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她曾爱慕过沈敛。 这京中的小姑娘们,就没有哪个没爱慕过那小子的。 可叫圣上愤怒的是,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朕只问你,十一是否在替你们打掩护。” 见牵连到景铭,顾怀宁顿时更加焦急。 “殿下与此事无关!臣女可以对天起誓!” 昨晚那情况,她同沈敛的情况已经无法解释清楚。可不管如何,都不能再牵连景铭。 “圣上如何惩罚臣女都愿领罪,只有一事,臣女想告知圣上。” 皇帝并不全信她的话。 却也不觉得对方所说尽是谎。 严氏昨晚还在屋内大骂顾怀宁,而且小姑娘最后也动了手。 这般恶劣的关系,如何都不像是还能走到一起。 他愿意相信两个孩子曾经有过感情,但或许正是因为生育一事,从而分道扬镳。 不过不管缘由为何,皆是欺骗隐瞒了他。 “你说。”皇帝语气沉沉,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顾怀宁已经湿润了眼眶,“臣女只能告诉陛下一人。” 不多久,杨公公带着殿内宫人退出。 顾怀宁看着圣上,“臣女之所以努力学医,是因为曾经做了一个梦。” 圣上眼中露出了叽哨。 这时候说这话,分明就是推脱。 但顾怀宁满目担忧,“臣女梦见不久后陛下会中风。” “臣女也曾犹豫过该不该相信一个梦,可陛下是明君圣主,大衍在您治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只有您康健长寿,百姓们才可享太平盛世。” 顾家也能平平安安。 毕,她郑重叩首伏地。 “臣女所句句属实。陛下因世子之事惩罚臣女,臣女别无怨。只望陛下还能给怀宁一个机会留在宫中,以报圣上恩德。” 说出此事情非得已,可依圣上多疑的性子,既然知晓便会多加谨慎。 皇帝沉沉看着下首的顾怀宁许久,这才冷声开了口。 “去外头领十板子。” 他不会因为她随便两句话便放过绕过对方,哪怕如今两人已经没有来往也不可以。 既然他们胆敢欺君,便必须受到惩罚。 只打十板子,是他姑且先留下对方一条命。 至于沈敛那小子。 圣上伸手摔了桌案的茶杯。 那混账真是将他的看重和厚爱辜负得彻彻底底。 亏他一直觉得对方年轻有为,乃年轻辈中第一人,就连宫中这些个皇子也无人能同他相提并论。 可这混账却屡次三番阳奉阴违欺瞒他,实在罪大恶极。 若对方能挺过这一关,他必然重罚! 顾怀宁挨了十板子。 德妃听到消息匆匆赶来时,小姑娘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鲜血微微渗透了衣衫,瞧得德妃心如刀绞。 这孩子身体底子本就弱,怎能受这么重的罚! 皇宫大归大,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不消半会便也能传遍整个后宫。 消息灵通的嫔妃已经隐约猜到了原因。 不清楚内幕的,光瞧顾怀宁也知她惹了盛怒。 前段时间顾怀宁和景铭的风头有多盛,如今便有多少人等着看德妃和景铭的笑话。 宫外,景铭还守在镇国公府内。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 他的宁姐姐与表兄而,确实是一个极特殊的存在。 在昨日顾怀宁离开后不久,沈敛那近乎濒死的状态稳定住了,没有再继续恶化。 皇帝在宫中又等了七日。 这才等来了神色复杂的景铭。 “父皇,表兄他失忆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