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好强...”石飞火不自觉地按住狂跳的胸口,那是怪人邪异的功法,引得他心脏跳动,“比万刀锋强出何止十倍!”
再看上官飞花,始终从容不迫。折扇开合间,或拨或挑,将毁天灭地的攻势一一化解。偶尔身形闪动,便如鬼魅般出现在怪人攻击的死角。
两人交战余波将周遭建筑尽数夷平,他却连衣角都未沾上半点灰尘。
“上官飞花,也好强啊!”
怪人每一击都足以开山裂石,在上官飞花面前却如同孩童耍闹。
尤其是,上官飞花至今还未真正出手。他就像在戏耍猎物的猫,优雅地欣赏着对方徒劳的挣扎。
现在的他,才觉得当初能杀万刀锋,不是他强或者捡漏,而是万刀锋太废柴。
万刀锋若是有上官飞花一半厉害,说不得他这时候都快一岁了。
“上官飞花是老牌真人武者。”孤晨子的目光死死锁定那道游刃有余的白影,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向往:
“据说上官飞花来历成谜,只知道他在飞花城做了几十年的城主,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
“即便是面对六大门派也不卑不亢,甚至还要礼让他三分!”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大丈夫当如是!”
这是孤晨子第一次吐露心声!
突破龙虎境,占据一方城池,成为万人之上的主宰。此刻上官飞花闲庭信步的身影,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
战场中央,上官飞花衣袂飘飘,如蝴蝶穿花般游走在怪人狂暴的攻势间。忽然,他折扇轻点,露出恍然之色:“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那个谁...”
“昔年,你曾经来求我,想要让我为那个谁做主。”上官飞花说道:“当时的你没有价值,现在的你很有价值。”
折扇“唰”地展开,挡住飞溅的碎石:“来做我的手下,我便让你做‘花使’。”
上官飞花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以为眼前的怪人会感恩涕零,却没有想到怪人勃然大怒。
怪人法相骤然膨胀,三张面孔同时发出震天怒吼。
他忽然明白,在上官飞花眼中,义父的忠义、自己的痴情、刘金风的背叛,都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上官飞花只在乎,他们对他有没有用。
被他认为有用,在飞花城才有用。
义父深夜拨算盘的佝偻背影,自己跪在殿前三天三夜的执着,还有那个雨夜被鲜血染红的嫁衣...原来在他心里,这些连个名字都不配留下。
“阿鼻坠!”
随着一声凄厉的嘶吼,法相六条手臂同时砸向地面。刹那间,方圆百丈的地面如同沸腾的泥沼般剧烈翻涌,无数道黑红色气浪从裂缝中喷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地狱图景。
那些气浪中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这正是《阿鼻三途经》最恐怖的杀招,要将敌人拖入永世不得超生的阿鼻地狱。
上官飞花白衣猎猎,站在翻腾的地面上却如履平地。他皱眉看着四周浮现的地狱幻象,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若是让你等干嚎两声,就打的过我?那我还练什么武啊!”
“不如练嗓门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