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是关于光齐的事。 他天天在家闲着，我想给他找个活干。 街道那边终于回话了，不过地方有点远，十几里路，以后回家不太方便。” 刘海中不舍得大儿子走，虽然平时没少打孩子，但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棍棒底下出孝子。 他指望以后靠大儿子养老，要是不住一起，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确实有点远了，是什么厂子？” 李国庆让刘光福抓了些花生米，又叫过刘光天，揉了揉他的头，院里的小兄弟们都要在他这个大哥的庇护下成长。 “哥，是木材厂，工资和轧钢厂的工人一样，我觉得不错。” 刘光齐想离开家，在木材厂独自生活，领一份工资，这样的日子多好。 “有什么好的？天天搬木头，风吹日晒的，迟早会生病。”刘海中责备儿子后，又转向李国庆，“李国庆，帮忙想想办法，让光齐去轧钢厂上班。” “爸，不用麻烦……” 刘光齐还想反驳，却被刘海中突然站起来一脚踢走，虽然没踢实，但也被吓跑了。 “别插嘴！一边站着去。” 刘海中很生气，还没正式上班就想逃避，真要开始工作，岂不是更糟。 这么大个儿子不能白养。 李国庆思索片刻说道：“这事不难办，找人对调就行。 把木材厂的人调过来，光齐顶他的位置。” “可行吗？我可没那个影响力。” 刘海中心动了，他一直看李新民不顺眼，调走最好，省得有人使坏。 “这样吧，你准备些东西，我明天去厂里找杨厂长谈谈，应该没问题。” “光齐是钢铁工人的后代，怎么能干搬木头的活儿？他应该留在这院子，将来娶妻生子，还得我二大妈帮忙带娃。” 李国庆并非恶意，只是想找一个可靠的伙伴，凑齐四合院的五大进步青年。 “你说得很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准备一下，等你的好消息。” 刘海中很高兴，这下孩子的未来有着落了。 “哥，这……” 刘光齐快要哭出来了。 哥哥啊，你怎么这样，眼看我要脱离苦海，你却在里面添柴火。 “光齐，你就不明白。 想想咱们院子里大多数人都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你要是去了，就不会被人欺负，而且容易升职，好处多多。 看看院子里，贾东旭虽然不上班，但贾张氏接替了他的岗位，以后还有退休金。 傻柱也去食堂打饭了，天天带着饭盒，日子过得挺好的。 许大茂升官了，已经是副主任科员。 我二叔是小组长，大伯是高级钳工，我也当上了四级钳工。 这说明啥？轧钢厂可是咱们院子的福地啊，你更应该去，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李国庆胡乱编了一通，听起来还挺合理。 “对对，你哥说得对，光齐，以后好好跟你哥学。” 刘海中一边说一边给李国庆倒酒，二大妈也端着煎鸡蛋进来，真是下了血本，一次煎了三个，让李国庆吃两个，好好补补。 李国庆就着鸡蛋和花生米喝了点小酒，临走时拎了一个篮子。 里面装着一篮带壳花生、两瓶好酒和一个红包。 红包是让他带给杨厂长的，花生和酒算是他的报酬，虽然不多，但已经很感激了。 “国庆，怎么还送东西？” 秦淮茹见到有人进来，赶紧迎上去。 屋子里，秦母也在，小关响还没睡，小京茹正在洗脚。 李国庆把篮子放在桌上，拿出红包直接拆开。 李国庆把篮子放在桌上，拿出红包直接拆开。 那时没有现成的红包，都是用红纸自制的，钱的多少只需摸摸厚度就能猜到。 “五十啊，看来二叔是真大方。” “送这么多，都快赶上二叔一个月的工资了。” 秦淮茹惊叹道：“六八三”，这事怕是要闹大了。 “大家都有份，分了吧！” 李国庆将钱取出，递给秦淮茹二十，给母亲三十。 他接着说：“淮茹，这些钱你自己保管，不够花可以存银行，别跟我汇报。” “妈，这不是生活费，是额外给您花的，收下吧。” “这么快就分完了？” 秦淮茹接过钱，心里欢喜，只是她只得了二十，比妈妈少了十块。 “女婿，这钱太多啦，我每月买菜还有结余呢。” 秦母更开心，女婿一如既往地孝顺，她甚至想一辈子跟着女儿住，将来孙子孙女都不愿带。 “这点钱算什么，妈您就收下吧。” “正好京茹和关响放假了，找机会一起出去吃饭。” 李国庆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 秦母收好钱，带着小关响去了隔壁，不打扰女婿休息。 秦淮茹看着母亲离开，心里有些不舍，三十块就这么给了。 母亲天天在家，家里不缺吃穿，这笔钱怕是不好花出去。 “姐夫，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好了。” “好嘞，我去冲个澡。” 李国庆随后去洗漱，打算早点休息。 "李国庆，醒了吗？这么晚了……" 朦胧间听见有人呼唤，睁开眼一看，天已经亮了？ 每次清晨醒来，总感觉刚入睡，或许这是胃病导致的嗜睡。 "来了，二大妈。" 他喊了一声小京茹，却没人回应。 