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大茂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脸。
不挠还好,这一挠,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那股麻痒感瞬间爆炸开来,从脸上蔓延到脖子,再到前胸后背,所到之处,如烈火燎原,痒得他几乎要发疯!
“痒!痒死我了!”
许大茂再也顾不上什么潜行、报复了,他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猴子,双手在身上疯狂地抓挠起来。
他的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那痒意却像是扎根在骨头缝里,越抓越痒,越痒越想抓!
就在他痒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大海提着那根油光锃亮的擀面杖,一脸“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皱着眉头。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我家窗户底下抓虱子呢?”
月光下,许大茂的模样凄惨又滑稽。
他浑身扭动,双手在身上胡乱地抓着,脸上脖子上全是红色的抓痕,表情痛苦又狰狞,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活像个中了邪的跳大神。
他的另一只手掌上,还密密麻麻地扎满了仙人掌的刺,看上去像个刺猬。
李大海故作惊讶地“哟”了一声,凑近了些,仿佛才认出他来。
“这不是许大茂嘛?你这是……练什么绝世武功呢?七伤拳?还是铁砂掌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了?”
李大海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许大茂有口难言。
他想骂人,可一张嘴,痒意就顺着喉咙往里钻,让他只想把舌头都给挠出来。
他想解释,可这副模样,怎么解释?
说自己想害人,结果把自己给害了?
那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混!
“我……我……”许大茂憋了半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痒……痒死我了……”
“痒?”李大海一脸关切,眼神里却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端端的怎么会痒呢?是不是晚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犯了过敏啊?啧啧啧,你看你这手,怎么还跟仙人掌干上了?你跟它有仇啊?”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院里的其他人。
离得最近的二大爷家,灯啪地一下亮了。
紧接着,三大爷阎埠贵家、傻柱家,甚至是一大爷易中海家的灯,都陆续亮了起来。
一扇扇窗户被推开,一个个脑袋探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嚷嚷什么呢?”
“那是谁啊?看着像许大茂?”
当众人看清院子中央那个手舞足蹈、自我“施暴”的人影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平时人五人六、油头粉面的放映员许大茂吗?怎么跟个被泼了开水的猴子似的?
“大海,这是怎么回事?”一大爷易中海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