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绍梃刚要动气,看到她紧紧蜷进掌心里的指尖,又沉下气来,“......少惹我生气,很难吗?” “霍绍梃,我们离婚吧,背负着丧偶的名声,其实也不好听。” 苏楚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霍绍梃不点头。 哪怕是她把离婚申请,递交到法院,这个婚也很难离。 她不想连死了,都冠上霍绍梃的姓氏。 苏楚就那么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歇斯底里,也不呐喊,不愤怒。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薄情和嘲弄。 许久,他才嗤笑,“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没有清醒透彻,苏楚,我不介意让你去做十年牢,我想,那时你就会变乖。” 苏楚也笑了。 笑这个男人的自以为是。 或许,那时他拿到手的,只是她的一捧骨灰。 她眼中已然没有对这个红尘的眷恋。 眸子,淡而无味地落到男人的身上。 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他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强硬是不会让一个伤透了心的女人屈服的。 空间静得掉针可闻。 或许是,苏楚失去情感的眸子,令他有了动容。 最终,他软下态度,“不说这个了,你好好养病,我再来看你。” 霍绍梃派了丁秘书来照顾苏楚。 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 丁秘书会把苏楚每天打多少针,吃多少饭,笑了还是哭了,都事无巨细地汇报给霍绍梃。 看似精心地照顾,实则是怕她死了给惹麻烦。 司千再来医院看苏楚的时候,太阳特别好。 她支走了丁秘书,用轮椅推着苏楚,去院子里晒太阳。 “楚楚,钱的事情,别担心了,我筹得差不多了,并且,我已经找了律师,来处理你的这个违约合同,我估计不用等你出院,你就会得到自由的。” 苏楚没想到司千这么短时间,就筹到了三百万。 她担心地问,“你从哪里筹得钱?卖车卖房了,还是把自己卖了?” “哪能啊,你就甭管了。”司千不想说。 苏楚怎么可能不管。 她得知道赎身的钱哪里来的。 “你跟说实话,要不然,我是不会用的。” 司千拗不过苏楚,只好如实跟她讲了,“是屈墨。” “屈墨?”苏楚有些责怪地看向司千,“你问他借的?” “这段时间,他联系不上你,便在方同伟那儿打听到你单方面违约的事情,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我便说了。” 司千知道苏楚不喜欢自己的事情,人尽皆知。 她抱歉道,“楚楚,这事我擅自做了主张,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不是怪你,我是怕霍绍梃知道后,找屈墨的麻烦。”霍绍梃已经打过屈墨两回了,下次,可不是简单的动动手而已,“他帮了我,再给他惹一身的麻烦,这人情什么时候还到头。” “我跟他说了,算是我借的,你别担心。”司千拍着胸脯说。 苏楚挤了抹笑,“千千,谢谢你啊,只是这三百万,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地还不上,这样,你有时间帮我把我的小房子抵押了吧,可能还值个一百万左右,先还一部分。” 司千点头,她也有这个想法,“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那个房子,也能抵押个一百多万,这样差不多能凑够三百万,还给屈墨,这样就不用欠他人情了。” “千千,你的房子......” “哎呀,你欠我的,总比欠屈墨的强,是不是?”司千并不介意,“只要人在,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苏楚感动的想掉泪,红着眼眶,“谢谢你千千。” “这不是苏楚吗?”尖锐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苏楚和司千同时抬眸,望了过去。 林漫漫被护工推着走了过来,“听说你自杀了?不是我说你苏楚,做牢就安心做牢,搞这么多的心思干什么?你以为这样,绍梃就在意你了?还真是丑人多做怪。”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