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都不看玉华一眼,走到噬命虎的屍体前,将噬命虎额头上的那两颗血玉摘下。
玉华终於从死亡的恐惧中脱身而出,泣声问:“是、是你救了我吗?”
少年闻言转身,在月光的照耀下,玉华看见他极为俊美的面容。少年瞥了眼玉华,似是现在才意识到还有个人在这里。少年没理睬玉华,把血玉放进袋子里,转身就要离去。
“等、请等一下!”玉华想从地上爬起,追逐少年离去的身影,但他的腿实在酸软,完全动弹不得,“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我想……”
少年的步伐没有停顿,依旧对玉华不理不睬,身形倏忽间就化作烟雾消散於夜色之中。
收到求救信,紧急赶来的天月派师兄、长老见了现场的惨状,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由五重境师兄带队的一群年轻弟子们,竟只剩下玉华一个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双头噬命虎的屍体时,他们更是大骇,双头噬命虎是传说中的罕见妖兽,他们这群弟子着实不幸,竟遇上了这麽个恐怖的怪物,而且这只还是成年体,成年体的双头噬命虎,修为足有七重境。
医修连忙上前替玉华治疗,玉华嗑嗑绊绊地说:“是、是一个路过的少年救了我、年纪跟我差不多……我没看清楚他是怎麽杀死牠的。”
长老听了若有所思:“年纪跟你相仿,又能越境击杀妖物之人……玉华,你运气很好,出手救了你的是傅雪霜。”
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玉华愣怔:“……傅雪霜?”
“傅雪霜是散修天璇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已是五重境,之前大闹炎洲城的七尾妖狐也是由他所杀。”
那件轰动修仙界的大事,玉华亦有所耳闻,七尾妖狐也是极强悍的妖怪,六重境後期的道行,几乎将炎洲城毁灭,听说最後是被某名散修击溃,剜出妖丹,还扒去赤红的狐皮。
没想到那人就是傅雪霜。
彼时李奉恩染了风寒,身体发烫,却又冷得要命,迷迷糊糊间看见傅雪霜的身影,软软地唤了声师兄。
傅雪霜掀开棉被,李奉恩冷得蜷起身子,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但是这股寒意很快就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李奉恩缓缓睁开眼睛,傅雪霜正把一件毛茸茸的大狐裘当成被子盖在他身上。
“还很冷吗?”傅雪霜问。
李奉恩蜷缩进狐裘里,很快又被睡意席卷:“毛茸茸的,好舒服……”
傅雪霜捏了捏李奉恩的後颈,轻声说:“师兄之後再给你打个玉镯子,戴着能防风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修仙界五大派──天月派,天夜派,天黎派,天暝派,天曙派。五派掌门齐聚一堂,座位分布宛若五芒星阵的顶端,间隔井然,桌几上摆置着美酒佳肴,不过在座五人都没心情品尝。
原因无他,天黎派遭受重创,天枢一脉全灭。天黎派的掌门面色沉重,率先开口:“鄙人此次敬邀诸位掌门,就是想寻求诸位协助。本派的天枢长老是数一数二的强者,其弟子也各个出类拔萃,谁曾想,他们会一夜之间全军覆没……鄙人认为,如此心狠手辣之辈,必然是七魔将的其中一名。”
听见七魔将这个词汇,其他掌门的表情都变得难看,他们都曾历经过数千前年那场魔战,那时的凡世沦为了人间炼狱,屍骸遍野,血流如瀑。
那时的修仙界被魔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全靠六名强者硬扛住魔域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跟七魔将打得不分轩轾,如今这六人便是修仙界的顶梁柱,被世人尊为六仙君。
但六仙君也只能勉强抵抗住七魔将,伴随天魔星降临,战场顿时一面倒,妖魔狂欢肆虐,所有人都切身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已然预见此战必败的结果。
然而,就在魔域即将彻底摧毁修仙界,大捷之际,天魔星却是突兀殒落,魔族因此停止征伐,退回魔域,七魔将也从此销声匿迹,修仙界迎来了几千年的和平。
没有人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也没人在乎,只要幸存,就是胜利,活下来的修士们在战场上涕泪纵横,互相拥抱。
时至今日,那份得之不易的安稳,却是变得摇摇欲坠。倘若此事真是魔将所为,那就表示,这修仙界的天,又要变了。
天夜派掌门沉吟片刻,问道:“魔域那边可有什麽动静?”
按照地理位置,天暝派掌控的领域距离魔域最近,换言之,此门派肩负重任,是修仙界抵御魔域侵略的第一道防线,综合实力理所当然也是最强,有六仙君中的天府圣尊与天机圣手镇守,而这两名仙君,前者为八重境中期,後者是七重境後期。
其余四派,也各自拥有一名仙君坐镇,这也造由他们五派,如今是修仙界最强的五派。
天暝派的掌门淡声道,透着股疏离感:“与其担心魔域动静,天黎掌门,不如仙担心一下自家门派如何?”
