依旧是无济于事。 陆衍之的身形变换得更快了,如同是鬼魅。 在保镖中,穿梭自由。 很快,一个个保镖,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般,一一倒下,只能痛苦呻吟。 偌大的走廊里,只剩下那男人还站在原地,不敢置信! 下一秒,他终于反应过来,转身要跑,然而,一股冷厉的风,直扑他的后背,他还没有跑几步,就被重重地踹倒在地。 而后,一只有力的皮鞋踩在了他的脊梁骨上。 他顿时吓得魂不守舍,连忙扭头,哀求道:“陆总,小的永远不识泰山,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我的小命吧?” 陆衍之俯下身子,修长的手臂撑着膝盖:“那得看看你说出来的话,有没有价值?说——” 他陡然用力:“是谁派你来的?”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