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李国庆办好高中入学手续时，何雨水也被红星高中录取，两人成了四合院里的高中生，大家都很高兴。 丁秋楠的高考成绩也出来了，按照往年的录取情况，考上医科大的可能性很大，但还需要等待正式的录取通知。 李国庆随即辞去了公方经理的职务，并在街道办办理了停薪留职。 分别让片爷和赵雅丽担任丝绸店和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从此，李国庆全心投入学习。 1966年 这本书借回来后，断断续续加起来也没看满两个小时，倒是把丁秋楠的日记本翻了好几遍。 只因为他的定制书桌迟迟未到，现在学生们写作业大多用饭桌或者随便找个板凳凑合，可他不行，他需要仪式感，就这么被耽误了。 八月的京城下了场大雨，天气终于凉快了些日子。 但京城粮食产量不高，城里的口粮全靠外地调运，大家的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巴的。 “哥，你说我要不要去读高中考大学试试？”贾东旭已经思考了很久，母亲存了些钱，妻子也在工作，完全可以供他读书。 “等等，730是谁鼓动你读书的？”李国庆原本躺着，这时猛地坐起来，“这不是害人吗？” “没人啊，哥，我是看你这么做的。”贾东旭今天没急着出去蹬三轮车，攒了点钱，能花上几天了。 “这……这不行，你既没有单位挂靠，也没有推荐信。 东旭，这读书挺苦的，你看我，脑子累得只能在家躺着休息。” 要是以前，不用东旭开口，他可能就劝东旭去读书了，但现在就算了。 他和东旭的兄弟情谊还想继续下去，再说，东旭要是去读书了，谁来接关响放学呢？让贾张氏去吧，总觉得不太放心。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哥，我真的特别想读书。”贾东旭想读文科，目标是北大中文系，那里有浓厚的诗歌氛围，他写了不少诗，可以参加诗歌比赛拿奖，将来进入作协，在文化馆或报社工作，多好。 “你当真？” 1967年 李国庆感到有些无奈，贾东旭虽然读了不少书，但总觉得让人担心。 贾东旭的模样，确实不像能考上大学的样子。 “哥，我是认真的，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很久了。” “看看这些年我写的诗，我都整理好了。” 贾东旭递给李国庆三个厚实的笔记本，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李国庆摆手阻止，将贾东旭的诗稿推回去，这些诗稿实在难以评价。 以贾东旭的文学造诣，至少领先当时六十年，可惜生不逢时。 “东旭，读书不是小事，需要时间和毅力，而且你连推荐信都没有。” 不如回去和你母亲、妻子商量下，要是她们同意，我们再考虑。 不过我建议，还是别读了，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是更好？ 贾东旭点点头，“我会回去问问她们的意见，我还是很想读书。” “读书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仅限于学校，你再好好想想。” 李国庆心里想着，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好了，还读什么书呢。 贾东旭叹了口气离开，母亲太节俭，还是先跟妻子商量吧！ 李国庆摇头感慨，单凭贾东旭一人，就让四合院的文化氛围提升不少，确实有功劳。 “京茹，京茹……” 没人应答，才想起又带着关响去玩了，还有那个校友何雨水，真是的！ …… “雨水，这里。” 在王府井大街口，一个女孩一边挥手一边喊。 在王府井大街口，一个女孩一边挥手一边喊。 “海棠，让你久等了。” 1968年 何雨水带着她的两位玩伴——秦京茹和关响来到这里，他们三人早已结成一个小团体，形影不离，因为每个人都有些零花钱。 "就一会儿。" 于海棠羡慕地说："雨水，恭喜你考上高中，我这次考试不太理想。" "海棠，你还打算复读吗？" 何雨水清楚没有考上高中的后果，那就是会在家等着街道安排工作，而且可能一等就是好几年。 院里的刘光天没考上，昨天刚被二大爷教训了一顿，要不是李哥哥拦着，情况会更糟糕。 "不读了，我家境况不太好。" 于海棠的情况还算好，毕竟她是女孩子，花销不大。 "别提这些了，海棠，我要带关响去买书，一起去新华书店看看吧。" 何雨水作为大姐姐，也被嘱咐要好好照顾关响。 "好啊！" 于海棠摸了摸关响的小脸，又跟秦京茹打了招呼后，一起去了书店。 逛了一个小时出来，除了于海棠外，其他人都买到了书。 