天黎派掌门眉头微蹙:“天暝掌门话中有话,不如开门见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月派掌门接过话头,声音冷冷的:“我派弟子玉华前几日,在游历途中,遭受数名歹人重创,歹人欲将其掳走,幸得散修傅雪霜所救,这才捡回一命,天黎掌门,可对此事有所耳闻?”
天黎派掌门眉头皱得更深:“此事与我天黎派有何干系?”
天月派掌门继续道:“玉华平安归来後,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我们。天黎掌门,你派的天枢长老,不知从何途径知晓了玉华的秘密,欲将玉华练成炉鼎,这才派人去追杀玉华。”
“胡说八道!”天黎派掌门怒而拍案,杯中酒水洒出几滴,“我与天枢相识千年,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绝不可能做出此事!”
天月派掌门嗤笑一声:“掌门的意思是,我派弟子玉华是在撒谎?你若是不信──传,玉华上前。”
殿门缓缓敞开,英姿挺拔的天梁剑尊走在前头,玉华紧随其後。天梁剑尊一入殿,所有掌门都同时感受到了那似有若无的威压,能与右魔将天玑打得平分秋色的天梁剑尊,已在百年前登上八重境,实力强大得能让他傲视天下。
天梁剑尊领着玉华来至正殿中央,将忐忑不安的玉华推上前:“有师尊在,你只需将你的遭遇,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即可。”
有了师尊当靠山,玉华心中的忐忑消散无踪,朝五位掌门躬身行礼,遂娓娓道:“玉华前几日的遭遇,就如掌门所说……若非雪霜师兄相救,玉华早就被天枢那个贼人捉回去,炼制成修练用的炉鼎……玉华对天发誓,若是玉华今日所言不实,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在修仙界中,毒誓是不能随便乱发的,修士修道问天,一旦违背誓言,则遭天谴,天雷劈杀,劫炎焚身。
天黎派掌门脸都垮了下来,天曙派掌门看热闹不嫌事大:“天黎掌门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呜呼哀哉。”
天夜派掌门揉了揉额角:“倘若如此,那天枢身死,也是自作自受……不过这倒是耐人寻味,若如玉华所说,他是由傅雪霜所救,傅雪霜一介五重境,如何能杀死六重境後期的天枢?”
玉华愣了下,连忙解释道:“天夜掌门误会了,雪霜师兄是个温柔的人,绝不会轻易杀人……那日结界被攻破,亦是雪霜师兄护送玉华平安逃离的。”
天曙派掌门饶有兴致地托腮:“照你这麽说,那傅雪霜的嫌疑更大了吧?不过这还真有意思,我从未听说过有修士能越境杀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华茫然无措,不知为何事态会演变至此,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天梁剑尊,眼中含了泪水,他不愿意傅雪霜因他平白无故变成杀人犯。
除却脸色发黑的天黎掌门,其余四派的掌门正讨论着傅雪霜的事蹟,直到天梁剑尊开口打断:“此事,本座自会亲自去查清真相,就不劳诸位费心了。”
天曙掌门见玉华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笑呵呵地摆摆手:“别那麽紧张嘛,天枢被杀纯粹是恶有恶报,我们只是很好奇,为何傅雪霜能越境杀人。”
玉华哽声反驳:“雪霜师兄没有杀人……”
天梁剑尊冷淡道:“无凭无据之事,掌门慎言。”
天曙掌门笑了笑,纵然他身居掌门高位,也没胆子惹火一个八重境的大能,见好就收:“既然此事与魔将无关,不过是天月派与天黎派之间的恩怨,那咱们就放轻松些吧,我先走一步。”
话音落地,天曙掌门自原地消失无踪。随後天夜掌门与天暝掌门亦接连离开。
天黎掌门自知理亏,冷着脸道:“我会去彻查天枢的居所,近期必给天月派一个交代。”
天月掌门冷笑:“掌门最好说到做到。”
尔後,他们的身影也消散无踪。
天梁剑尊瞥了眼玉华:“那座竹林在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修行大道之人,尤其是臻至五重境以上之人,修为越高,容貌越是惊为天人。
天梁剑尊便是如此,长袍翻飞,面如冠玉,以一柄弑阳剑杀尽天下邪煞,在数千年前的魔战中大放异彩,从此被世人唤作天梁剑尊,并建庙供俸。
英俊的青年来到竹林边缘,覆盖竹林的结界不强,至多只能抵御住五重境以下的修士,天梁剑尊瞥了眼脚边,屍体的身躯似是已被野兽啃食殆尽,只余下累累白骨。
天梁剑尊并未带上玉华,哪怕玉华一直求他,说想再见傅雪霜一面。天梁没有理睬玉华,而是独自前来。
结界在八重境的天梁剑尊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然而天梁剑尊并未破坏结界,只是探出右手,轻柔地覆上结界,透明的结界如水一般,荡漾出浅浅涟漪,温柔地接纳了天梁剑尊。
