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能的渴望隐隐叫嚣,她梦了一整晚,全是和沈敛的种种。 哪怕是梦里,他都是冷静克制的。 就连行房这种事,都得她主动开口相求。 有些事不能回忆,换了一种心境后再重现,还是会委屈。 顾怀宁醒来好一会,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稳稳睡下。 而今晚睡不好的,也不只有她。 沈敛从床上坐起,刚刚在梦境中出现的画面,却仍历历在目。 “夫君......” “迟一点再走......” 梦中的顾怀宁比如今成熟了些,也更加娇艳动人。 沈敛皱眉,而后闭了闭眼。 努力摒除此刻盘旋在脑海中的画面。 顾怀宁在祈求。 那样卑微的样子不像她。 可她也未着寸缕,白皙的肌肤半掩于被褥之下,半遮半露诱人且惊心。 “夫君......” “夫君......” 沈敛闭上眼,喉间紧绷。 仿佛还能听见她委屈又祈求的声音。 直到下床灌下一壶冷茶水,他脑海中的声音这才彻底被压下。 沈敛一向冷静自持,这还是第一次梦见这般清晰且露骨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那画面里的人,非常明确。 ...... 常氏翌日一早过来了。 见女儿睡得沉,便没再将人叫醒。 两母女原是计划今日去镇国公府,如今肯定是去不了了。 想来,是女儿确实跟那国公府无缘。 常氏看了眼守在院中一晚的小儿子,过去开了口,“今日,你同娘一道去国公府。” 昨日是顾家将日期推到今日的,总不能又爽约。 顾怀直想起之前青楼那事还是沈敛帮了忙,便点头应下。 待儿子回房换过衣物,两人便按约出门。 马车缓缓而行,常氏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先是落水受凉,如今又是小日子时被下药。 女儿那身体,她着实放心不下。 严氏等了十多天,为的就是今日。 可当门房来报,道是常氏携子前来时,她终是倏地冷下了脸。 “岂有此理!”她摔了茶盏,整张脸都绷紧了,“是那顾五心悦我儿,又不是我儿非她不可!顾家这三番两次的,是摆什么谱!” 陈嬷嬷站在一旁,也是有些不忿。 但如今常氏已来,只能温声相劝。 “夫人。先出去看看罢。” 亲事不成便罢了,不至于结成仇。 严氏还是气不过。 沈敛可是京中所有主母眼中的第一佳婿! 瞧瞧那日赏花宴众女眷看她儿子的眼神!谁不希望同他们镇国公府结亲? 只有这顾五,三请四请就是不来! “夫人,顾夫人已在花厅候着了。” 丫鬟又上来通禀。 “就顾五这行事,难怪阿敛不喜欢她。我待会就同他说说!” 严氏冷着脸,到底去见了客。 就是脸色实在不太好。 高门主母,不至于这点人情世故都不会装。 可事关儿子,她便咽不下这口气。 她走进花厅,语气凉淡,直接单刀直入。 “怎么?五姑娘又病了?” 上次赏花宴未来,便是用的这个理由。a