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何大清嘟囔了一句，随后骑上三轮车离开了。 "哥，你回来啦，饭都做好了。" 秦淮茹听到声音，急忙从屋里出来，刚才她还在踩缝纫机。 "嗯，我去洗手就来。" 李国庆把自行车停好，走到院子里水龙头前洗了手，现在各家都在吃饭，他也没跟别人打招呼。 进屋后刚坐下，就有人递过来筷子和一个馒头。 真的有点饿了，先吃了几口，然后才说："光明今天上班挺顺利的，明天他就一个人去了。" "那就好，他还算听话。" 秦淮茹也安心了，过几天再去看一看。 "淮茹，厂里最近没什么事吧？我明天还要去厂里领工资。" 这又是忙碌的一天，今天在接光明的路上，他已经把街道上的租金、工资以及丝绸店的五十块兼职都领了。 也就是说，他每个月有二百二十二块五毛的合法纯收入，给秦淮茹三十块，剩下的就够他用了。 "没什么事，就是后天下午要让工人开个会，听说轧钢厂和一些股东要听听工人的意见。" 秦淮茹的话刚出口，李国庆便皱起了眉头，难道轧钢厂要率先实行公私合营了？ 仔细思量，这确实合乎情理。 像轧钢厂这种关键企业，绝不可能任由私人继续持有股份。 果然不出所料，娄家准备放弃股份了。 只有这样，娄家才会同意将自家千金嫁给工人阶级。 不过这事与他并无关系。 许大茂已有妻室，与娄晓娥不会有任何交集。 况且，娄晓娥如果不经历一段婚姻，对傻柱恐怕也没什么吸引力。 “嗯，明天早上我就不再送你了，这两日都起得太早，实在撑不住。” 李国庆吃过饭后，没有外出散步，而是早早洗漱完毕进了内屋。 随后，他便沉沉睡去。 不久后，秦淮茹起来踩了半小时缝纫机，做了一件婴儿衣服。 见天色已晚，她也赶紧休息了。 前院，阎家。 阎埠贵为今晚的重要安排，特意跟其他老师调换了课程，今天上午他不用去学校。 时间尚早，他等不及到半夜，见四周安静下来，便带着妻子和四个孩子出门。 “爸，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儿啊？” 阎解成此时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这孩子，不是说了别乱说话，出了胡同再说。” 阎埠贵让大儿子安静下来，他怀里抱着一个，手上还牵着一个。 三大妈抱着小女儿，锁好门后，一家人心怀忐忑地出了院子，奢侈地使用着手电筒光，那是从易中海那里借来的。 过了一会儿出了胡同，阎埠贵按照李国庆的指示交代了大儿子和老二。 “爸，你觉得这靠谱吗？” 阎解成一脸茫然，这排到天亮可怎么办。 “解成，这有什么问题？我给你带了小板凳，到了那边就抱着弟弟。 兜里放了半个窝头，饿的时候省着点吃，衣服记得披好。” 三大妈充满干劲，看来是打算出去赚钱了。 “别啰嗦了，赶紧出发。 要是真能挣到钱，明天咱们也能吃点二和面，别老是窝头，都快吃腻了。” 没过多久，阎埠贵和媳妇、孩子们告别后，独自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他选定的粮站外，却发现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了。 “李哥儿，起来了没？今天领工资呢，别睡太晚了，李哥儿……” 陈碧华喊了三遍，今天却有些奇怪，屋里没有回应。 陈碧华喊了三遍，今天却有些奇怪，屋里没有回应。 二大妈看不过去了，走过来，“碧华，你来得太早了。” “可今天要领工资啊，得早点去排队，要不然我去厂里等，二大妈您晚点再叫醒李国庆。” 陈碧华一大早就让婆婆去排队买粮食了，昨晚吃的红薯。 她并不是缺钱，只是想尽快拿到东旭的工资。 “碧华，你糊涂了？跟李国庆去厂里还能让你排队？” 二大妈根本不相信李国庆会守规矩，不然怎么会私下被称为坏小子。 “说得也是。” 陈碧华反应过来，“那我还是等等吧，搭李哥儿的自行车去，进了厂也不会被盘问。” “没错，李国庆到哪都不用……没什么了。” 二大妈怕被听见，及时住嘴。 又等了一会儿，陈碧华坐不住了，在窗户边又喊起来。 “来了，来了。” 李国庆看了看手表，才九点多，太早了吧。 不过，领工资总得积极点。 当他拿着毛巾刚打开门时，就看见陈碧华接过了水壶和盆，催促他赶快漱口。 二大妈在旁边嘀咕：“幸好是现在的新社会，不然贾东旭可能早就被截胡两次了。” 李国庆吐掉漱口水，擦了擦脸，总算清醒了些。 “李哥儿，您能不能快点？我领完工资还得去看看婆婆买没买到粮食。” 陈碧华迅速收拾好水壶和脸盆，她婆婆以前也这样做过，大家都知道，院子里也没人笑话。 “行吧，谁让你是我弟媳呢。” 李国庆推出自行车，带上了陈碧华。 邻居们看到这一幕，也觉得贾东旭确实该感谢如今的新社会。 “三大妈今天不在家啊。” 到了前院，李国庆随口问道。 “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计是去排队买粮了。” 陈碧华帮忙提起后座，跨过了门槛。 