天梁剑尊入了结界。凝视着这片茂盛的竹林,天梁剑尊面上浮现出一丝恍惚,恍惚想起在遥远的数千年前,他也曾住在相似的地方。
灵视在结界内部蔓延开来,天梁立刻就锁定了结界中央的那座屋子。天梁并未使出疾行术,也不曾瞬移,只是欣赏风景似地悠悠行走,感受着微风的吹拂。
屋子距离结界的边缘不算太远,步行的话,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抵达。天梁凝望着那座屋子,从外观上来看,是很普通的一间木屋,然而结界的阵眼就设置在木屋之中。
天梁剑尊想起玉华说的话,是傅雪霜救了玉华,想来这结界也是傅雪霜所设。於情於理,身为玉华师尊的他,到底要亲自走一趟,来同傅雪霜道谢,谢傅雪霜於危难之际救了他这唯一的徒弟。
这世道,善恶因果终有报,被仇家灭门的人多了去,路过的天梁剑尊本不打算插手,然而灭门之人是魔修,直接就勾起天梁不愉快的回忆。当天梁剑尊回过神时,他已将那孩子从魔修手中救下。
到底有缘,天梁剑尊破例收了那孩子当弟子,并替他取名为玉华。玉华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有着一双清澈的双眸,有时候天梁剑尊总会从玉华身上,看见故人的身影,哪怕只是自欺欺人,天梁剑尊有时候总会想,万一呢,万一玉华就是故人的转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因此,天梁剑尊养起玉华,对玉华倾囊相授,对玉华予取予求,近乎溺爱,全宗门都知道,他们小师弟背後的靠山,是无条件宠爱玉华的天梁剑尊,最惹不得。直到天月掌门曾委婉地提醒天梁,莫要太过火,天梁这才收敛许多。
天梁剑尊站在门前,敲了三下门扉,没听见脚步声,屋内无人。天梁剑尊寻思自己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不过他也不赶时间,便漫无目的地逛起这座庭院。
相较前院的素雅,后院可谓是繁华,瑰丽的蔷薇怒放着,花香萦绕,後院中央的秋千上正坐着一名少年,似是睡着了,身体歪向一边,身子随着秋千的摆荡轻轻摇晃。
天梁剑尊无声无息地来到少年身后,一眼就看出少年的修为,一个二重境的小小修士,却感到些微诧异,为何玉华口中只有傅雪霜,未曾提过这名少年的存在。
他绕到少年面前,欲待看清少年的模样。当少年的容貌映入天梁的眼帘时,天梁的脑袋一片空白,片刻後,天梁像是为了确认此刻的他,是否置身於现实,颤着双手,去触碰熟睡少年的脸颊。
温暖的,鲜明的,活的。
打盹的李奉恩感觉到有人在触摸自己,以为是傅雪霜,正想嘟囔让师兄别逗他,睁开眼,望见一个陌生人正用快哭出来的表情,注视着自己时,李奉恩陷入呆滞。
李奉恩不知面前的青年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青年是如何进到结界里来的,只是青年看起来快破碎了。李奉恩忍不住开口:“那个,你还好吗?”
李奉恩发觉自己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两行清泪就从青年的眼中淌下。
青年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双手缓缓下移,好似寻获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将李奉恩拥入怀里,脸埋在李奉恩的颈侧,小声啜泣。
“师兄……”天梁泣声道,“我好想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态超出了李奉恩能理解的范围,李奉恩见青年抱着自己哭得半死,莫名有种自己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的错觉。李奉恩怕青年哭到背过气去,无措地拍着青年的背脊,也不敢刺激青年,只是笨拙地安慰:“你别哭啦……”
天梁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李奉恩一眼,随後又继续抱着李奉恩痛哭。期间还换了姿势,跪在李奉恩面前,死死搂抱着李奉恩的细腰哭泣。
李奉恩心想还好傅雪霜不在家,不然让傅雪霜看见这画面,傅雪霜能把他徒手撕了。
待青年的情绪缓和後,他站起身,又恢复成那副冷淡的模样──如果忽略他哭红的那双凤眼,看起来真的像是无事发生。
李奉恩这才有机会打量起面前这名青年,是个生得极为英俊的青年,就是不知怎地特别爱哭:“初次见面,你好,我是李奉恩。”
“李奉恩”这三个字彷佛又刺激到青年脆弱的神经,李奉恩目光呆滞地看着青年再度潸然泪下。青年漠不在乎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无碍,不必担心。我是天梁,很高兴认识你,师兄。”
能进到结界的人,想必也是修士,李奉恩虽不解天梁为何一直唤他师兄,站起身,朝天梁剑尊微微行礼:“天梁师兄,您好。”
“师兄唤我天梁就好。”天梁剑尊问道:“这里是师兄的家?”
