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手在半空中被截停。 沈敛沉郁的眸子深若寒潭。“出去!” 对方咬咬牙,仍不死心。 “世......” 咔哒一声,手骨被拧脱臼。 小厮一声痛呼,清秀小脸瞬间刷得惨白,眼眶红透。 “小的会些推拿手艺,只是想帮世子放松些......” 沈敛眸光幽深,盯了对方好一会儿闭了闭眼,“出去。” 这一次,他的语气软了点。 小厮垂头,似是满怀委屈离去。 待书房门再度关紧,沈敛眸中幽深才逐渐散去,恢复成了一贯的冷淡。 ...... 一连数日,顾怀宁都在忙着编新络子。 想要尽快淡去众人对池巧云那挂件的注意,便只能编些新的。 好在参加了生日宴,她也算是同众女关系拉近了一步。 是以她前去找庄静帮忙带去书院时,对方立刻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离开时,却是正巧碰见了来庄家送东西的越。 时光匆匆。 离上次见面,已将近一月。 越瘦了些,见到她也有些怔然。 他清瘦了,也沉稳了。 不再似之前热切,眸光间也多了一丝沉寂。 庄静也未想过会这般巧合,僵了一瞬连忙开口。 “表哥,你快进去吧,我送送顾妹妹就来。” 越看了她一眼,这才平静道,“你无需这般紧张,我不会为难五姑娘。” 庄静有点没维持住表情。 她这哪是怕对方为难,她这分明是怕他的心思死灰复燃。 “表哥!” 她咬咬牙,实在也怕不好向家交代。 若是这大情种回去又想不开,她就要成罪人了。 最后还是顾怀宁开了口,“小公子别来无恙。” 越却自嘲,“我怎会无恙呢。” 顾怀宁语气真诚,“与亲友而,再次见到小公子,便已是幸事。” 她冲对方点点头,而后乘上顾府的马车而去。 越在原地站了许久。 上头那位为什么还不死呢。 只要他姐夫称帝,那便没人能再拿捏家了。 ...... 又是几日过去,一阵寒潮让京城一夜入冬。 顾怀宁却一直没等来沈敛的消息。 时间宝贵,她不希望将此浪费在漫长的等待中。 况且小橘白的小围脖也已经编好,是一圈粉白相间的小桃花。 小家伙系上一定很可爱。 她不方便请人去镇国公府,只能乔装去了小院。 顾怀宁偶尔也会男装出门,常氏虽不惊讶,但还是上了心。 这几个月,女儿多了太多秘密了。 是以常氏早就叮嘱了下人,若是再见女儿男装出门,便悄悄跟上。 下人领命,只是没能跟上。 顾怀宁是骑马出去的,下人跟不上。 常氏问询无奈,但也不算完全没了线索。 入冬的枫叶林像是调色盘,不再是全部火红一片。 今日外头虽有阳光,却更多的还是寒意。 一路疾驰,顾怀宁将马藏在了远处林中。 几次前来,她都非常小心,这才没被人发现行踪。 只是天冷了,冻得她有些手脚发僵。 她今日不打算多待,只准备留个讯息便走。 书房常有人去不便,所以她打算将纸条留于休息的小屋内。 沈敛那般警觉,她进屋里只要稍稍改变布局,他便会察觉。 顾怀宁本是已经想好了一切,可还未从一旁林中走出,便听见外头马蹄声传来。 她下意识抬头一望,便见一名红衣女子策马而去。 虽仅仅只是一瞥,但却同那日给她喂毒的女子有七八分像。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