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落选也好，这样贾张氏就不会得意了。" "没错，她最近吃穿不愁，跟大家脱节了。" 大妈们对贾张氏颇有微词，或许出于嫉妒心理。 得知贾东旭落选后，大家又找到话题，能继续聊天。 院子里的人各有烦恼，除了令人头疼的李国庆。 时间飞逝，一周过去，天气骤变。 十一月一号是周日。 由于首次发放面粉票，大家都害怕买不到白面，因此半夜便有人到粮站排队。 李国庆也早早起床，不过他不是去卖粮，而是去买菜，岳父一家今天要来吃饭。 "女婿，让妈去买就好，你再睡会儿。" 秦母也很心疼，假期里女婿比平时还早起。 "我去多买些肉，中午包饺子。 再过几天等淮茹坐完月子就能轻松出门吃饭了。" 李国庆早就注意到岳母和淮茹的性格相似，都很节俭，绝不会买排骨之类的东西，去市场必定是大块肥肉，既油腻又伤胃。 "嗯！"秦母听后很高兴，觉得吃饺子挺好。 "国庆，戴上围巾吧，看来今天要下雪了。"秦淮茹拿着围巾走出来，天气确实冷了。 "好的！"李国庆正准备骑车出发，小京茹跑了出来。 "姐夫，我帮你提菜吧。" "今天不行，天太冷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京城在十一月中旬左右就开始下雪，一直持续到次年三月。 现在的平均气温比后世低了几度，各地下雪的地方增多，即使南方，冬季也常积雪，好多天都不融化。 当别人还在为食物发愁时，他已经关注全球变暖这样的大事，这就是境界。 "大茂，早啊！" "早！" 许大茂缩着脖子从屋里出来，这天气变化太快，真冷。 李国庆没多说，直接去了中院，这里显得有些冷清，大家都去粮站买粮食了，不只是白面，还有粗粮。 从这个月起，开始储存过冬的大白菜。 新鲜的地瓜也开始上市，每斤两分钱，但越往后越贵，最高可能涨到五分。 粮站也卖地瓜，当作粗粮出售。 他骑车往菜场赶，忽然天空飘起雪花，这是1953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早了一些。 “听说初雪这天，所有的谎都能得到宽恕。” 他今年的谎就此结束，来年继续做个好人。 到了菜市场，人不多，正好可以慢慢挑选。 运气很好，还买到牛肉了。 出门时，袋子里多了些东西，是从奖励市场拿来的。 偶尔这样补贴家用，感觉也不错。 “哟，李国庆，今天怎么买这么多菜？” 阎埠贵在前院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刚扛完粮食回来，买了不少玉米面和红薯。 “我岳父他们要来，后天发工资，多吃点好的顶得住。” 雪已经停了，只是一场小雪，擦去了那些谎。 “还是你过得好。” 阎埠贵有些羡慕，但也不算嫉妒，毕竟人家有本事。 阎埠贵有些羡慕，但也不算嫉妒，毕竟人家有本事。 李国庆想了想低声说道：“三叔，下个月底面粉票要涨价一倍，一毛变成两毛，互相换票在邻里同事间不算违法。” 他家的面粉票换了，隔壁院子的票还在，努力早点买辆自行车吧。 “真的吗！” 阎埠贵眼睛一亮，就知道帮李国庆多做事肯定有好处，只要稍微点拨一下，他就能赚到钱。 “控制好数量，你们家六口人，二百斤没问题，白赚二十。 运气好能在二十四号前换两个月，就是四十。” 说完李国庆就走了，不用特意叮嘱保密之类的话，阎埠贵绝不会舍己为人。 “哎呀！” 阎埠贵回过神来，急忙跑进屋里，掀起床单，拉开旧棉絮，只见棕垫上压着一个本子，里面藏着家里的积蓄。 “当家的，你怎么了？不是刚买了粮食吗？” 三大妈惊呆了，大白天翻找家底，就不怕被人看到。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可是赚钱的好机会。” 阎埠贵嘴很严，这件事连媳妇都没告诉，他偷偷地办好了。 他点好钱后迅速跑出大门，去隔壁院子换面粉票。 路上，阎埠贵心想，他还得把自己家的面粉票换给李国庆，虽然只按一角换，但也接近五块钱。 两个月下来，算上从外院赚的，岂不是能赚到五十？再加把劲，就能买辆自行车了。 …… 李国庆其实只是想多换些面粉票，但他超出额度了，干脆通过阎埠贵的手操作，中间有个跳板，左右不过几百斤面粉，没人会查。 手里有票子，心里不慌，出门吃饭随便花，这才是正经生活。 要是花不完，就攒着当收藏品，等他老了，给儿子留着买套房？ “女婿，怎么买这么多菜啊？” 秦母走上前接过大袋子，还挺沉的。 “这不是要聚餐嘛，当然得吃得好点。” 他把菜放下就进屋抱孩子去了。 没多久，老丈人来了，不是空着手来的，和三叔一起抬了个石磨到院子里。 之前一直在说这事，没想到今天终于办成了。 二大妈从屋里跑出来看热闹，“李国庆，你们家买石磨啦？” “对，是托三叔买的，这是小型石磨，特制的，一个人就能推动，以后我们院子里谁都能用。 