李奉恩没敢去纠错天梁──他怕又惹哭天梁,哪怕他不懂为何天梁要唤他一个陌生人为师兄:“是啊,我跟我师兄一起住在这里。”
“你的师兄?”天梁话音一顿,“傅雪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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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雪霜跟天梁的动作太快,眨眼间就从屋内打到室外。
李奉恩愣怔片刻,想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两人忽然就打了起来。他连忙冲向屋外,就见空中不断有残影互相碰撞,发出凌厉的破空声响,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然而李奉恩也能想像到这场斗争有多激烈。
“你们快点停下!”李奉恩大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高手之间的过招都很快速,须臾间就是上百剑招。傅雪霜没想真的跟天梁剑尊动手,始终只是采取防御,这反倒激怒天梁剑尊,出招更为狠辣。
傅雪霜淡漠地瞥了眼天梁,格挡住天梁的攻势之际,抬手一挥,无形的剑刃以迅雷之势破空击向天梁剑尊,天梁猝不及防,正面吃下这记攻击,霎时间被击落在地,地面深陷出一个巨大窟窿。
李奉恩忙不迭上前查看,傅雪霜慢悠悠地降临在李奉恩身畔,亲密地搂住李奉恩,状似撒娇:“管他做什麽,反正死不了。”
“师兄,人家是特地登门道谢的!”李奉恩挣开傅雪霜的禁锢,无视傅雪霜阴沉的表情,“你怎麽可以伤人。”
傅雪霜冷冷道:“是他先攻击我的。”
……好像是这样没错。李奉恩自知理亏,没敢去看傅雪霜的表情。同时天梁捂着伤口,从窟窿中一跃而出,飘然地将落在李奉恩身前,注视李奉恩的神情写满复杂。
随後他望向傅雪霜,目光写满怨毒。傅雪霜似笑非笑,在李奉恩看不见的死角,用口语对天梁剑尊说道:丧家之犬。
李奉恩见天梁面色匹变,还想再战,立刻挡在傅雪霜身前:“天梁,你冷静些!我不知道你跟师兄有什麽过节,但是打架是不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李奉恩的话,天梁剑尊冷静下来,面无表情:“我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傅雪霜。”
傅雪霜将李奉恩拽到自己身后,挡住天梁凝视李奉恩的目光:“他现在是我的奉恩,不是你们的师兄。”
天梁剑尊冷冷一笑:“你从我们身边夺走了师兄,这笔帐……我们迟早会跟你算清楚。”
“你可以试试。”傅雪霜还是那副冷漠,乃至冷酷的表情,“若是你们敢跟我抢奉恩,嗯,我不介意再把修仙界血洗一遍。”
李奉恩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麽不得了的话,拽了拽傅雪霜的袖子,小声地说:“师兄……你们别这样针锋相对的,天梁只是来登门道谢,这其中,应是有什麽误会……”
天梁剑尊与傅雪霜同时冷笑出声。
李奉恩心里吐血,把傅雪霜拽走:“师兄师兄,你陪奉恩吃梅花糕吧……那个,天梁兄,不如你改日再来?”
天梁剑尊露出落寞的神情,活像被抛弃的狗儿:“师兄这是要赶我离开吗?”
算我求你了,你别再说话刺激傅雪霜了。李奉恩欲哭无泪,赶紧把欲待发作的傅雪霜摁在座位上,深怕傅雪霜又跟天梁剑尊杠上:“总之你们别再打架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傅雪霜跟天梁剑尊同时嗤笑出声。李奉恩脾气再好,也有些恼了:“你们再这样子,我就不理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李奉恩如是道,他们才终於有所收敛,面无表情地同坐一张桌前,被夹在中间的李奉恩压力山大,默默地啃着梅花糕,莫名有些食不知味,万幸的是,这两人终於能正常对话。
“一码归一码,我此次前来,是为答谢你对玉华的救命之恩。”天梁剑尊冷声说,“无论你是出於何种心态救了他,谢谢。”
傅雪霜的声音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冰冷:“既然你已经道过谢,慢走不送。”
李奉恩不赞同地拽了拽傅雪霜的袖子,尝试转移话题:“那玉华师兄现在还好吗?”
“嗯。”天梁剑尊说,“师兄若是想见玉华,也可亲自来天月派。”
不待李奉恩回答,傅雪霜就开了口:“没那个必要。”他双臂环胸,“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你们再擅闯结界……我会把你们全部轰出去。”
天梁也不恼,反而漾起浅浅的笑容:“你以为你能困师兄一辈子?作梦……我们迟早会把师兄带回去。”
虽然李奉恩就坐在两人之间,然而他完全插不上嘴,他听不得这两个谜语人在说什麽,他很好奇天梁剑尊口中的师兄是什麽来历,只不过这是他人的隐私,他不好意思去探听。
“我说过的,若是你们敢跟我抢,我就直接发动魔战,血洗修仙界。”傅雪霜似笑非笑,“你贵为六仙君,难道要置苍生於不顾?”
天梁剑尊沉默了下,李奉恩注意到他似乎在压抑着磅礡的情绪,额角都爆出了青筋:“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大可一试。”傅雪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话音染上几分戏谑,“就是不知,届时死的会是谁。”
李奉恩嗅到了空气中的硝烟味,暗道不妙,再这样下去,这两个不省心的迟早又要打起来。李奉恩刷地一声站起:“那、那个,天梁,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送送你吧。”
天梁瞥了眼窗外风光明媚的风景:“师兄为了傅雪霜,又要赶我走,是吗?”
