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的作业还没写呢。" 小秦京茹虽然还没上学，但也知道大人需要写作业。 "瞧我这记性，差点又忘了。" 等到秦淮茹送来炒花生，吃了几颗，他才进入状态，很快制定了扩大经营的方案。 这时茶水正好合适，温度适中，很适合吃花生。 "姐夫，你在画什么呢？" 小秦京茹踮着脚尖，站在饭桌旁，好奇地看着李国庆手中的本子。 "等你上学了就会明白了。" 李国庆撕下那页草稿，装进包里。 其实他什么都没写，只是画了些简单的图，为了省时省力。 不久后，秦家收拾妥当，秦光明背上一大包东西，手里还提着两个水桶，准备出发。 "到了城里，要听你姐夫的话。"秦家父母反复叮嘱，担心儿子在外惹麻烦。 "知道了爸、妈，我会听姐夫的话的。"秦光明满心欢喜，这次进城后，他就要衣锦还乡了。 秦家人一直送他们到车站，目送李国庆和同伴登上客车。 "姐夫，带我去城里吧。"小秦京茹拉着李国庆的衣角。 "下次吧，等姐夫备好木料，就带着你和你爸爸一起去。" 李国庆揉了揉小秦京茹的脑袋，心里想着："等到你们家的鸡长大，我就会回来接你们。 别急！" 客车缓缓驶出，穿过几片竹林后，京城就在前方。 他还有机会看看这座城市的巨大变化。 "光明，到了这里就是京城人了，好好工作，我会支持你的。" 李国庆心里想着，既然他们是兄弟，就鼓励他找份工作。 "姐夫，我听你的。"秦光明紧紧抱着包裹，透过车窗眺望着远方。 秦淮茹靠在丈夫身旁，脚下是一篮子鸡蛋，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京城到了，夜幕降临，一辆自行车已无法承载这么多喜悦。 秦光明曾经来过，虽然年轻但记性不错，大致还记得路，在先大道上走着。 李国庆送完媳妇到南锣鼓巷的小院后，转身回来接大舅子。 汇合之后，他们在外面吃了顿涮羊肉，三十元一盘，随便享用。 “光明，今晚你就自己住小院，我和你姐得回四合院。”李国庆接着说，“明天我一早就来接你，咱们在外头吃早饭，八点前要去街道报到。 晚上我再送你回小院，到时候你就自己走过去上班，有好几公里呢。”他顿了顿，“等三叔回来做好家具，你上班就方便多了。” 交代完这些，他准备离开。 “姐夫，我都听你的。”秦光明是个朴实的农村小伙子，只知道听从吩咐。 “行，给你五块钱，男人出门身上不能没钱，不然太没面子。”话音未落，秦淮茹就急忙插嘴：“怎么又给钱？我给了光明五毛，妈还给了他三块钱伙食费，家里吃饭都管够，晚饭让他学着自己做。” “光明又不会做饭，今晚还是在外头吃吧，慢慢学手艺。”李国庆说着还是塞了五块钱给秦光明，大舅子来打工总不能饿肚子。 秦光明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姐夫比姐姐和母亲对他更好。 “姐夫，明天晚上不用你来接我，我能自己走回来。” 谁知姐姐接过话：“你姐夫明天也要去街道上班，不是专门等你。” “啊？姐夫你不是还没工作吗？你是不是有病？” “啊？姐夫你不是还没工作吗？你是不是有病？” 秦光明完全懵了。 “光明，以后直接说胃病就行！” 李国庆总觉得这种说法有点侮辱人的意思。 秦淮茹提到："你姐夫是街道八级干事，再升一级就是正式的街道干部了。 前门街道管理着上万人，总共才有七个干部。" "他胃病还没全好，之前每月只上班一天，现在街道事务繁忙，每周一都要去上班。" "姐夫，您可真是厉害。" 秦光明又一次感受到姐夫不仅富有，还拥有很高的地位。 "这算不上什么，我只是边养病边工作，这不符合规定。 在外边你千万不要提我在街道的身份，还有我信远斋后人的身份。 连这个小院和铺面也别说，我以后要当干部，要注意形象，得低调。" 李国庆叮嘱了一番，虽然他的身份迟早会被知晓，但能瞒一天是一天，还需留有余地，为将来隐退做好准备。 "姐夫，我绝不会乱讲的。" 秦光明在外面爱炫耀，但在家里还算乖巧，生怕被送回乡下。 "行，闲时可以学学洗衣做饭，我们京城的男子汉都很体贴妻子，家务活都得会，你以后也是京城人，得多学些东西。" 他也是希望对方能有所成长，毕竟日后住在他前院，相当于负责外务，需要全面发展。 天渐渐黑了，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子回院子。 这个小院位于南锣鼓巷，进出胡同弯道多，路窄，两辆三轮车需停下才能错开，十分隐蔽。 过了北新桥，四合院附近有个九道湾胡同，有大小十三个弯道，更加曲折。 "哎哟，李国庆，你这是把老丈人的地都挖遍了吧？" 阎埠贵看到他又拎着大包小包，提着木桶回来，不是说好只是回乡下一趟吗？ 秦淮茹接过话头说：“三大爷，这些都是乡亲们送来的，您不知道我家男人在村里多受欢迎。” 