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构明白这是父亲想考量自己,侃侃道:“之所以说这不失为一件好事,其一自然是娘方才提起的太子亲信。” “朝堂之上,明眼人皆看得出来,越王仗着陛下的宠爱,已然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这太子亲信看起来风光无限,可皇位之争谁又能说得清呢?”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大难临头。” “现在陛下一道圣旨下来,尽管让我官职降低,却也让我脱离了那个漩涡。” “况且,一个小小的主簿看起来没什么,可却最能接触到底层百姓,了解他们需要什么。” “爹自小便教育孩儿,官位不分大小,皆是为陛下分忧,为百姓着想。” “我的出身太高,能去下面历练一番没什么不好的。” 一番话,杜构说得有理有据,且表明了自己的意愿。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杜如晦欣慰道:“构儿长大了,不枉我自小便严格教育你。” 萧氏陷入沉思。 她又不傻,自然明白儿子的意思。 那其一就已经让她无法反驳了。 涉及到皇位之争,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萧氏依旧有些不满,“那也不用跑去渭南县当什么主簿吧?” “朝堂之上官位多的是,去当其他官不行吗?” “妇人之见!”杜如晦没好气道:“你方才没听到构儿的话吗?” “官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这个官能做什么,得到什么。” “有我在,还能让构儿一直当个主簿吗?” 杜构暗暗给自家老爹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默默点了点头。 确实,有杜如晦在,他还能一直是个主簿?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不过......爹啊,你这路走窄了啊。 果然,如他所想,萧氏闻眼睛一瞪,“姓杜的,你是不是觉得这段时间我太给你脸了?” “我妇人之见?” “你说说,成婚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不在忙?是谁当初说你主外我主内,然后把偌大的杜府交给我的?” “哦,现在我又妇人之见了?” “你当初让我打理家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妇人之见?让我操心这操心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妇人之见?” “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想跟老娘比划两下?” 杜如晦:“......” 这一段连招直接给他脑瓜子砸懵了。 啥啊,这是? 不就说了一句妇人之见吗?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他微微侧过头,发现自家儿子给了自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嘴角一抽。 虽然他没有房玄龄那么惧内,但萧氏发火时,他也有点犯怵。 大唐的女人可不好惹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