李奉恩心虚,不敢对上天梁剑尊那宛若被抛弃的目光,牵起天梁的手:“哪有的事呢,你别往心里想,况且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了,你说是吧?”
天梁顺着李奉恩的动作起身。李奉恩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傅雪霜针扎似的目光。
李奉恩硬着头皮,把天梁剑尊送到院外。天梁剑尊沉默地任由李奉恩牵着,恍惚想起幼时也是被师兄牵着手,行走在朝阳之下,微风之中,感受着花草的芬芳。
师兄笑着唤他的名,然而随着时光的吞噬,他已经逐渐想不起师兄的声音,记不起师兄的容颜,唯有那抹逆着光的笑靥,始终烙印在他的心间,偏执地不愿遗忘。
以及师兄那句,宛若誓言的话语。
──我绝对,会守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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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心理建设後,不出意外地,傅雪霜就坐在床榻上,正拿着一条细鞭把玩,好似在赏玩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却是教李奉恩脸色惨白。以往傅雪霜教训他,顶多就是用手掌或是剑鞘把他的屁股抽肿,但是这条鞭子一旦出场,那就意味着他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李奉恩以前一直都往结界外逃,一心想窥探世间风景,出逃上百余次,总有成功的一回。
那年李奉恩十二岁,特别挑了师尊跟师兄都不在的日子,盘算好一切之後,像只得意的小狐狸背着行囊,连夜跑出了结界。
那是李奉恩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逃出结界。离开结界之後,李奉恩好奇地在街上到处闲逛,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夜晚的街道繁华而热闹,还能看见各种江湖术士表演吐火吞剑。
这一切对李奉恩来说都无比新鲜,无比新奇,原来结界外的世界是如此辽阔。李奉恩年方十二,生得瘦小,生了一副好皮囊,白净似玉,浑身散发着天真纯粹的气质,又孤身一人,自是容易招人觊觎。
相中李奉恩的是群人贩子,其中有两个是被逐出师门的散修,入了歧途不再修行大道,而是以其所修之法欺压平民百姓。
逛街的李奉恩吃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地上只剩下了那串可怜的糖葫芦。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李奉恩记不清楚,当他醒过来,他已经被傅雪霜抱回了屋子里,傅雪霜的表情很阴冷,似冻人的寒霜。李奉恩嗅到那浓郁的血腥味,却没胆子开口问傅雪霜,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师尊也在,表情却是战战兢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晚李奉恩没被傅雪霜打屁股,而是被傅雪霜脱去衣裳裤子,用绳子吊起双手,细软的鞭子破空抽打在他身上,没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却让他痛得哭泣出声,想蜷起身子闪躲,却被抽打得更狠。
李奉恩哭得泪流满面,与之相对的,傅雪霜的神色淡漠,淡漠得彷佛对李奉恩施虐的人不是他一样。
“告诉师兄。”傅雪霜柔声问,“奉恩以後还乱跑吗?”
李奉恩哭着摇头:“奉恩不敢了,奉恩不敢了……师兄饶过奉恩吧。”
“奉恩是个乖孩子。”傅雪霜抚上李奉恩的脸颊,抹去李奉恩脸上的泪水,声音轻柔似春风,吐出的话语却冰冷似寒霜,“但奉恩每次都骗师兄会乖,要是师兄不好好教训奉恩,奉恩又会闯祸的……对吧?”
饶是天璇也不忍再看,叹息着走出屋子,即便阖起门扉,也依然能听见李奉恩凄厉的哭叫。
待李奉恩的哭声停歇,天璇回屋,就见傅雪霜将昏死过去的李奉恩抱在怀里,用棉被盖着,月光映照出李奉恩脸上未乾的泪痕,傅雪霜神色依旧平淡,彷佛喜怒哀乐都无法在他的面上停驻。
哪怕是亲手将那群人贩子屠杀殆尽,将那处化作屍山血海,人间炼狱,他也依旧是这副淡漠的表情。
天璇不知该如何劝说,魔将一向毫无慈悲之心,但李奉恩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残存的人性多少还是有所触动:“孩子长大了……难免会叛逆些,你就饶过你师弟吧,谅他以後也不敢乱跑了……”
傅雪霜却是倏然道:“你说,若是我挑断了他的脚筋,他还会抛下我,擅自逃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璇不敢回话,傅雪霜是认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傅雪霜垂下眼帘,凝视着怀里的李奉恩:“他答应过我,不会抛弃我,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
有时候天璇不能理解傅雪霜说出的话,他回魔域问了天玑,天玑端着一张笑靥:“别妄图猜测陛下在想些什麽,天璇,踰矩的话,是会死的唷。”
十二岁的李奉恩被那条鞭子抽到痛昏过去,愣是没想到几年後的现在,他又得面对这条杀千刀的鞭子。
听见傅雪霜甩鞭的,撕裂空气的声响,李奉恩头皮发麻,却不敢逃跑,被傅雪霜抓回来只会被打得更惨,只是李奉恩想不透,他明明也没犯什麽大错,为何傅雪霜要祭出这条鞭子。
李奉恩硬着头皮来到傅雪霜面前,胆怯地唤道:“……师兄。”
傅雪霜凉凉道:“你想去天月派?”
