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慢慢吃吧。” 曾老板见店里暂时无人，便让店员先回去，自己想找人聊聊。 “行，还是按原价？” 李国庆并不缺这点粮食，但也需要留下购买记录。 “对，原价，一毛七，和国营店一样。” 曾老板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五十斤白面。 李国庆已准备好十七元，连同上个月的，刚好是一百斤。 “昨天刚结了账，不差钱。” “别急嘛。” 曾老板本想推辞，见对方坚持才收下。 “同志，你是街道的，能跟我聊聊公私合营的事吗？” 李国庆听出了曾老板的担忧，便说道：“曾老板，我能理解你的顾虑，不过顺其自然就好，大势难违。 我建议你争取这条街的第一名，至少比别人强一些。”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曾老板叹气摇头，满脸愁容。 “以后每个月给我留五十斤白面，有事我会联系你。” 李国庆也无能为力，他自己同样身处大势之中，历史的洪流无人能挡。 他刚提着白面走出店门，就碰见了个熟人。 “大茂，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真是意想不到，他不该来这里。 “李国庆，你买到粮食啦？” 许大茂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别提了，昨天春燕早上没起来，忘记买粮食。 今天我去你姐姐家，其实是我妈家，结果也没剩多少。 现在我要回院子，顺便来看看还有没有。” “我说大茂，你这记性也太差了，连买粮都给忘了，我已经让曾老板预留了，没有你的份。” 李国庆绝不会转让粮食，因为越是往后，粮食就越珍贵，就像你有三十斤的配额，却不一定能买到白面。 “哎呀，这个月家里缺粮。” 许大茂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只是觉得太麻烦了。 “那你再想想别的法子，我先走了，改天有空我去看你妈，好一阵没见了，挺想她的。” 李国庆把白面固定在后座上，骑上车离开。 “呸，真没出息。” 许大茂啐了一口，赶紧去询问粮店老板，结果出高价也没买到粮食。 “曾老板，您这样做不太地道啊。 刚才那个李国庆和我是同院子的邻居，凭什么您给他粮食？”许大茂不满地说道。 曾老板原本想提及对方是街道的，但想起之前的约定要保密，便改口道：“上个月他就订好了，以后每个月都会在我这儿拿五十斤白面。 你赶紧走吧，没粮食了，我得关门了。” “哼！” 许大茂愤愤离去，心里满是疑惑。 李国庆整天不工作，却能每月买这么多白面，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李国庆从粮站出来，觉得还是不要把白面带回小院，免得被许大茂看见，这样就解释不清了。 他想了想，干脆直接送回家算了，毕竟路也不远。 “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白面？”阎埠贵又找了几个盆准备种花，打发放学后的时间。 “别提了，上个月我在粮站赊账了，今天去结账，谁知道又给我预留了五十斤白面，只能继续赊账了。” 对了，我刚遇到许大茂也在买粮，估计快回来了。” 这也侧面说明家里的粮食充足，但都是赊来的。 “你是按原价买的？那还好，存点粮食总没错，现在粮食越来越难买了。” 阎埠贵只能感慨别人精明，自己学不来。 “咦，你媳妇秦淮茹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是这样的，我岳父来城里有一阵了，找了份工作，工资不高，一个月才十几块。 他和我表弟秦光明住一起，淮茹在那边租的地方做饭。 他和我表弟秦光明住一起，淮茹在那边租的地方做饭。 我回家放下粮食还得过去吃顿饭。” 目前还没有粮票限制，许多农民进城务工，有的拉三轮车，有的做搬运工，还有的在店里当伙计。 找个临时工作并不难。 “哎呀，你这样岂不是三个人的活一个人干？还能多拿一份工资？” 阎埠贵有些惊讶，虽然李国庆之前提到过这事，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实现。 难怪别人刚买了收音机，他就敢买五十斤白面。 “也不是很多，我丈人那里至少要留十块钱，他还得交房租。” 李国庆说完就扛着白面走向中院，连自行车也没推，觉得麻烦。 “这小子运气真好。” 阎埠贵嘀咕了一句，继续摆弄他的花草。 这些花盆是从郊外陶瓷厂捡来的次品，没花钱，泥土也是从东直门外挖的，确实不错。 “李国庆，你买粮食了？” 刚到后院就被大茂媳妇叫住了。 “是春燕啊，对，我刚在粮站赊的。 在外面碰到大茂了，他也去买粮。” 李国庆一点也不担心许家人吃饭的问题，别人条件好，买不到粮可以去餐馆吃。 而且大茂两口子都有父母可以依靠，他们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难怪没见大茂回来做饭。” 唐春燕也开始学着做家务，已经把炉子生火了，等大茂回来就可以开始蒸馒头。 “嗯，我还有事，改天再聊。” 李国庆把白面放进厨房锁好门就走了。 