这让于海棠忍不住问："关响，你也有钱买书吗？" "这是我爸爸给的零花钱。" 关响手里拿着两本新式的小人书。 秦京茹接着说道："他攒了不少呢，我也有一些零花钱。" "你们真好！" 于海棠非常羡慕，她口袋里只有一毛钱，还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妈妈那里要来的。 随后几人便去了王府街大街闲逛，虽然不花钱，但也能玩上大半天。 到了中午吃面条的时候，于海棠突然惊讶地说道："李哥哥要读高一了，这怎么可能呢？" 1969年 我八岁时，在菜市场门口见到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上高中时，他也要考高中了吗？ “关响，你爸爸三十岁了吧？” “海棠姐姐，我爸爸要去读高中呢，还要考大学。” 关响特别自豪，等开学后，他要告诉同学们这件事。 秦京茹也说：“我姐夫很厉害的，一定能考上大学。” “这太不可思议了。” 于海棠好久才缓过神来，其他人家三十岁的男人，不是都在拼命赚钱养家吗？怎么还能继续读书？ …… 这一天，李国庆去前门街道，因为要提前为学弈报名上学的事宜，学弈到了该读小学的年纪。 他家里，两个儿子在读小学，一个儿子在读幼儿园，加上小红星，还有一个九月份也要入幼儿园的孩子。 此外，还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再加上他自己，如果没有一定的家底，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 “学弈，以后要好好学习，像你李叔叔一样考上大学。” 陈雪茹对自己的丈夫很有信心，虽然不敢说北大，但矿业大学应该问题不大吧。 “好的妈妈。” 学弈比同龄孩子晚入学大半年，但由于营养跟得上，长得很好，比其他一年级学生高出半头。 学弈比同龄孩子晚入学大半年，但由于营养跟得上，长得很好，比其他一年级学生高出半头。 李国庆也一同办理了入学手续，本地户口的孩子早已提前录取，开学时的报名只是形式。 但外地户口的，只能等开学碰运气，因为建国后人口猛增，每年新生两千万以上，加上城市人口不断增多。 导致学位紧张，京城的所有小学都爆满，所以早点报名，能更安心一些。 1970年 放学后，一家三口出门逛街。 陈雪茹不仅为丈夫添置物品，还给妹妹以及两个孩子买了礼物。 “国庆，什么时候把关响带来？他也是我的儿子，不亲近的话，以后可能就不认我了。” 陈雪茹再次提起此事，学弈都已经这么大了，她并不担心与秦淮茹摊牌。 “咳咳……再等等吧！明年，等我考上大学，我们一起庆祝。 今年还在受灾期，就算了。” 李国庆还想拖延时间，以维持他作为慈父用情专一的形象。 “那好，就定在明年。 说定了啊！一会儿回家，让丁妈带学弈出去玩。” 陈雪茹递了个暗示的眼神，意味着该交家用钱了。 “这……当然可以！” 他自认为铁骨铮铮，毫不退缩，刚初中毕业，勉强算个高中生。 …… 一周后，丁秋楠的录取通知书来了。 由于离得近，如果是外地的话，还得等一周左右才能收到。 有些高考生每天都往邮局跑，生怕通知书被人错拿。 没有这东西，到学校也没用。 通知书到手后，就能办理户口迁移手续，带到学校落户，从此吃上“皇粮”，即使放暑假或寒假，同样有补助。 毕业包分配，有稳定的铁饭碗，工资高，要么是技术员，要么是干部，或者是其他重要岗位，一辈子衣食无忧，住房也由单位分配，这岂不是很好？ 考大学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能立刻改变命运。 一家受益，乡亲们也能沾光。 然而这一天，李国庆答应的礼物没有兑现，他被临时抽调，跟着农业部的人下乡调研去了。 1971年 公社的大锅饭难以为继，上面决定撤销公共食堂，改为按工分分配粮食。 若当年收成好，则会留存部分粮食作为应急粮，以防灾年到来。 “李组长，咱们是直接去公社吃饭，还是中途找家餐馆？” 中巴车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低声询问。 谁让方主任指名李国庆当组长呢，这事儿真是没处抱怨去。 “直接去公社吃吧，咱们是调研，需要掌握第一手情况。” 李国庆此行也是出于无奈，他想为自己多争取一条路，万一明年会考失利，可以走推荐读大学的途径，通过农业部直接保送。 今年没有保送名额，因为他之前只有初中学历，不符合要求。 但明年他能提前参加会考，拿到高中毕业证，这就有了更多机会。 今天的目的地是房山，紧邻丰台，现在叫周口店，不过因为过去叫房山，所以保留了这个名字。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