见鬼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李奉恩直接给傅雪霜跪了,紧抱着傅雪霜的腿:“师兄明监,我从来都没想过去天月派!真的!”
“但是天梁剑尊很喜欢你……想收你当徒弟。”傅雪霜用鞭子挑起李奉恩的下颔,朝李奉恩勾起幽凉的浅笑,“能拜传说中的六仙君为师,这麽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该有多可惜,你说是吧,亲爱的奉恩。”
跟傅雪霜相处了十几年,李奉恩多少摸透了傅雪霜的性子,傅雪霜越是对他阴阳怪气,就代表傅雪霜越是不爽,现在的傅雪霜差不多是濒临抓狂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寒意窜过李奉恩的背脊,李奉恩颤着声音说:“奉恩已经有师尊、跟师兄了,从没想过要入其他门派。”
傅雪霜盯着李奉恩,近乎神经质地观察李奉恩的表情,若是让他抓到李奉恩在说谎,李奉恩的下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傅雪霜问:“奉恩真的是这样想?”
李奉恩用力点头。
“奉恩会跟师兄一直,一直在一起?”
虽然这个问题怎麽听怎麽诡异,李奉恩寻思小命要紧,依然点头称是:“奉恩、不会离开师兄的。”
傅雪霜身上那股骇人的压迫感终於消散而开。傅雪霜温柔地揉捏着李奉恩的后颈:“既然如此,奉恩可以帮帮师兄吗?”
李奉恩尚未感受到劫後余生的喜悦,深怕傅雪霜一言不合又抽他,话都说得结巴:“帮、帮什麽?”
傅雪霜扼住李奉恩的後颈,将李奉恩的脑袋按向胯部,那处已经隆起雄伟的弧度:“师兄这里好难受,奉恩帮师兄吸出来,可好?”
李奉恩脑袋一片空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奉恩愣在原地:“师、师兄?”
“师兄的好奉恩最乖了,不会拒绝师兄的,对吧?”傅雪霜轻声说,面对李奉恩的胯下早就鼓作一团。
李奉恩的脸颊被迫贴上那处,感受到恐怖的热度,心中大骇,他虽不经人事,却也知晓傅雪霜意欲对他做出何等之事,他只觉得荒谬无比,有那麽一瞬间,他以为自己陷入了一场恶梦之中。
“师、师兄是在跟奉恩开玩笑对吧……”李奉恩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师兄,这玩笑不好笑……”
李奉恩听见傅雪霜的嗤笑,这让他更加恐惧,他多麽想逃跑,却被傅雪霜的大掌死死扼住後颈,像受困的雀鸟,一辈子无法翱於苍穹。
“趁我心情好的时候,赶紧照做。”傅雪霜淡声说,“你若是不做,就等着吃鞭子。”
李奉恩吓得魂不守舍,忍不住挣扎起来:“我若是做错事,师兄拿鞭子抽我便是,别这样对我!”
傅雪霜被李奉恩的抗拒搞得不耐烦,声音冷了下去:“你不愿意?”却很轻,像羽毛飘进李奉恩耳畔。
李奉恩天真地以为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正欲松口气之际,就被傅雪霜丢到床上,身上几处大穴都被点住,李奉恩连根手指都动不了,随後就是破空而来的鞭子,狠狠抽在李奉恩身上,直接就将李奉恩的衣服抽得撕裂。
“呜……”李奉恩痛得呜咽,傅雪霜这一下抽在他的胸膛,火辣辣的疼痛炸了开,不过一下就让李奉恩眼中蓄满泪水,太疼了。
傅雪霜神色平淡:“既然奉恩不愿,那师兄只能将奉恩打到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奉恩眼中的光逐渐熄灭,只留下无尽的绝望,鞭子如狂风暴雨抽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衣服打得支离破碎,他疼得无助哭泣,哭得眼睛红肿,终於意识到傅雪霜此次对他势在必得。李奉恩哭着求饶,终是被傅雪霜打得屈服。
傅雪霜解开李奉恩的穴位,李奉恩身上只有浅浅的红痕,并无留下恐怖的鞭痕,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晓,那股撕心之痛有多骇人。
李奉恩啜泣着爬下床,蜷缩在傅雪霜脚边,宛若一只被驯养的小宠物。李奉恩不知该如何讨好傅雪霜,无措地睁着蓄满泪水的眼眸,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傅雪霜。
“用嘴。”傅雪霜命令道,“需要师兄手把手教奉恩吗?”