在棒梗出现之前，院子里很安全，这么多年都没丢过东西。 院子里这么多不上班的大妈不是白混的，前院还有阎家的人盯着呢。 傻柱刚骑车出门，又在胡同里遇到了熟人，看来今天注定要碰到不少老相识。 "傻柱，忙什么呢？" "嗨！" 傻柱简单回应了一声，便低头默默清扫胡同，手里握着一把大扫帚。 他满脸尴尬，心里清楚这是父亲闯祸后自己承担的惩罚。 "傻柱，别怪你爹，他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李国庆停下自行车，觉得应该劝慰几句。 "嘿，我没怪我爹，他自己也在养伤呢。 我替他扫几天地而已，下班后还有时间照顾家里，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 傻柱突然住了口，不知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 李国庆递上一根烟，心里想着抽了人家的东西，总得有所回报。 环顾四周无人，傻柱压低声音："李国庆，你知道吗，我爹到底把那块玉藏哪了？我从没见过，连我妈活着的时候也没提过这件事。" "什么？" 李国庆顿时愣住，这明显是个骗局，怎么能把傻柱都给骗进来了？ "傻柱，这事你得看看《红楼梦》，那书里或许藏着答案。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话音未落，李国庆转身就跑，生怕傻柱真被误导，将来成为研究《红楼梦》的大师。 "嘿，这小子说得挺有道理的，明天送完货顺便去趟书店。" 傻柱乐呵呵的，但很快又埋头打扫胡同，毕竟还要赶回家做饭。 这么孝顺的人，他想不通为什么父亲会把家传之物留给后妈。 李国庆回到小院时，已经买好了一袋面粉，生活还是要继续。 这次他负责提供粮食，老秦家贡献鸡肉，三叔还带来了肉菜。 “姐夫！” “回来了。” “回来了。” 秦光明已在帮忙干活，秦京茹也没闲着。 “光明，把白面拿进去放好，别省着，要吃得饱饱的。” “谢谢姐夫！” 秦光明赶忙跑来接过袋子，高兴极了。 李国庆休息了一会儿，老丈人带着三叔回来了。 桌上摆了一盘菜和花生米，于是开始喝酒。 “三叔，家具慢慢做，农忙时记得回村帮忙，再过来接着做。” 李国庆心想，若家具做得好，就让三叔留在城里扩大团队。 “家里的农活有二叔回去帮忙，没关系。” 秦长春难得来趟城里，住在这么好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不想回去。 “行，京茹暂时住我那里，我有事就送大院那边。” 李国庆观察发现，小秦京茹很听话，也能干，年纪轻轻就会和面，家务做得也不错，就是不会炒菜。 “这样好，我还担心她到处乱跑呢。” 秦长春也喜欢小女儿跟姑爷亲近，将来肯定会有好生活。 正说着，秦京茹来了，秦光明和秦淮茹端着菜也到了，大家一起吃饭。 饭后，洗漱完毕，秦京茹又钻进被窝里。 “京茹，今晚睡边上，你姐怀宝宝了，别踢她肚子。” 李国庆把人拉到身边。 “咯咯，跟姐夫一个被窝，暖和。” 小秦京茹并不认生，何况还是姐夫呢。 秦淮茹关上门走进来，说道：“你就整天缠着你姐夫吧，看你还能缠多久，再过几年长大了些，就该嫁人了。” “淮茹，别这么说，京茹还小，听不懂的。” 李国庆摇了摇头，希望她的想法能更开明些，别总认为长大就要嫁人。 “姐姐，我不明白。” 小秦京茹钻进被窝里，想着什么，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淮茹这时也熄了灯，伸手帮男人掖了掖被角，四月的夜晚有点凉。 “淮茹，你以后也给我生个女儿吧！” 李国庆觉得女儿也不错，会黏人。 “哥，你喜欢女儿啊，不过要先有儿子才行。” 秦淮茹笑着摸了摸肚子，靠在男人身边很快也睡着了。 这下李国庆夹在中间，看着房梁片刻后，拉了下电灯绳，关灯休息。 院子里其他房间，秦光明也睡下了，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明天还要早起准备早餐。 秦家老大和老二还在屋里聊天，两兄弟难得能在一起。 并不是没有其他房间，只是他们都不会铺床，喝完酒就把这事忘了。 “大哥，你这个女婿太好了，给了两套院子、商铺，还帮我找了工作。 人品又好，对京茹很温柔，对我也很客气。” 秦长青感叹着，觉得将来要是能有这么好的一半，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对，能有一半都难。 “是我家淮茹运气好啊，老三，你得多做些家具，说不定以后也能在城里安家。” 兄弟俩聊了很久，才各自休息。 …… 第二天清晨，李国庆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 “姐夫，你醒啦！我去叫姐姐热早饭给你。” 小秦京茹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晃荡着小腿，手里捧着一本不知从哪来的连环画，看得入迷。 “不用麻烦了，在外面吃就行。 对了，姐夫带你去四合院那边逛逛。” “太好了！” 小秦京茹拍手欢呼，这是她第二次进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