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间,是顾怀宁亲手击中了严氏的要穴。 对方身子一软,突然便倒了下去。 好在景铭就在边上,及时接住了她。 顾怀宁没有愧疚。 她从来都不欠严氏,更何况对方三番两次恶语伤人,她压根不必手下留情。 “你去吧。”景铭冲她点头,“我留在这守着。” 她学得那么认真那么刻苦。 他相信她绝不会只是想在皇帝面前露脸那么简单。 况且她还擅长推拿,有她在或许能帮上忙。 顾怀宁冲他感激点了点头,匆匆抹了眼泪随王太医一道进宫。 车内安静了一路。 直到快到宫门时,王太医才语气复杂低声提醒。 “隔墙有耳,你还需做好准备。” 刚刚闹那么一出,必然是瞒不住的。 陈太医是德妃的人,其他太医难道就不是其他嫔妃的人手了吗? 她和沈敛的事,一定很快就要传到圣上耳中。 顾怀宁因着想要学习中风相关,是以平时除了陈太医外,接触最多的便是王太医。 王太医也知她并非严氏口中那般,才好意提醒。 顾怀宁一颗心提起,连忙谢过了对方好意。 待匆匆见了圣上,小姑娘才放了下心。 对方只是普通头疼,并非中风。 王太医替皇帝施针,她站在一旁打下手边学习。 可明明她午后离开时对方状态还好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会头疼不止。 等皇帝缓和了些许,这才瞧见了顾怀宁脸上残余的泪痕。 竟是因为担心他,所以哭了? 圣上觉得心中熨帖,不枉他疼她一场。 皇后和各宫嫔妃都在外头,待顾怀宁出来,眼神颇为复杂。 若不是对方被赐婚给了景铭,她们还以为皇帝要将这个小姑娘收进后宫了。 “辛苦你这孩子了。”皇后满脸慈眉善目,越是这般越叫其他宫妃心下不满。 年纪轻轻便这么重的心机,还不知道以后会耍什么手段。 德妃不动声色走到顾怀宁跟前,“太子殿下怎么没来?” 皇帝头疼卧床,太子却没出现。 皇后有空在这挑拨离间,还不如想想怎么替自己的好大儿想想理由。 皇后依旧是那副和善的样子,但眸底微冷。 前段时间那老妇人之死,虽下手的不是太子,可却是太子的人一直推波助澜。 那沈敛像是窝窝囊囊束手无策好些日,却不知何时收集了证据,不仅揪出了林家,还将太子那边推波助澜的人也拉下了水。 皇帝虽然没直接惩罚,但开年来几次出事已让他对太子很是不满。 前两日沈敛突然出事,太子干脆称病在东宫不出,也不与外界接触,以向圣上证明自己却与此事无关。 毕竟之前才被皇帝知晓他的人推波助澜想除了沈敛,这会对方又出事,自然很容易会被怀疑且迁怒。 “太子身体不适。”皇后叹气着摇摇头,意有所指。 “也不知宫中今年怎么回事,一会走水,圣上和太子的身子也总抱恙。” 宫里也就除夕那晚走了水。 顾怀宁还差点被烧死在里头。 可对方那么一说,众妃嫔便很容易将问题往顾怀宁身上靠,仿佛她是什么灾星,好像皆是因她而起。 德妃在宫中多年,自然听出了皇后的外之意。 所以她抬眼看向了一旁的贤妃,“说起走水,贤妃姐姐还记得当时陛下是如何处置的吗?时间久了,我有些记不清了。” 贤妃是五皇子和七皇子的生母,同皇后素来面和心不和。 因为走水,当时太子可是被圣上训斥责罚了的。 德妃将话题丢给贤妃,后者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