李奉恩小声啜泣,良久之後,把脑袋凑到傅雪霜的胯下,笨拙地用嘴解开师兄的下着,挺翘的阴茎搧打在李奉恩白净的脸上,构筑成一幅淫糜的春宫画。李奉恩耻辱地流着泪水。
“含住了,好好舔。”傅雪霜仍是端着那副清冷的作派,“若是敢咬,我会让你後悔一辈子。”
李奉恩逃避现实似地紧闭双眸,眼泪落得更凶,却不得不服从,只能绝望地张嘴含住傅雪霜的阴茎。李奉恩自幼就被圈养,不懂男欢女爱之事,更是不知该如何取悦男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荒诞。
李奉恩屈辱地舔着傅雪霜的龟头,他知道傅雪霜嫌弃他,讨厌他,未曾想过傅雪霜会做到这种地步。李奉恩的舔拭毫无技巧可言,不得章法地胡乱舔拭,腥羶的味道让他反胃,眼泪止不住地流,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李奉恩的舔拭对傅雪霜来说,不过是蜻蜓点水,浅尝则止,压根就无法泄欲。傅雪霜的耐心被搓磨殆尽,按住李奉恩的後颈,逼李奉恩将阴茎吃得更深。李奉恩抖得厉害,仍在抗拒着,恐惧着。
傅雪霜柔声说:“好奉恩,听话。”动作却残暴,直接就把李奉恩的脑袋往下按。
李奉恩猝不及防,硕大的阴茎填满他的口腔,肏进他的喉咙。窒息的恐惧教李奉恩疯狂挣扎,然而傅雪霜将李奉恩锢得死死,任凭李奉恩如何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奉恩的脸颊被鼓出阴茎的形状,鲜嫩的唇瓣更加艳丽,津液沿着无法合拢的唇角流淌而落。
傅雪霜眯了眯眼,被裹缠的滋味妙不可言。他不给李奉恩适应的时间,抓着李奉恩的脑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彷佛将李奉恩的嘴当作泄欲的肉套子,粗长的阴茎不断在李奉恩的唇间进出,碾过舌头干进喉咙,深深抵住李奉恩的咽喉狠肏。
李奉恩艰难地喘息着,喉咙条件反射地收缩,尝试将侵入者推出,却反倒将傅雪霜绞得更爽,傅雪霜愉悦地操弄着李奉恩的嘴,李奉恩的嘴是如此温暖湿润,如温柔的理想乡,教人欲罢不能,尤其李奉恩又哭得泪流满面,眼尾撇红而勾人,大大激发出傅雪霜的嗜虐欲,教他只想将这可怜的少年欺负得更狠一些。
傅雪霜爽得喟叹,热流不停往下身汇聚,他操干的力道越发凶猛,几乎要把李奉恩的小嘴肏坏,他摁住李奉恩,往李奉恩的嘴里射精。李奉恩濒死似地挣扎,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口中的白浊全咽下去。
待傅雪霜松开手,李奉恩虚弱地跪在地上呛咳着乾呕,瘫软在傅雪霜的脚边,神情空茫,嘴唇被傅雪霜肏肿了,艳丽得宛若後院盛放的牡丹,来不及咽下的精液顺着唇角款款而落。
一副被肏坏的惨样,气质却是天真而淫荡,诱人而不自知。
李奉恩好半晌才缓过神,嗓子都被肏哑了:“师兄……能放过奉恩了吗?”
这场口交十分粗暴,是傅雪霜单方面的发泄,对第一次历经情事的李奉恩来说,过分了。但那又如何,李奉恩本来就是他的,是他亲手扶养长大的李奉恩,不是那些家伙的师兄,他们的师兄早就死得一乾二净,现在的李奉恩仅仅是李奉恩,谁都别想把奉恩从他身边夺走。
傅雪霜将李奉恩抱上床,李奉恩下意识地蜷起身子,在傅雪霜怀里抖得厉害。
“你很怕我?”傅雪霜勾起李奉恩的下颔,逼迫李奉恩直视他,“师兄对奉恩不好吗,为何奉恩要害怕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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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李奉恩,傅雪霜脸上的笑容逐渐坠下,宛若殒落的夕日,被黑暗彻底吞噬。傅雪霜脑袋微歪,漆黑的眸子倒映出李奉恩恐惧的神情:“你怕我?”
傅雪霜盯着李奉恩,声音很轻很柔:“你为何要怕师兄呢,奉恩,师兄答应你的事情,全都做到了呀。”
李奉恩不懂傅雪霜所言何意,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被傅雪霜掀倒在床上,傅雪霜欺身压住他,将他死死禁锢,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你说你想在竹林里搭个小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我做到了;你说你不想再当师兄,想当我师弟,我做到了;你希望我放弃杀戮,不再屠杀苍生,我也做到了。”
傅雪霜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李奉恩:“你说你不会抛弃我,你说你会拯救我,这些,你全都没做到。”傅雪霜眸中掠过一抹猩红,“李奉恩,你凭什麽怕我?”