阎埠贵看着李国庆心想：这事儿肯定跟你有关，到底在老秦家村说了什么，才带回这么多礼物。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国庆一定要找个村里的媳妇，除了秦淮茹漂亮又能干，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三大爷，您先忙，我今天起得太早，想早点回去休息。” 李国庆想着明天还得早起，为了养足精神决定早睡，就不出去散步了。 “别急，先让你媳妇回去，我有事找你。” 阎埠贵就在等这个机会，院子里比他厉害的只有李国庆一人，他知道李国庆无论对谁都很精明。 看看李国庆结婚多久了，每天这样折腾，日子却越过越好，相比之下自己真是惭愧。 “淮茹，你先回去吧。” 李国庆把包放上后座，妻子推着自行车去后院也不觉得累，现代人都挺能干的。 保持日常习惯，只要不干重活，适当的活动反而更有助于顺产。 “行，哥，你们聊。” 结婚这么久，这称呼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叫哥还挺亲切。 京城这里不流行喊老公，因为那是旧时对太监的称呼，是从老公公简化而来的。 李国庆也怕这个称呼，所以没让妻子改口。 “三大爷，您找我什么事？” “三大爷，您找我什么事？” 说着就想往旁边挪步，去看看那盆栽。 阎埠贵生怕他溜走，赶紧请他进屋，他家里空荡荡的，进了屋反而更安全。 这是李国庆头一次来到三大爷家。 尽管阎埠贵家境贫寒，但也有三间房，因为从前院子里的房子比较便宜，下人们曾住在这里。 阎埠贵的祖上具体是做什么的已经无人知晓，从他的院子住满人开始，这房子就一直存在。 他此刻在堂屋里，那里摆着一张饭桌和一张床，三大妈和孩子们都不在，可能是出门散步去了。 “李国庆，今天我去蹬三轮车了，才挣了一毛钱，差点累断了腿，还得给老何交五分钱的租车费，这活真是做不得。”阎埠贵更加觉得羞愧，他的身体实在吃不消这样的劳作。 “不是，三大爷，您真的去蹬三轮车了？您可是个小学老师啊，为人师表的。” 李国庆大吃一惊，虽然知道阎埠贵脸皮厚，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去做这种事。 “我想着能多赚点钱贴补家用呢。 我的工资太低了，还有四个孩子，不得不想办法增加收入。” 阎埠贵看着别人家的日子过得好，自己工资又低，实在不能不考虑开源节流。 他不像李国庆那样擅长占小便宜，他尝试着干苦力活才知道有多难。 “三大爷，您的身体怎么跟老何他们比，他们天生就有蹬三轮的本事，您可不行。” 李国庆摇摇头，现在还不是小学生内卷的时代，不然京城的教师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 “唉！我想请您给我出个主意呢，老何家按您的指导赚了不少钱，已经是全院最富有的家庭了。” 阎埠贵十分羡慕，希望能学着李国庆的思路，给自己开开窍。 李国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三大爷，自古以来有四大喜事。 不过我现在只有两盆花，如果您能帮我凑齐了，我就给您一个主意，或许能稍微缓解您这几个月的生活压力。” “是什么主意？要不我把这两盆花都搬到您家后院去吧，不然我现在两边跑着照顾它们也很麻烦。 不过到时候我要送一盆给校长。”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为了赚钱，豁出去了。 “今晚就把盆栽搬过去，我再叫上傻柱一起帮忙。” 李国庆心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既能找到个免费的花匠，而且阎埠贵教语文，数学也很好，以后还能辅导自家孩子的功课呢。 “今晚就搬！” 阎埠贵咬紧牙关，吃不穷，穿不穷，就怕算计不过别人。 “三大爷，今天是一号，三号开门，现在缺粮，那天早上才开售，而且数量很少。” 李国庆想到一个辛苦的活儿，就看对方愿不愿意干了。 “这个我知道，这和赚钱有什么关系？”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觉得自己还是算计得不够。 “你家六口人，半夜全都去排队，让阎解成带阎解放，你抱着阎解旷，三大妈抱阎解娣，分成三组。 关键在于你怎么操作，就是把排队的名额转卖给别人，一个名额五毛钱不算多。 国营店按原价出售，每斤粮食便宜三分钱，别人买五十斤就能省一块五，你收五毛钱，很快就能卖掉。 你卖五个名额，就能净赚两块五，自己留一个名额买粮。 之后你就去上班，阎解成去上学，完全不影响。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