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育一事,他或许有她的理由,但她已经不想再猜了。 对一个人的兴趣。 是喜欢的开始。 她会控制自己不再重蹈覆辙。 临要走时,她想起了一人。 晏归在牢中。 顾怀宁想起了肝肠寸断的严氏,犹豫了一瞬还是往里头寻了进去。 虽说是在天牢之中,但其实晏归被照顾得还不错。 关了这么多人,虽略有清减,但精神还不错。 见顾怀宁前来,晏归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满是恶劣的笑意。 “当初我就该补一刀,不该叫你活到现在。” 顾怀宁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化。 “还有那日在南公馆,我应该再多下点伎俩。让你们当场失控把持不住。” “那么多人在场,场面一定很刺激。” 晏归一一数着自己的失误,说罢,便又是朝她满怀恶意一笑。 顾怀宁平静听着她的话,末了才叹息一句道:“国公夫人很担心你。这些天,她一直在求我。” 晏归黑沉的瞳孔猛然一缩,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深深刺痛。 对于生母的脾性,他早已调查过。 要这般性子的严氏如此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她当时的无助和绝望可想而知。 “闭嘴!”晏归怒吼起来,“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老太婆!” “她也是个贱人!明明知道沈敛并非亲生,却还帮着对方说话。她就是个贱人!” 他骂得极凶,语气中尽是咬牙切齿。 顾怀宁只平静反问了一句。 “那你激动什么?” 若不是在意。 他又何须这般激动? 可若是在意,又何必用这种方式面对亲人。 可若是在意,又何必用这种方式面对亲人。 “你娘求了我许多次,这次见到你,我刚好可以告诉她答案。” 一连两人。 顾怀宁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夫人确实有时很糊涂,但她很爱你。” 晏归的愤怒更甚。 他现在根本听不得爱不爱这种话。 “闭嘴!闭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顾怀宁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破防。 离开前,晏归特地提到了景铭。 “说起来,我才是他的亲表兄。” 他看着顾怀宁,忽而勾了勾唇,“你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出事吗?” 这话如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砸在了她的心头。 “是你?” 顾怀宁难以置信。 晏归突然又没什么表情了。 “你觉得呢?” 顾怀宁猜不透他。 晏归就像一个极端的疯子。 想法和情绪,永远异于常人。 “那要如何才能救他?”顾怀宁努力稳住情绪。 晏归却笑起来,“我姨母和表弟,当真是对你很好。” “你被我生母奚落羞辱时,是我表弟护住了你。” “你别旁人取消时,也是我表弟挺身而出。” “就连你和沈敛纠缠不清时,他也无视了这么多年他和沈敛的兄弟情,坚定地站在了你这边。” “顾怀宁,你还要和他解除婚约。”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