等穿戴整齐出来，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怎么回事啊？ "李国庆，你妈带孩子们出去了。" 二大妈进了屋帮忙整理洗漱，也选了个好时机。 其实是秦母知道女婿起得晚，索性带着孩子们出去散步，主要是小关响想出去玩。 "行，您是想让我处理光齐的事吧，忘不了。" 李国庆打着哈欠，在二大妈的帮助下完成了洗漱。 随后便前往轧钢厂，经过中院时看到了东旭，在前院碰到了阎埠贵，嗯，这院子里闲着的人不少。 因为出门早，他特意绕了点路，去吃了碗正宗的杂酱面，这才到厂里。 没想到这么巧，正骑车往办公楼走时，路上遇到熟人正往前走。 "嗨，梁拉娣，你在这儿干啥呢？" 李国庆喊了一声，把人吓了一跳。 "李哥儿，你怎么来了？" 梁拉娣眼睛一亮，好久不见了，从开春孵化箱完成之后，李哥儿就消失了，连工资都是秦淮茹代领的。 "来……随便看看。" 李国庆差点多嘴一句，这可解释不清了。 "李哥儿，我给你做了件夏装。" 梁拉娣压低声音说话，生怕别人听见。 梁拉娣压低声音说话，生怕别人听见。 李国庆有点懵，最近大家好像特别热衷给他做衣服，这已经是第三件了。 他之前还有两件没怎么穿过，现在又要添新衣。 再加上陈雪茹偶尔送的衣服，秦淮茹在家做的衣裳，他已经一年多没在店里买过成衣了，那种购物的乐趣似乎离他远去。 “嗯，确实第三件了。”梁拉娣接着说，“李哥儿，我家里有点事，得请假回趟老家。” “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李国庆看着她，心中有些复杂。 他曾经动过心思，但问题是他并不喜欢麻烦事。 年轻人都会考虑婚姻大事，他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拖下去，难道梁拉娣愿意一辈子当小三，还不生孩子？他的吸引力没那么大吧！ 不过，如果真的想要解决，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爸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如果情况严重，就带他到城里治疗。”梁拉娣低头捏着衣角，声音轻柔。 “什么时候出发？” 李国庆突然想起自己也一直想下乡去看看，只是因为丈母娘家的东西都搬空了，住起来不方便，家里还有个小宝，事情就一直搁置着。 但现在听到梁拉娣的话，他来了兴趣。 “明天早上！”梁拉娣心里一阵紧张，难道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你家在哪儿？从哪个车站走？” “我家是丰台的……” 梁拉娣心跳加快，不会这么巧吧。 “明天早上车站见，路上别打招呼。 巧了，我刚好也要去丰台办点事，那我先走了！”李国庆说完便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成败在此一举，城里人多眼杂，到了乡下才能真正了解情况。 “啊！” 梁拉娣怔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又在做白日梦了？ 李哥儿竟然说会在车站见面，还说上车后装作不认识，这是打算跟她一起去丰台吗？ 一时之间，梁拉娣心里忐忑不安，一会儿觉得事情是真的，一会儿又怀疑是自己的臆想，但又无法向李哥儿确认，心情烦乱。 另一边，李国庆找到杨厂长，用他的小发明吊足了对方的胃口，便顺利谈妥了换岗的事宜。 这种操作很常见，各单位和企业、工厂一旦有岗位空缺，都会分配到街道办事处。 街道则负责安排城市待业青年就业，只是现在岗位越来越少，竞争激烈。 办完这件事后，他本想去找傻柱了解情况，但刚巧遇到了梁拉娣。 于是他直接去了农业部，这次准备为农业部设计点东西。 “方主任，我明天要去丰台调研，看看下面的种植情况。” 下乡调研需要借口，也需要介绍信，这样才算公事，不仅有补贴，办事也方便。 比如能住招待所，有人接待，还能找到组织，利用资源，好处多多。 “你要下乡，要不要我给你安排辆车？” 方主任感到惊讶，李国庆难得主动提出工作请求，难道是因为领导多年的津贴让他良心发现？ “车就不必了，我只是去丰台调研，不是走马观花。” 李国庆稍作停顿后补充道：“不过等回去我会去车队学习，争取考个驾照。” 他当然会开车，也有老司机的技术，但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这不算什么，部里有几辆车供使用，拿到驾照后可以随意驾驶，油费全报销。” 方主任嘱咐了几句，没问具体下乡目的，难得有人来访，可别把人问跑了。 “太好了！” 李国庆拿到所需物品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提出查看建国后的粮食产量数据。 报纸上的信息虽有提及，但不够详尽，甚至可能失实，而他能获取真实数据。 建国初，全国粮食总产量为一亿一千万吨，人均口粮208公斤，每月约35斤，理论上足够食用，但实际上仍面临饥饿问题。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