对了，我二大爷呢，叫他出来讲几句，顺便磨几斤豆子给大家看看。” 李国庆发现院里少了点什么，总觉得不太对劲，仔细一想，原来是二大爷没能像以往那样为大家做点事情。 "他在家呢，我去叫他出来。"二大妈匆匆跑回去，不一会儿，刘海中便随她来到了院子。 院里的邻居们听到消息都围了过来，多了个石磨，确实让生活方便了不少。 "咱们院子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了，"有人说道，"从前有个公用的药锅，后来国庆过生日时添了个烧烤架，现在又有了石磨。" "可不是嘛，国庆确实很用心，定制的小型石磨，谁都能轻松使用。" "难得啊，这个孩子终于为大伙做了件好事。" "哎呀，你还不知道吗？国庆最爱喝豆浆，快看，二大爷正在磨豆子呢。"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刘海中握住石磨上的木柄开始转动。 二大妈在一旁添豆子，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干磨豆子的阻力显然比想象中大。 通常磨豆浆前会先将豆子泡软，磨的时候还要不断加水，这样才能顺利进行。 "二大爷，您真厉害，不愧是以前当锻工的。" 李国庆拿出五斤豆子，让刘海中全部磨成粉，以后想喝豆浆或做豆腐，只需加水煮开后滤去豆渣即可。 李国庆拿出五斤豆子，让刘海中全部磨成粉，以后想喝豆浆或做豆腐，只需加水煮开后滤去豆渣即可。 "国庆说得没错，当锻工的时候整天摆弄钢锭，比推磨累多了。" 虽然刘海中嘴上这样说，但实际上他当年因为受不了锻工的辛苦，后来改行做了钳工。 五斤豆子磨完，引来众人围观，虽然出了风头，但也累得满头大汗。 易中海在一旁笑着说："咱们院子里就应该这样，有些东西可以共享，大家一起过更好的日子。" 众人点头同意，石磨就在后院，谁用过都要清理干净。 等刘海磨完豆子，立刻有人拿来玉米粒准备磨棒子面，这些玉米是乡下带来的。 李国庆已经回屋带孩子了，中午饭准备好，一家人开始吃饭。 “姐夫，这菜真好吃。” 秦光友眼睛发亮，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一直盼着姐夫带他去餐馆，可姐姐还在坐月子。 不过姐夫很大方，在家也准备了不少硬菜，今天一定要吃得开心。 “菜好就多吃点。 对了光友，姐夫给你十斤面粉票，明天到学校食堂换一下，中午就在学校吃白面吧。” 李国庆说完递过一张票，阎埠贵已经出门换票了。 “啊！姐夫，我不能要，面粉票都是按量分配的。” 秦光友不敢接，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姐夫吃粗粮，那样会加重他的胃病。 “拿着吧！我在院子里换了一些票，够吃的。” 李国庆不由分说地把面票给了小舅子，按照习俗，家里有学生的都会受到照顾。 “谢谢姐夫。” 秦光友收起票，非常高兴，明天在学校食堂就能吃上白面，跟城里的同学一样了。 在场的老秦家人看到这一幕，都很开心。 秦淮茹没有说什么，光友还小，等他工作后也要交房租，到时候再给面粉票可能就得收费了。 小京茹虽然没说话，但也一脸羡慕，她明天也要上学了，光有钱买不到白面了。 李国庆接着说道："妈，这里有四斤面粉票，您明天送京茹去学校时，帮她换成食堂的白面票。" "京茹以后每个月可以吃二十天白面，剩下的日子就吃玉米面，不然总吃白面容易引起别人嫉妒，对我们也不利。" "四斤面粉票就够她用了，哪能顿顿都吃白面。" 秦母觉得女婿对小女儿太好了，但她不好明说，毕竟女婿大方，她也能跟着享福。 "谢谢姐夫！" 京茹很开心，之前有同学嘲笑她是乡下来的，吃不起白面，但现在有了姐夫的支持。 "行，那就这么办吧，大家开始吃饭，天冷菜凉得快。" 李国庆招呼大家吃饭，媳妇的饭菜要清淡些，主要以水煮为主。 饭后，他想起来还没给石磨的钱，结果三叔没要，反而笑眯眯地离开了，因为下午他还得干活。 岳父和两个舅子直到半下午才离开，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国庆，我快出月子了，让光明下周把自行车骑回来。" 秦淮茹提到这事，家里的车不能一直让弟弟用。 "行，以后这些事情你自己安排就行，不用跟我商量，我也懒得问。" 李国庆自从上次媳妇收房租的事情后，决定不再过问家务事，毕竟媳妇也姓秦，跟老秦家打交道没什么区别。 他不参与家务事，也就没有烦恼。 "嗯～" 秦淮茹笑了，这时小关突然哭闹起来，看来又饿了，胃口很好。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