李奉恩完全听不懂傅雪霜在说些什麽,惶惶不安地看着傅雪霜,哪怕是被傅雪霜抽鞭子,他也从未像此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师兄、你冷静些……奉恩知错了,师兄你别生气……”
“你知错?”傅雪霜绽出残忍的浅笑,“你永远都是这样,知错了,却从不悔改,奉恩,我的好奉恩,你为何就不能乖些,为何天梁一来,你就想跟他跑了?”
李奉恩脸色更加雪白,惊慌失措地解释:“师兄、我真的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小骗子。”傅雪霜沉下声音,似无尽的深海,“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天璇的眼皮疯狂跳动,跳得他不得不伸手去摁。坐在对座,悠哉地与天璇下棋的天玑抬起眸子,懒懒道:“怎麽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天璇压住狂跳的眼皮,“天玑,你随我去趟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玑挑了挑眉,戏谑一笑:“你以为你算什麽东西,敢指挥我?”
天璇没闲功夫跟天玑解释太多,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他简明扼要地说:“是陛下出事了。”
听闻是天魔星出事,天玑这才起身,掸了掸衣袖,双手向前伸展,徒手将凉亭中央的虚空撕开,虚空裂开一道人身高的口子,唯有八重境及其之上的大能得以撕裂空间。
天璇忙不迭地奔进那道口子,天玑打了个呵欠,不疾不徐地跟上。裂缝在两人离去後缓缓阖上,唯见桌案上那盘下至一半的黑白棋。
穿越空间不过须臾,天璇立刻就来到了竹林之间,还未行至屋外,遥遥就听见了李奉恩的悲泣。
跟过往被傅雪霜教训时发出的哭泣不同,李奉恩的声音染满了……难以言喻的妩媚。
高境大能的听力俱是极佳,天璇听见了李奉恩绝望的哭喊。
“不要、不要了……嗯啊……”
“师兄、放过我呜……我会乖的,我再也不敢了、哈啊……”
“不行、我会坏掉的,求求你,师兄、师兄──”
天璇僵在原地,活像是被钉子生生钉住双腿,再迈不开步伐。天玑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神情玩味地眺望那间屋子,哪怕不曾亲眼窥见,也能想像到此刻正发生着何事:“那孩子,就是陛下养在身边的禁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禁脔。”天璇咬着下唇,力道大得咬破嘴唇,流淌出一缕鲜血,“他是我的徒弟,李奉恩。”
“李奉恩?”天玑戏谑地嗤笑着,“是我认识的那个李奉恩吗?”
天璇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低垂脑袋。天玑见状,笑得更加欢快,更加残酷:“不是吧,你竟然还心疼起李奉恩了?”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吵,天玑。”
“他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纯粹是他自作自受。”天玑笑道,“逆天改命者,都将万劫不复。”
待屋里幼猫般的呻吟停歇,半晌,一袭白衣的傅雪霜走了出来,神色淡漠地睥睨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两名魔将。
傅雪霜慵懒地斜倚着门框:“何事?”
天玑唇角含笑:“陛下不妨问问天璇,何故如此着急。”
傅雪霜睨向天璇,天璇将脑袋垂得更低:“恳请陛下,让天璇进去见奉恩一面。”
“夜深了,奉恩早已睡下。”傅雪霜淡漠道,“师尊若是想见奉恩,择日再来,近日奉恩都得乖乖待在家里,接受管教。”
天璇欲言又止,终是不敢违背傅雪霜旨意,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雪霜转过身,房门关上的前一刻,他看见了垂在床沿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雪霜操得太狠,又毫不留情,李奉恩初次承宠,实在受不住,被肏到泄身数次,甚至是失禁射尿,终是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李奉恩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浑身都在发疼,腰肢酸软无比,昨夜发生的一切全在李奉恩脑海中徘徊,李奉恩脸色惨白,唇齿打颤,却不敢乱动。
此刻的他正被傅雪霜抱在怀里,搂得很紧。李奉恩方一有所动静,傅雪霜就缓缓睁开眸子:“醒了?”
李奉恩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赤裸的身驱布满青紫交错的欲痕。傅雪霜抚上李奉恩的脸颊,为李奉恩拨去垂下的发丝:“奉恩若是很冷,师兄去替奉恩取来那件狐裘,可好?”
那件狐裘是傅雪霜当初从七尾妖狐身上扒下来制成的,不惧火,且保暖,最适合寒冬时刻穿着玩雪。
李奉恩没答话,傅雪霜径直起身,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摺叠好的狐裘,复而折返至床前,将宽大的狐裘盖在李奉恩身上,神色平淡如常,彷佛昨夜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李奉恩将自己蜷缩起来,傅雪霜坐在床边,轻柔地抚摸李奉恩的脑袋:“奉恩,害怕师兄吗?”
李奉恩怕得要死,却也知晓此刻的傅雪霜想听见什麽答案:“不、不怕的……”
傅雪霜弯起温柔的笑靥:“奉恩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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