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上的铜铃响了,像是声叹息。
“何况,再高的武功...”声音渐渐消散在风里,“也医不了这世间所有人的病。”
他的话中似乎有故事,但是他已经渐渐离去了。
石飞火继续向着昌平城走去,官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商贩背着货担,独行的旅人拄着竹杖,骡马队扬起带着粪土味的尘埃。
这尘世的热闹,与方才林中那抹萧索的青影,恍若两个世界。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石飞火忽见前方官道上人群聚集,隐约传来兵刃相交之声。
走近细看,却见两名彩衣女子正在缠斗。江湖比武本不稀奇,稀奇的是这般绝色佳人当街相争,自然有很多围观看热闹,但也有看了一眼,立马就走。
石飞火仗着个头比较高,不用挤进去看。他定眼望去,就看到一人头戴玉冠,一袭劲装英气逼人。另一人云鬓轻挽,彩带飘飘温婉可人。
两人身姿翩跹,衣袂翻飞,宛如两朵彩云在空中交织碰撞。一旁站着个白衣男子,正急得团团转,不住喊道:“云舒、云裳,你们不要再打了!要打咱们回去打啊!”
在官道上旁边打架,被人围观,确实有些丢人。
那英气逼人的云舒手持一柄流云软剑,剑光如水,在空中划出朵朵云纹。她身法轻盈,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声音却冷若冰霜:“云裳,你偷学#039霓裳羽衣剑#039,今日我定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温婉可人的云裳使着一对彩绸,看似柔软的绸带翻飞间隐现寒芒,竟是暗藏利刃。
她娇笑道:“师姐好大的威风,这剑法本就是师父要传我的,是你暗中作梗!”说话间,彩绸忽如毒蛇吐信,直取云舒咽喉。
两人皆不是石飞火这种菜鸡,一招一式之间真气纵横,暗藏杀机。围观之人,忍不住向后十几步,生怕被误伤。
白衣男子见二人动了真火,竟一个箭步冲入场中,双掌运起真气,硬生生接下彩绸与软剑。石飞火看得真切,那手掌虽被真气包裹,仍被划出道道血痕。
云舒见状,剑势稍缓,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云郎,你...”
云裳却趁机变招,彩绸突然分作七道,如彩虹贯日般袭向云舒:“假惺惺!”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白衣男子一个变招,双手翻折如同蝴蝶一般,把彩绸收了起来,“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让你们姐妹生隙。”
“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伤了我不要紧,若是你们受伤了,简直伤在我心。”
他说着肉麻的话,却让石飞火心头直跳。
“云郎……”二女似被这番话语打动。
“你们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如今为我当街厮斗,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白衣男子指着围观的人说道。
“既然他们见到你们的丑态,与其你们两人相互厮杀,不如就比你们谁杀的多。谁杀的多,谁就是我心中的大宝贝,晚上就独宠谁。”
“云郎所言极是!”
“嘻嘻......云郎真坏,不过......奴家喜欢得紧呢!”
喜欢你mdgb,石飞火听到这话,扭头就跑。他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体内气血翻涌,双腿如装了机簧般向着昌平城方向狂奔而去。
待他远去,那片官道已成修罗场。
“云郎,方才有个小子跑得比野狗还快呢~”云裳轻抚彩绸上的血珠,娇声笑道。
白衣公子把玩着折扇:“无妨,咱们横竖要去昌平城参加十日后#039名刀大会#039。”
“可惜了呢~”云裳撅起红唇,“要是追上他,人家就能胜过师姐了~”
“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白衣公子左右各搂住一人,“今晚...本公子雨露均沾便是。”
“讨厌~”
“云郎你...真是不知羞!”
二女娇嗔着偎进男子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