出了院子，李国庆就开始骑车，陈碧华坐在后面，一只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角。 “碧华。” “李哥儿，您说。” “你肚子里的孩子，起好名字了吗？我只是随便问问。” 李国庆很好奇，不知道棒梗还会不会来。 “东旭已经想好了，大名贾梗，小名棒梗，肯定是男孩。” 陈碧华摸了摸肚子，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棒梗这个名字真不错，一听就知道有大出息。” 李国庆脚下一滑，心想这院里还有个叫棒梗的人，倒也不算孤单。 “东旭也夸这名字好听。” 陈碧华自己听着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办法做决定。 李国庆顾不上吃早饭，匆匆领了工资就赶往食堂。 很快轧钢厂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得下车推开门才能进去，上班时间大门已经关闭。 “大爷，您忙。” 李国庆远远丢过去一支烟。 “哟，又是你啊，还带了谁？看着面熟得很。” 门卫大爷稳稳接住香烟，笑着夹在耳朵上。 “这是我邻居贾东旭的媳妇，来替他领工资的，您可记清楚了，别再为难人家。” 李国庆虽然有时会捉弄贾家，但不至于为难一个孕妇。 “哎呀，你不是抢了一个去了吗？还能和贾东旭处得这么好，让他把新媳妇交给你？” “哎呀，你不是抢了一个去了吗？还能和贾东旭处得这么好，让他把新媳妇交给你？” 门卫大爷直不讳，他是保卫科的，就算当面说贾东旭，也没人能奈何他。 “您这话怎么说的，贾东旭可是我兄弟，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国庆含糊其辞，不多解释，不想浪费时间。 “大爷，我们先走啦，有空再来聊。” “随时欢迎！” 门卫大爷看着那小媳妇坐上李国庆的车，总觉得稀奇，感叹道：“贾东旭算是栽定了，娶多少媳妇都得落在你手里。” 李国庆没有直接去车间，而是骑车直奔办公楼，果然已经有长队在领工资了。 “快看，李国庆来了，他肯定又要插队。” “咱们管不着，他有胃病，站久了会晕倒。” “晕倒？他骑自行车怎么不会晕？” “小陈，你去找李国庆当面问清楚，看看他是不是惦记你的媳妇。” “我只是随口说说，纯粹好奇那个病，并不是针对李国庆，大家都能理解。” 工人不再说话，但突然又喊起来：“快看，他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个……哎呀，那是贾东旭的媳妇吧。” “可怜啊，连别人的媳妇也不放过？听说贾东旭的媳妇已经怀孕了。” “不至于吧，我见过贾东旭的媳妇两次，和秦淮茹相比差远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各有各的优点，吃腻了大鱼大肉，说不定就想尝尝野菜的味道。” 工人们随意开着玩笑，但只限于小范围闲聊，影响不大。 李国庆此时已经走近，停车时连锁都没锁，因为厂里很安全。 “碧华，跟我进去。” “好的，李哥。” 陈碧华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 “麻烦让一下！” 李国庆带着人从楼梯口上去，先顺利领了秦淮茹的工资，二十七块五毛，虽然上个月少了两天，还放了春节，但还是算赚到了。 “贾东旭的工资，二十二块五毛，清点好了。” “谢谢！” 陈碧华拿到钱后没有立刻离开，在旁边的楼道靠墙开始清点，绝不能出错。 同样靠墙数钱的不止一人，这样不会妨碍他人通行。 李国庆今天也跟着大家数钱，感觉挺不错的，就像领退休金一样，每月都按时到账。 "这不是贾东旭的媳妇吗？李国庆你把她带来啦？" 楼道里的工人还在专心数钱，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我们住一个院子，我和东旭媳妇关系挺好的。" 李国庆只是说了实话，没什么丢人的。 "李哥，我数好了，咱们走吧！" 陈碧华有点招架不住，大家都在议论，好像她和李哥有什么故事似的。 "行，走吧，下个月我还带你来，方便。" 李国庆跟工人们挥挥手，和陈碧华一起消失在楼道尽头，那边也有楼梯可以下去。 "哎呀，贾东旭真是不吸取教训啊！" "这李国庆也太不地道了，吓死我了。" "你怕啥，你又没对象！" "可我总得找个对象吧，刚才李国庆在的时候，我没说错话吧……" 此时，李国庆已经来到楼下，问道："碧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就一会儿，不耽误事。" "不用了，我要去二车间给东旭拿五块钱生活费，然后还要去粮店找我婆婆，离这儿不远，就不麻烦李哥了。" 陈碧华本想搭车回去，让别人看到会羡慕，但也不想太麻烦别人。 "行，那我去食堂看看，起得太早了，还没吃早饭呢。" 李国庆先走了，有傻柱在的话，肯定能找到吃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