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做了好事,却因为让阎埠贵丢了面子,也能被系统判定为“缺德”?
这系统有点意思。
他抬眼望去,正好看到阎埠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家,连门都摔得“砰”一声响。
这下,李大海心里更乐了。
看来以后,得多“帮助”一下这位爱算计的三大爷了。
井修好了,热闹也看完了,院里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去,各自回家准备晚饭。
傻柱拎着饭盒,走到李大海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行啊大海,真人不露相啊!今儿这事,哥们儿我服了!晚上没事儿上我那屋喝两盅?”
“行啊,柱子哥,等我收拾收拾就过去。”李大海笑着应下。
傻柱走后,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递到李大海面前,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大海,擦擦汗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们这一大家子,吃水都成问题。”
她的声音软糯动听,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在夕阳的余晖下,仿佛会说话。
李大海接过毛巾,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传来。他道了声谢,擦了把脸,将毛巾递了回去。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大海。”
李大海和秦淮茹同时回头,只见易中海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身后。
这位一大爷的表情严肃,眼神深邃,他没有看秦淮茹,目光直直地落在李大海身上,缓缓开口问道:“你这手钳工的绝活,是跟谁学的?”
夜色如墨,将四合院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深沉。
几盏昏黄的灯火,像是散落在墨池里的碎金。
易中海的目光如鹰隼,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身上那股八级钳工的气场,混合着长辈的威严,沉甸甸地压了过来。
“你这手钳工的绝活,是跟谁学的?”
这个问题一出口,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旁边的秦淮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双美目在李大海和易中海之间来回打量,心中充满了好奇。
李大海迎着易中海的目光,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他将毛巾递还给秦淮茹,皂角的余香从指尖划过。
“一大爷,您可别捧我了,什么绝活啊。”
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坦诚。
“我就是从小喜欢瞎琢磨,以前在老家,村里的拖拉机、抽水泵坏了,我就爱跟在老师傅屁股后面看。看多了,自己再找些废铜烂铁练练手,一来二去,就懂了点皮毛。”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既没有吹嘘自己是天才,又把手艺的来路说得清清楚楚。
一个爱钻研、肯动手的年轻人形象,跃然纸上。
易中海眼中的审视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赏。
他是个爱才的人,尤其爱技术过硬的后辈。
李大海这番不卑不亢的回答,让他很是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