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的语气客气疏离,俨然不似之前那般热络。 这段时间,她也察觉林苏同顾怀宁似是有些交情。 这种人她是坚决不会让对方留在儿子身边的。 “夫人有何吩咐?”林苏单刀直入询问。 严氏看向她,“我希望林姑娘离开镇国公府。当然,我会给你一笔银子,不会亏待了你。” 儿子已为那顾怀宁两度奄奄一息,她绝不会再给那姑娘一丝机会。 林苏性子干脆,对方既开这种口,她也不必再留。 凭她的本事,她不信没有可去之处。 正巧景铭过来听见,便让对方等了自己一会。 严氏同外甥进屋,正聊着沈敛这两日情况时,侍女出来通知人醒了。 景铭也是赶巧,来得很是时候。 沈敛的伤很重,虽留住了这条性命,但还需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见到景铭前来,他淡淡的语气中带了点无奈。 “你出宫太频繁了。” 表弟这般随意出宫,势必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景铭知他忘了许多事,“父皇给我了令牌,不会叫人拿住把柄。” 沈敛觉得头疼。 他受伤了,失去了好几个月的记忆,如今丝毫不清楚眼下局势。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沈敛开口唤心腹进来,却被严氏连忙拦住。 “你伤都还没好,想太多会消耗心力,也影响你康复。” 他看向母亲,妥协应下。 这两日,两母子的关系似回到了从前。 他还是那个懂事又孝顺的儿子,严氏仍旧是个疼爱儿子的慈母。 一派母慈子孝。 景铭却有些不习惯。 在见过严氏那么多次强势刻薄后,他已经没办法再面对姨母这幅温柔形象。 离去时,碰巧撞见两个下人忧心前来。 景铭眸光一瞥,正巧看见下人手中的脖圈。 这络子编法,显然出自顾怀宁。 “这是打算做什么?”他询问。 下人不敢不答,“夫人吩咐,叫我们去收拾少爷书房,将里头这几个月来的新添之物都扔了。” 严氏不确定顾怀宁送了儿子多少东西,所以干脆人下人把可疑的全都处置了。 下人见过小橘白戴这脖圈的样子,觉得极为可爱,所以悄悄藏了起来,没想到会被发现。 景铭只迟疑了一瞬,很快便道:“送我马车上去。” 他既发了话,下人只能照做。 只不过还有一事,下人们没说。 严氏让她们把小橘白也处理了,可小家伙机灵,跑得飞快,她们压根抓不住。 好在它不知躲哪去了,她们也有理由交差。 景铭从府里出来,而后带着林苏去了顾家。 常氏虽然在宫中,但顾怀青人还在府上。 日后顾怀宁出宫,应还是要治疗的,不如现在就帮她把人安顿好。 林苏觉得这位十一皇子虽然年纪小,但为人处世没得说。 宫内,顾怀宁却经历了入宫以来第一次被刁难。 林贵人皱着眉,语气很是尖酸。 “你都在太医院这么久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